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李建成施施然走回他那个位置,对着龙椅之上的李渊随意的行了一礼。对于李建成的这些举动,没有人敢跳出来说三道四。即使是李建成不在的时候,都没有人敢说三道四,如今李建成站在他们面前,他们更是不敢表示出半点不满的意思。
“孙大人,你不好好呆在国子监中教书育人,却是在朝堂之上兴风作浪,这又是为了哪般呢?”
李建成摇了摇幽然说到,语气之中充满了寂寥之色,不知是叹息抑或是惋惜。
“太子殿下,微臣做的这一切并无私心,都是为了我大唐基业着想…”
“住口!”
李建成猛然大喝一声,犹如利剑的双眼紧紧的盯住孙大人,一字一句朗声说到:“为了我大唐基业?孙大人的意思是,若是没有你们世家大族和儒家士子,我大唐便保不住?没有你们治理天下,我大唐便会如同那隋杨一般,分崩离析?”
“微臣不敢!”
孙大人梗着脖子,一脸强硬之色。
“不敢?”李建成嘴角一撇,露出一抹冷笑,寒声问到:“既然不敢,那本太子倒要问问,三日前,许多大人在孙大人府中聚集,又是为何?”
“微臣是、是…”
李建成这话一出,孙大人顿时瞳孔紧缩,一滴冷汗不自觉的爬上他的额头。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先前还无比强硬的态度,立马便消失不见。
长安城中的大臣,谁人不知李建成手中有一支无孔不入的情报机构。原本,李建成这么多天没有动作,孙大人还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他们这次做的够隐秘。而且,直到李建成说出那一句话之前,他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然而。现在他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李建成的掌握之中。
“微臣聚集众位大人,是、是探讨如何更好的教导国子监的士子…”
“哦,是嘛!”
见孙大人还不认罪,继续反驳顽抗,李建成咧嘴一笑。却是让孙大人心惊胆战。就连那些跪伏于地的大臣们,也都是两股颤颤。
“那么,敢问孙大人,可否明白这纸上写的是什么呢?”
李建成从怀中掏出一叠白纸,上面黑色的字迹清晰可见。而后,李建成轻飘飘的扔到孙大人的面前。
从地上捡起那一叠白纸。孙大人慢慢的看起来,瞬间,脸色便苍白下来。
“这是你们国子监三位博士、五位助教、四位直讲的口供,不知孙大人是否知晓?”李建成一脸笑意的望着孙大人,然而这般笑意,在孙大人的眼中,却是比魔鬼还要让他感到恐惧。
“这。这…”
孙大人顿时语塞,根本不知如何回答。他已经明白,他的行为已经完全暴露在李建成面前,任何的辩驳不过是徒费力气。
“太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渊坐在龙椅之上,一头的雾水。当下,便迫不及待的向李建成询问到。当然,他相信李建成能解决这些事。此时的他仅仅只是好奇而已。
“父皇,国子监司业孙无量,联合国子监博士、助教、直讲,还有诸多世家大族出身的官员,鼓动我大唐各地士子起哄闹事。学府一事之所以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便是与他们脱不了关系。经过儿臣这些日子的探查,已经将众多的涉案人员抓捕。”
向李渊解说完毕。李建成嘴角一咧,洁白的皓齿冲击着孙大人的视觉神经,只听李建成云淡风轻的问到:“孙大人,不知本太子所说是否有错?”
“太子殿下饶命啊。臣等一时糊涂,还做出如此之事。”
“太子殿下,看在我等虽无功劳,却有苦劳的份上,给臣等一条生路。”
“太子殿下…”
孙大人还没说话,那一批跟随孙大人闹事的官员便是不住的求饶,把头点的跟捣蒜一般。李建成的凶残、狠辣他们可是知晓的,就算丢官弃职他们也认了,总比丢了性命好吧。另外的那些官员则有些不解,他们只是按照家族的吩咐,支持孙大人的话便是。此刻,他们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有些闹大了,说不定是要命的事。
于是,他们也跟着呼天抢地的大声求饶起来。
“犯错了,就得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若是一声求饶,便能安然无恙,我大唐的律法又被置于何地?本太子兴办学府,不过是为了利天下万民。而你们世家大族,儒家士子,却是为了一己之私,反对不说,还敢鼓动他人反抗。莫非,你们是想我大唐跟那汉武帝一般,独尊儒术方可?然而,你们却是想想,自春秋之后,你们儒家思想能有什么作为?文不能治国,只是教出了一堆思想僵化的废物;武不能安邦,将领们只需通晓兵法便能行军打仗。那么,本太子倒是要问问你们,你们儒家的学问还能有什么用?”
李建成厉声质问着眼前这一群学习儒家知识的官员,可是面对李建成的质问,他们却是无一人能回答的出来。
“呵呵!”
李建成轻轻一笑,漠然的望着眼前这一群人,淡淡然道:“你们说不出来了吧,如今的儒家思想已经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你们不思如何变通,却是想着如何打压他人。莫非,你们还真的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了?跟你们这群废物说话,本太子都觉得是浪费时间,下面你们就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吧!”
“国子监司业孙无量,博士赵岩德、张无计、杨天南,助教…以上人等公然反对朝廷,无视我大唐律法,依照我大唐律法,判处死刑。”
“其余人等,一律打入大牢,等候大理寺的判决。”
“太子,孙大人他们都是为人师者,这判处死刑,是否有点严重了?”
听得李建成的判决,孙无量等人还没说话,李渊却是疑惑的问出声来。不仅是他,朝堂之上的所有大臣都觉得有些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