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仔细细挨个看都觉得一模一样呀。
( ⊙ o ⊙ ) 小土豆企图卖萌过关。
ヽ(`⌒メ)ノ土豆额娘铁面无私。
这会四阿哥还没回来呢,札喇芬就是想找外援都不成,只能在她额娘的铁拳下乖巧坐好,乖乖等着齐悦重新解释了一遍,才算是迷迷糊糊认清楚了。
赶紧就拉着齐悦磨着人想知道她的名字,好转移转移话题,可等着齐悦把自己的名字写出来,札喇芬愣在了当场,嘴唇嗫喏几下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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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的名字比她的简单好认多了啊,还少一个字儿呢!
这个……齐悦也无奈了,闺女这名字这也不是她取得呀。
再者说了,她倒是能管札喇芬叫一个字,可如果真叫起了芬芬芬什么的,听着实在是忒乡村风,那还算什么清朝呢,直接跑隔壁乡村爱情故事不得了。
第一部 就主讲她齐翠花和隔壁村长家的王四壮那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齐悦被自己想的抖了抖身子,画风简直可怕,看着还在抽噎的闺女直接就把锅推到她阿玛身上去了,抱着札喇芬就在那一阵的安慰,边哄还边在纸上写出她阿玛的名字,“好闺女别哭了,你阿玛这名字才算长,加起来六个字儿呢,比咱母女两加起来都多,你还算是少的。”
这招果然有效,有四阿哥这样漫长的名字在前面比着,札喇芬来回在纸上比对了一番,真的发现自己名字少了一大半,咻一下就收住了声,拍着小胸脯长呼口气露出了笑脸。
还小大人似的替她阿玛摇头,阿玛真是不容易。
有更惨的比着,她看自己名字那三个字还算是简单了。
雨过天晴后,擦擦眼泪就捏着齐悦特地按比例缩小过的小毛笔,在纸上开始模仿齐悦写的那三个字开始图画。
头先模仿的还算是有模有样,齐悦看着她安静拿着笔,就慢慢放了心,原准备看着她学会了为止,可偏偏有事情找上了门。
外头王福来有要事想要禀报,齐悦眨了眨眼睛,怎么他老是干这种急匆匆禀报的活,多讨人恨你说,要不是为着王福来是她最早得用的奴才,齐悦都想直接问了都,瞧瞧王以诚多鸡贼,每回要紧的事情他从不沾边,不知不觉就混到了小院内部事情之中。
看了看还乖乖拿着毛笔在纸上画画的札喇芬,齐悦没打扰她,自己带着人去了西厢房,让他在那禀报,别让小孩子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说吧,是什么事。”齐悦顺手端起一杯茶来揭开盖子品着茶香,等人进来了才问他道。
王福来一进门就干脆请安了,他苦着一张脸道:“回主子,是庄子那边传的消息,宋格格她们,还留在庄子里呢。”
宋格格?什么宋格格?齐悦漫不经心的准备喝上一口茶水。
等等——
她放下茶盏回过神来,震惊的看着王福来,啊,是宋格格啊!她就说自己有什么东西忘了带走,原来是个大活人。
只是,齐悦有些不明白,自己个走的时候是没记上带上她们,可她们就不能自己回来?让庄子里专门传消息是什么意思?
王福来的脸更苦了,这事情里还有他做的手脚呢,“回主子,不是宋格格她们不想回来,是,是宋格格几位要坐的马车坏了,原想着说让人赶紧去修,可是没想到咱们一走,人全都给带回来了,现如今全卡在了庄子里动弹不得。”
这你说怎么好,王福来自己心底都想抽死那办事的几个小太监,脑子怎么就能这么笨,下手怎么就这么黑。
我让你给她裂条缝,你给人家车轮都快凿裂成两半了,还一口气凿三辆!这还让庄子里那些个粗人怎么修,换车轮都不好使。王福来气的牙痒痒,这事情要是查到他身上,侧福晋准饶不了他。
不自觉就埋怨上了宋格格,你说宋格格那边也是,怎么就不早说,他哪知道人是心虚不敢上报呢。
齐悦听着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就这么好巧不巧的,把人给落下了?
赶紧着就吩咐人去把她们接来,万一闹不好,该不会以为是她故意给宋格格几人下马威吧,传出去自己这个侧福晋温厚贤良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齐悦用脚底下新穿的那双锦鞋都能想得到,指不定又要说她嚣张跋扈容不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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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小庄子,西边屋子里。
“要我说,侧福晋也实在是太嚣张!太跋扈!太容不得人了!”宋格格底下的小丫头在那跺着脚生气道。
不就是她们格格想带着二格格去见见主子爷吗,至于给这么大脸色,连回府都不带上她们几个的吗。
现在可倒好,她老人家那边的人是全都带走了,单就剩下她们格格同二格格,还有一个什么个侍妾还留在郊外小庄子上,侧福晋这是想做什么?发配她们去边疆?
