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一这一夜写作业到凌晨两点,傅凌骁和墨南霆在一侧谈事。
不知不觉大半夜过去,南一一写完歪倒了墨南霆怀里,小嘴儿直瞥,委屈可怜。
各回各房,傅凌骁走过欧阳酒的卧室时,脚步顿了一下,等到墨南霆和南一一回房后,他悄悄拧开门进去,黑暗的光线,他准确的走向了床边,落坐。
手探上床上,摸到了她的手,依旧有些热,很难分辨是不是在发烧,再去摸额头,还好,并不热。
他弯腰在她额头上吻了吻,起身,出去,到自己客房。
他走后,欧阳酒翻了一个身,手抓着被子,微微一攥。
……
隔天。
在伦敦并不过年,现在是2月18号,墨南霆和南黎要正常上班。
墨二二归佣人管,傅凌骁和欧阳酒带南一一,南一一硬是睡到中行才起。
下午他们在家里休息,晚上傅凌骁要出去一会儿。
他去了某别墅小区。
幼儿园还未开学,傅凌骁想他应该在家。
小区坐落在市区中央,并不那么豪华,但也寸金寸土,已经有些年头,大门口处都泛着一股陈旧感。
傅凌骁随着人群混了进去,小区里柏油路蜿蜒宽阔,绿化占据整个小区的一大半场地,人群来往,嘻闹横窜,小孩儿成群结队。
他的目光顺着那群小孩儿而移动,并未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他去了一间视野最好的别墅前,标准的英式建筑,只有两层楼,米黄与白相间,坐落在黄昏里。
摁门铃,没人。
门并未关严,他进屋。
他径直进了客厅,客厅里还挂着那张全家福的照。
女的显然就是w,但短发白裙,知性优雅,和在d国看到的判若两人。她的身旁还有一个男人,按理应应该是她老公。
但若是她老公,那她再去d国找kerr做什么,念旧情?出轨?
还有那个男孩,那一眉一眼分明就是他二哥,就算是她结了婚,这个孩子和傅凌恒也逃脱不了干系!
后院有动静。
他过去,后院有一个小花园,小花园那边是一个马场,面积比这别墅至少大两倍。
一位小男孩穿着骑马装正在策马奔腾,身影非常小,骑马动作并不算熟练,他骑的是一匹色泽非常漂亮的棕色马,这是非常罕见的阿哈尔捷金马,外界称汗血宝马。
这种纯种的汗血宝马,金额可达亿元。
它能买十套这样的别墅。
正看着,噗通。
小男孩儿从马上摔了下来,马继续往前奔,傅凌骁快步走过去,却见小男孩儿已经爬了起来,小小的个子,稚嫩的脸庞,眼神里充满了坚毅。
“kerr!”小男孩儿在叫,傅凌骁一怔,在叫谁?
他一叫,那马就慢了下来,回头,往他那走。
傅凌骁:这匹马叫……kerr?
小男孩往马那儿走,腿瘸着。
傅凌骁出声打断:“受了伤就不要上了。”
小男孩这才看到有人,他回头,这个叔叔他见过,上次和南一一打架,这个叔叔来找过他。
他微鞠躬,儒雅有礼,“叔叔好。”
真有礼貌。
傅凌骁在马场外看他,他戴着帽子,脸被摭住了一大半,但依旧能看到那眉宇和傅凌恒的相同。
“出来,叔叔和你说几句话。”
小男孩儿说了声好,他一瘸一拐的走到kerr面前,给他说了几句话,把他牵到棚子下,让他在这儿休息会儿。
他又一瘸一拐的出了马场,出后来,傅凌骁蹲在他面前,张开手臂,“叔叔抱你走?”
“谢谢叔叔,这点伤不算什么,我可以自己走。”
傅凌骁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坐在小花园里,他坐得板板正正,取下了帽子,五官更为突出。小小年纪,眼晴便狭长深邃,睫毛又浓又密,极是迷人,他的眼晴和鼻子尤为像傅凌恒。
“你家就你一个人?”傅凌骁问。
“我妈妈有事出去了,家里有一个园丁和做饭阿姨,估计有事出了门,我在家骑马。”他客客气气的回。
傅凌骁:“真不怕疼?”
他脆脆的道:“我是男子汉,长大后我要保护妈妈的,我不怕疼。”
傅凌骁想这若是南一一,早哭天喊地来撒娇了。
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我叫solomon,叔叔也可以叫我san,好叫一些。”
“好,san,让叔叔看看你的伤?”
san顿了一下,说道:“叔叔,你是不是找我妈妈有事?”
傅凌骁觉得这孩子尤为聪明,在一件事情上说两遍以上,要么是重视,要么就是通过这件事来引出另外一件事。
小男孩必然是觉得他们又不熟,不必如此关心他,想来定然是找他母亲。
“我不找你妈妈,我就找你。”傅凌骁把声音放得极柔,“叔叔不是坏人,就想问你几个问题。”
“好。”
“你妈妈不在家,你爸爸呢?”
san又停了两秒,回:“我爸爸和妈妈一起出门了。”
他在撒谎。
但让傅凌骁意外的是,这个小男孩说谎竟然没有一点异样,脸不红心不跳,非常平静。
他才五岁,就已经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好。”傅凌骁说:“我找你爸爸,你能告诉我,你爸爸在哪儿么?”
san小男子汉一样的说:“我不知道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叔叔不是很重要的事,可以找我。”
傅凌骁对他微笑,“那我在这儿等他,可以么?”
san点头,“好的。”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时钟,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他又说道:“叔叔,我去骑马了。”
傅凌骁不禁好奇,“其它小朋友都在外面玩,你一个人在家骑马?你不想出去玩?”
“我妈妈告诉我,我必须多学点东西,长大后才有更多的时间玩。我今天一定要学会骑马,我还没有完成,所以不能玩。”
他对着傅凌骁再次鞠躬,拿起帽子戴上,小小的身子进了马场,走路依然跛着。
他走到kerr前,马半蹲,让他上。
他拍拍马的头,道:“现在我要站着上,你起来。”
马站起,比他高出最后15公分。
傅凌骁也靠近马场,他怕他再次从马上掉下来。
但小男孩一脚踩在马镫子上,一个轻巧又爽快的跳跃,他跳了上去,精准无比。
他抚稳帽子,唇角若有似无的一勾,算是奖励自己。他小手拉着马绳,两腿轻轻在马背上一拍,马开始奔腾,他丝毫不怕,小眼神坚定至极。
傅凌骁看着他,眼晴不眨。
看着看着便像是看到了傅凌恒,他们年幼时,在马场里肆意潇洒的日子。
这一次小男孩儿的技术明显比之前长进,没有掉下来,姿势也放松了不少。
不多时。
“三弟?”
傅凌骁回头,看到来人,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