李青青道:“先生的朋友比我干姐夫有魄力,敢干!”
林河凡笑道:“马清才做了十几年买卖。我朋友跟马清不一样。我朋友要么世代经商,要么家族权大势大。”
三人商议许久,小林得到问题的解决办法,开拓了经商的思路。
李大林、李二林旁听也学到经商的经验。
正值正午,小林用过午饭,歇息片刻,便离开王家,骑马
去了湘城。
他先去见曲灵禀报事情经过,请示给作坊增加二十名官奴。
曲灵不以为然的道:“这点小事,王妃只需跟湘王府的任何一位总管说一声。二十名官奴太少,不值得我开口,我看就六十名官奴。”
小林当然希望作坊干活的人越多越好,微笑道:“头说了算。”
曲灵低声道:“眼下作坊有一事。昨天下午,王妃传我去王府,我以为是什么事。原来王妃的堂兄马清要从作坊购买一万块花容皂,转手再卖出去。王妃以前欠娘家甚多,特别是欠马清甚多,就一口答应。
等王妃见到我,得知各府的夫人找我购买花容皂,花容皂十分抢手,可她已答应马清,若是别人求上门也要大量购买花容皂再卖出去,她该如何拒绝?
王妃让我想想办法。我没做过买卖,就算想破脑子也没办法。
你正好刚与林先生、李神医商议过,你帮我想想?”
小林立即从怀里取出几张写有墨字的纸呈给曲灵,微笑道:“头,这是李神医写的契约,内容是作坊指定马九爷是湘城、株城、衡城及南地边境几座城府的独家销售商。有了这份契约,旁人就说不出什么来。稍后属下会拿着契约找马九爷签名。
曲灵从未听说“独家销售商”五个字,面色疑惑,接过契约看了一遍,似懂非懂,问道:“凭这个就行?”
小林激动的道:“行。不止是马九爷,林先生的十五个朋友也签这份契约。”
曲灵非常相信李青青,跟着王家稻田养鱼就是例子,收起契约,道:“我这就去见王妃,请王妃看看这份契约,让王妃心里踏实,顺便跟王妃要官奴。你跟我同去。”话毕,见小林这两年脸长开个子长高变成英俊的少年,想到什么,特意道:“你不用见王妃,你就在外面候着。”
小林自是恭敬领令。
曲灵带着小林、两名女暗卫骑马去了湘王府。
两名女暗卫跟着曲灵进内宅求见马莲。
小林则在外宅的一个院子大厅等待。
一会儿,湘王府的二总管便来了,笑眯眯道:“林掌柜,王妃说湘皂作坊要五十个听话、能干活的官奴,本官亲自带你去湘城衙门挑选。”
二总管可是五品官职的官员,还是赵安的心腹。
小林有些受宠若惊,赶紧鞠躬道谢,不经意间嗅到二总管身上有香味,不是熏香,而是熟悉的花容皂香味。
当日,湘皂作坊与马清签了契约,还增加了六十个身体健康、识字、本分的官奴。
三日后,湘城的权贵人士都用上湘皂作坊的花容皂。
又过了两日,湘城湘月斋总铺售卖花容皂,每块标价二两二钱银子,每日限售五十块,每人限购两块。
二两二钱银子那是一两银子的2.2倍。
猪肉十几个铜钱一斤。一块花容皂能买一百多斤不带骨头的猪肉。
湘城近郊的良田五两银子一亩,一块花容皂能买近半亩良田!
此事传开,湘城经商人无不震惊,纷纷议论。
“什么皂这么贵?”
“皂荚粉一斤才二十几个铜钱,花容皂肯定用皂荚制成的,竟是卖到二两二钱银子,比皂荚粉贵了近百倍,马清当大家是冤大头吗?”
“依我看,马清怕是想钱想疯了!”
“花容皂,这是个什么玩艺,吃的吗?”
“他娘的,我听说花容皂是王妃开的作坊制出来的奇香的东西,女人用了,能令男人神魂颠倒。”
“不可能!哪有这么神奇的东西?我不信!”
“不如我们买来试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接着,众位大商人派人去湘月斋总铺购买花容皂,结果被告知,今日的五十块已经在一刻内售完,请明日早些过来排队。
众位大商人气得在家里跺脚、摔杯子。
次日,湘月斋总铺在上、下午分别售卖五十块,仍是在很短的时间就卖光。
有位做脂粉买卖的大商人名叫冯富贵,特意安排管家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奴仆抢购,终于在下午得到了六块花容皂。
管家大汗淋漓,衣衫的后背都被汗湿透了,道:“老爷,小的三人在湘月斋,从午时一直等到酉时初,排在最前面,这才买到花容皂。
您没在现场,您是没看到,这些人跟花容皂不要钱似的,张口就要几十块、几百块,要不是衙门派人在铺子内外维持秩序,把插队的人都揪出去,小的三人都抢不到!”
冯富贵心道:真的假的,有这般夸张吗?
他鼻中嗅到淡淡的香气,接过管家呈上的六块花容皂,仔细端详。
花容皂是用很小的木盒装着,一块木盒只放一块。
木盒就是最普通的柳木所制,没有装饰,只是在盒盖上印用四个黑字:湘皂作坊。
打开木盒,异香扑鼻,淡淡的香气变为浓郁,第一眼看到一朵栩栩如生粉色的芙蓉花。
一瞬间,以为这香气是芙蓉花的花味。
再一看,原来这花不是真花,而是画在白色宣纸上的假花。
花容皂就是用画有芙蓉花的宣纸层层包裹。
宣纸已染上花容皂的异香。
打开宣纸,露出男子成人巴掌大、方形、米白色的皂,约重四两,在皂的左下角雕刻着两个字:花容。
再看宣纸,粉色芙蓉花的左侧有一句诗:云想衣裳花想容。
冯富贵做了多年的脂粉买卖,什么脂粉的香味都闻过,却没有一种跟花容皂的香气相似,忍不住拿起花容皂放在鼻前嗅了又嗅,惊诧之余,疑惑道:“用什么花制成,竟是如此之香?”
贴身小厮望着宣纸上的芙蓉花,喃喃道:“会不会是芙蓉花制成?”
冯富贵笃定道:“不可能。芙蓉花哪有这么香?”而后又拿起宣纸,感叹道:“花容皂这般奇香,又这么雅致,难怪马清敢卖这个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