小丫头珠儿一想到自己还要呆在这些个农户庄家之中,就觉得浑身上下都痒得很,她可不想住在这个穷酸的破地方,一点都不干净,说不准到处都还藏着虫。
吃的、用的、住的全都不如府里的好,就连脚底下踩着的板砖,那都不像府里的青石板平实舒坦。整个院子都没有树荫檐房遮着,这些天呆下来,她只觉得自己脸都黑了一大圈。
“还不快收声!”大丫头安华皱着眉狠狠瞪了她一眼,嚷嚷什么?还想让里面的格格听见不成。
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这话要是传到外面,一个不小心被侧福晋那边人听到,她这么个小丫头还能有命活着?
自己死也倒罢了,说不准还会连累到她们和格格去,真是寿星老吃砒霜嫌命长呐,想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
安华往里头小心看了几眼,发现没有什么动静才放下心来,瞪得珠儿闭上了嘴才开始安慰剩下几个小丫头,温声道:“你们听珠儿在那瞎说乱白话,这事儿是赶巧了,侧福晋那么大的人物哪里会有意为难我们。咱们宋格格和侧福晋关系亲厚着呢,要不然,这次来庄子怎么偏就带上了我们。”
“你们也别着急,庄头已经派人去府里面回消息了,说不准没两天就有车来接我们,别听珠儿的啰嗦。”
不是安华看不起自个,她说的真是实话,就算侧福晋主子想为难人,为难她们这么一位早就失宠的宋格格做什么,府里还有李格格和福晋两人在呢。
那两位底下可都养着阿哥,年龄也比三阿哥大。
安华接连宽慰了好几句话,见屋里气氛渐渐好转,才慢慢收住了声,她刚准备进里面去看看格格有什么需要没有,就听见外头急步跑来的沉重脚步声响,边跑还边在那大声吆喝:“快收拾东西,府里派马车来接我们了。”
“快收拾东西!府里马车过来接我们了!”
菩萨保佑,安华听着这个话,心里总算是放下了石头,瞧瞧,她说什么来着。
哪怕是坐在里头没露脸的宋格格和顾嬷嬷,听着太监传得这话也觉得心里安稳多了,只要不是侧福晋对她们有意见就行。
要不然,顾嬷嬷还真怕惹到这位主子,人的名树的影,能在府里闯出这么大的名声,可想而知侧福晋手段有多狠辣,心机有多深沉。
第193章 石头与玉
齐悦一直耐心的在屋子里面等着消息, 只听到人说把宋格格接回了府, 她才算是安心下来。
总算是能多少补救一番, 要不然,真把宋格格留在庄子里, 她用脚都能估计到,自己在阿哥府里的名声肯定是越来越靠近反派。
没去见面,齐悦只让人去给宋格格传了消息,让她好好在院里歇着, 见面的事情倒不着急。
一切都处理完毕,她这才松懈下来,总算是结束了,还想着回屋里面继续去看看闺女的画, 还不知画得如何了。
可等着人一踏进房门口, 齐悦那额头上的青筋就开始跳动起来。
她!的!老!天!爷!啊!
只见屋子里, 凡是稍微平整一些的地方, 上头可全都有她亲闺女的墨宝在上面。
要是能辨认出字来,那还能算得上死得其所,可偏偏上头一个个弯弯曲曲,歪歪扭扭, 尽是一些残缺不堪的笔画, 哪怕齐悦眯着眼睛使劲辨认,也没认出来那究竟是个什么字。
屋里还站着的两个丫头就更别提了,衣服下摆那乌漆抹黑一大团,估摸要不是札喇芬个头不够, 连腰线以上都难逃一劫,这两人看见了齐悦就跟看着了救星似的,连忙上前请安想要退下。
齐悦揉了揉太阳穴,压着火气问她们道:“三格格人呢?”那书桌边上只遗留下了纸团,和半块磨剩下的墨块,可见不着始作俑者。
凶手在哪儿!
