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耀眼的烈日才挂上半空之中。大唐帝国的都城,长安城已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有入城叫卖的,有入城谋求生路的。一个长安城,却是将社会百态演绎完全,长安城,便是一个缩小版的大唐帝国。
“八百里加急,快闪开!”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城门外传来,随后,一道声嘶力竭的喊叫声跟着响起。路上的行人闻言,当即慌忙闪到一边,唯恐被马给踏到了。
“如今天下太平,在陛下的治理之下,更是蒸蒸日上,这何来的军情?”
“兄台你是不知,我那姐夫的二表弟的三姨太的二表哥在宫中任职,听说突厥那边有金发碧眼的敌人入侵?这突厥已经归顺我大唐帝国,太子殿下率大军出征。”
“切,兄台你是在诓我么?这天下,何来金发碧眼的人?那想来是妖怪!”
“两位,无论是不是妖怪。想来只要有太子殿下出马,必能手到擒来。我大唐自从建国以来,经历多少战事?在太子殿下的经营下,哪一战不是告捷?”
“哈哈,兄台言之有理。如今八百里加急,想来便是太子殿下的大军已经胜利。今日小弟做东,请二位兄台小酌一番。”
“如此,某便却之不恭了!”
当八百里加急的快马从城门一路疾驰到宫门之时,太子殿下率军征讨金发碧眼的妖怪大获全胜的传闻,已是在百姓之间传播。
……
“你说什么?给朕再说一遍!”
李渊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小,望着跪在下方,瑟瑟发抖的信使,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停。而两侧的文武官员,在听得信使的消息之后,亦是神情发怔,似乎有些怀疑这信使的消息是否准确。
“陛…陛下…”
那信使身子抖得跟个筛糠一般,被李渊的气势所压迫。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给朕如实说来,若是有半点虚假,朕就砍了你全家。”李渊似乎处在极度的愤怒之中,少有发脾气的他,都说出这般的话,可见他究竟有多愤怒。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夜探敌营。后身受重伤归来。【三关口】守将方天让小人前来报信,随军御医说了,太子殿下的伤势过重,怕是撑不过几天,治愈的可能性为零。即使太子殿下侥幸治愈,一辈子也只能躺在床榻之上…”
“闭嘴!”
李渊喘着粗气怒吼到。望着下方的信使好似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一般。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庞,此刻正在莫名的颤动着。
“胆敢欺君罔上,朕要斩了你!侍卫何在,将这欺君罔上的大胆之徒给朕拖下去砍了…”
“陛下,请三思!”
“陛下,请三思!”
唐俭、裴寂等几人从信使带来的消息之中回复过来,见李渊如此愤怒。当即站出劝阻,其余大臣自也纷纷出列劝阻。他们知道,这个信使不会传递虚假消息。那么,李建成重伤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
“呼!”
李渊双目紧闭,似乎在消化着这个消息。大殿之上顿时呈现一片肃穆的气氛,此刻所有的大臣,都不敢大口喘气。唯恐成为李渊的出气筒。良久,李渊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脸上再次变得平静。然而,深悉李渊性格的唐俭、裴寂等几人知道,此刻李渊心情绝对如同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
“你先下去吧,记住,在未经朕允许之前。不得将此消息传播。”
“末将明白,末将定当守口如瓶!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信使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他的背后,早就湿成了一片。跟从水缸里捞出来一样。不过,能保住小命,他感觉自己还是很幸运的。当下,离开大殿之后,便径直往家中而去,一个人也不见,唯恐出现什么纰漏,再次让自己的小命陷入危境之中。
“陛下!”
唐俭踏出一步,正要说些什么,李渊却是已经挥手打断。
“唐爱卿,朕相信太子不会让朕失望。”李渊一脸坚定之色,让人看不出他脸上的忧伤之色。只是,李渊说这句话,似乎是为了坚定他自己的内心。“朕久居长安之中,许久未曾离开一步。如今,朕对着日耳曼人很是好奇,太子于【三关口】抵抗敌军,朕的天下,怎能让太子孤军奋战。所以,朕决定御驾亲征,与太子一同征讨那日耳曼人。”
“陛下,您千金之躯,怎可身临险境,如此于理不合,况且…”
“无需多言!”
李渊再次打断唐俭的劝谏,朗声说到:“太子乃是朕之子,他既可身临前线御敌,朕又有何不可?况且,朕夺得这天下,亦是驰骋过疆场,又岂是高坐于皇宫之中得来。朕意已决,卿等勿复多言!”
见李渊如此坚持,大臣们也不敢说话了。
“朕不在长安之时,便由秦王理政。卿等当尽心辅佐,勿要让朕失望。”
“陛下,微臣虽已年迈,却还能拉得动三石弓,驾驭得了烈马。微臣希望,此次能够与陛下一同前往,也好见识、见识那日耳曼敌人究竟长得何样。”
“刘爱卿壮志不减当年,准奏!”
当下,李渊便带着大将军刘弘基,以及又点了几名将领,很快便来到长安城外的军营之中,整顿军马,挑选出十万人马,浩浩荡荡的杀向【三关口】,前去支援李建成。此时的李渊,可是一刻都不想耽搁。
李渊虽然不在,不过秦王李世民也不是第一次处理朝政,长安的政事有条不紊的向着大唐各地散发而去。
李建成设立的情报机构不是虚的,虽然李渊让那信使不得将消息传播出去。但是,李渊御驾亲征这等大事,很快也就被发现。随后,李建成身受重伤的事也就被探查出来。当下,负责李建成情报机构的何晴,得到消息之后立即来到了太子府上。
“什么?建成哥哥身受重伤,生死不明?”
“娘亲,这样的玩笑可不能随便乱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