小丫头用手悄悄指了指里屋,没敢说话,别看三格格人小,聪明着呢,要是知道谁卖了她,那接下来十好几天就得陪着她老人家遛狗,大将军那跑步的速度,能把人累死,她可不敢直接说出口。
坏了,里屋还有个弘昭呢。
齐悦赶紧就加快了步伐往里屋走,等着她一抬头,就看见了自己那乌漆漆的床,乌漆漆的帐,乌漆漆的被子里坐着三个乌漆漆的娃。
真黑呀,三个乌漆漆的娃冲她咧嘴一笑,齐悦一时间眼里竟然就只能看到那洁白的牙,人差点跟被子合二为一去。
齐悦还残留的理智死命安慰着自己,还是个孩子,孩子天性就是喜欢画东西,很正常。
\(# ̄皿 ̄)/︵┴┴
怒火把理智踢得远远的,面对这样的孩子,作为一个合格的家长,就该给她一个完整的童年才对!
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孩子不打怎么能行。
伸出手就把里面最黑的小坏蛋给揪了出来,拉到自己膝盖上狠狠上手拍打了几下,实在是太不像话!
这孩子长得像谁?这么淘!祸害弟弟也就算了,这个大红销金撒花床帐可是她最喜欢的,眼下被画成这样,洗都洗不掉,简直就是在糟蹋东西。
札喇芬多贼呀,被她额娘这样一打就知道是真生气了,赶紧就扯着嗓子开始哭喊,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听的后头几个丫头都不落忍,想上去劝主子手下留情。
可齐悦听着,却差点要被她这一套给气笑,这可都是她额娘玩剩下的东西了。
还装哭,还哭嚎,齐悦冷哼一声,非常冷血无情的继续教训人,一点都没带感染力的,能糊弄谁?连她额娘都骗不过去。
再说了,眼下可都到九月份了,札喇芬今早身上还是她亲自给穿的衣服,厚实得不得了,她这点子力气还收着几分拍在她身上,跟给挠痒痒似的,压根就不疼。
小混蛋,还在这儿跟她展示演技,不及格!
只是,虽然札喇芬那点子演技没有骗过她亲额娘,可却成功瞒过了床上另外一位伙伴,恒哥满脸愧疚的爬下了床,伸手护着札喇芬仰脸朝齐悦恳求她道:“姑姑,我也有画,要打就打我吧。”
说着就准备上手撩袍子衣角,动作熟练得不行,看得齐悦眼睛直抽抽。
嘶——
她默默倒吸一口凉气,这么着看,她大哥比她下手还狠呀,这打孩子怎么还带掀衣服打的,那不就真疼了吗?
在床上的弘昭原本坐着瞪大了眼睛看热闹,这会不知道是真有眼见还是凑热闹,也赶集似的嗷嗷嗷叫着加入到了求情的队伍当中。只怕在他看来,姐姐拿毛笔画他不像是捣乱,更像是和他在玩游戏,还觉得好玩呢。
碰上这几个,齐悦那原本就没多少的气坚持不了几下就散了,札喇芬感受着她额娘手劲一下比一下轻,趁着机会赶紧就窜到她怀里求饶,磨着人哼哼唧唧没一会儿,齐悦碍着情面还黑着的脸就有些板不住,自然,她那现想的作弊方案,也就这么宣告了失败。
看来这投机取巧,注定是成功不了啊,齐悦心里头叹口气,无精打采的吩咐外头人预备热水给这几个坏蛋洗澡。
等回来四阿哥从她口里知道了这件事,又看着满屋子还残留着的痕迹,笑的连院子里都能听见声,齐悦都快跟他翻脸了。
呸!有什么好笑的。
齐悦磨着牙,没好气的看着他,这小的打不了,大的总能拿来出气吧。她顺势眯起了眼睛,对呀,说起来,札喇芬那一身的调皮可全都是她阿玛给活生生惯出来的,现如今女儿惹的祸,这位爷总该兜底吧,女债父偿,很合理嘛。
于是乎,四阿哥这位老父亲,真就勤勤恳恳替他闺女还了两天的债,眼见着体力损耗不算外,自己那小金库里的东西也哗啦啦往下出溜,心想实在是不能继续下去了。
小格格上报的损耗明摆着是翻了倍,这要是再来几天,他的库房索性直接搬到小院算了,还分两地做什么。
四阿哥暗下决心,看来教孩子的事得尽早提上日程,咳咳咳,倒不是他怕了小格格,而是作为父亲,教育子女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知道他的想法,齐悦这边不用说,只怕盼望着他能把教育札喇芬事情给早点接过去,压根就没有拦的意思。
那四阿哥就干脆去一趟正院,好和福晋交代一声,把大阿哥的事情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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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书,这倒是个好主意,大阿哥天资聪慧,确实该早早预备起来。”福晋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能让大阿哥跟着他阿玛一起念书,那父子间的感情,可不就更深厚了,这实在是好到不能再好的事情。
只是她瞧四阿哥是从东边院落过来,福晋就不信,这事情四阿哥就没跟那个齐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