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进门就将头上的斗篷取下,露出一张苍白带着些阴柔的漂亮脸蛋,让傅昀尘吃惊的是,这个男人的长相竟然和萧禹澈之前给他的情报里的女人长得有几分像。
“你怎么来了?”傅景焕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中衣,目光清淡的看着来人。
那人走上前一把抱住傅景焕的腰,眉开眼笑的说:“焕,我来庆祝你和离了。”
傅景焕的眸底溢出一圈深黑,他没有推开男子,表情未变的说:“有什么好庆祝的。”
“也是,反正你也不喜欢她,和离不和离也没关系。”男子撇撇嘴,要不是傅景焕对那个女人不喜,他早就将那个顶着侯夫人名义的女人除去了,然后他目光温柔,语气中带着丝醋味,继续道:“你要是哪天把那个姓康的女人处理了我才应该庆祝。”
“你到底想说什么?”傅景焕皱着眉头问。
男子的个子要矮上傅景焕半个头,他埋在傅景焕的胸前低笑了几声,然后伸手拉着傅景焕的手隔着裤子轻抚到臀上的缝隙处,抬头一脸渴望,眼中带着无限爱意的看着傅景焕说:“它想你了。”
接着迅速将身上那件宽大的黑衣脱去,里面只穿了一件透明的轻纱中衣,两点粉红若隐若现,傅景焕的眼中也由不得染上了一层情.欲,却没有爱意和温度,只是那男子并未捕捉到。
“你什么时候来沣陵国的?”傅景焕问。
“今日刚到,我只是去别院洗了个澡就来见你了。”男子笑盈盈的说。
傅景焕目光深幽的看着男子说:“你别轻举妄动打乱了我的计划。”
“哼,你就是舍不得那姓康的女人是不是?”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杀意,继续道:“我已经容忍她那么多年了,等我们的大事成了,我绝对不会让她好好活在这世上的,你做好心理准备。”
“她是无辜的,你别太肆意而为了。”傅景焕脸色带着几分怒意。
男子也怒了,眼中的杀意更甚道:“当年我堂妹为你生了儿子我都将她毒死了,姓康的贱女人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她哪里配你喜欢了?”
“我也不是不让你动她,只是康昊苍快回来了,她若是有事我不好交代。”傅景焕安抚道。
“哼,你就是不想我动那个贱女人,康昊苍来了又怎么样?难道我会怕他?”男子冷笑一声,尽是不屑。
傅景焕见目的达到了也不辩驳,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状似火热的看着男子道:“我们去床上说。”
这个男人从小就喜欢纠缠他,并爱了他二十多年,只不过他爱的人只有云洛茵,所以一直拒绝。三年前,傅昀尘被他放逐四季城,云洛茵去了小佛堂礼佛,根本不见他,要他和断了情意,那几日他喝得烂醉就被这人下药翻云覆雨了一番,此后一发不可收拾,他也破罐子破摔和这男人保持着床上关系。
男子身子一软,眸子水汪汪的看着傅景焕,直接将红唇送了上去。
傅景焕也不拒绝,直接将人抱到床上除去自己的衣服就覆了上去,他今日的心情很差,他需要发泄。云洛茵说的对,他早就脏了,他配不上她,越是这样想着,他在男人身上的动作更大。
傅昀尘在傅景焕将男子抱上床时就收回了目光,没一会房中就传出了傅景焕的粗喘声和男子享受的呻.吟,他冷着脸从屋顶跃下,今日是揍不了了,可来日方长,他一定会让傅景焕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从这个男子的语气中能感觉得出来他对傅景焕的占有欲极强,连自己的堂妹都毒杀可见其心狠手辣。
傅景焕拿康幼蓉做掩饰弱化了他娘的存在,让这个男人的杀意都集中在康幼蓉身上,可是傅昀尘却不敢大意,他感觉得出来这个男人就是个变态,他得将他娘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暂避才行,不然这男人要是发现傅景焕真正喜欢的人是他娘就危险了。
傅昀尘觉得揍傅景焕简直是太轻了,这个男人身上有这么多秘密和见不得光的东西竟然还去招惹他娘,将他娘带入这肮脏的事非中,真是该死。
傅昀尘回到别院后还是将所见的事情告诉了萧禹澈,两人并从中入手去查那男人的身份。
十日后,四国祭即将开始,各国使团也陆续到达沣陵国,傅昀尘被肃明帝安排了去接待使团。
而在接待西沅国使团时,傅昀尘发现使团的领头人西沅帝最宠爱的弟弟定王果然就是那日雌伏在傅景焕身下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渣爹是洗不白的,他属性就是渣~~~~
☆、拔剑相对和试探
这次四国祭最先到达的是西沅国,傅昀尘知道那是因为定王早就来了沣陵京都,现在也只是公开出现而已。
西沅帝最宠爱一母同胞的弟弟沅自闵今日穿着一袭桃红色的锦衣,配上那张阴柔漂亮的脸蛋虽然不显得娘气,但却也没有多少男子汉的气概。只是这样的沅自闵却无人敢小看,因为他是西沅国的一位猛将,战场上无论是杀敌还是谋略都是一等一的。不过他闻名几国的还是公开断袖,喜欢折磨美男的变态性子,所以在西沅国有点姿色的男性都害怕遇到这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嚣张霸道的定王。
傅昀尘和萧禹澈已经查了一遍沅自闵,又动用了埋在西沅国的探子才得知沅自闵小时候曾被其他皇子骗到深山中,引来狼群围攻,差点被咬死。据说最后是被一个神秘的少年救了才得以脱险回宫,从此以后性情大变,帮助西沅帝上位后屠尽了所有异母兄弟,有几个还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而傅昀尘也猜到了曾经救沅自闵的人应该就是傅景焕,所以这人才会对傅景焕产生那么深的占有欲和依赖。
“这位就是沣陵国钦天监闯过九关考核的傅少监吧?长得果然出众,却不知道滋味如何……”沅自闵轻佻的看着傅昀尘,目光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扫了扫,舔了舔唇瓣,露出了赤.裸裸的兴趣。
不过他的眼眸却是冷的,傅景焕的儿子他都讨厌,和傅景焕的女人一样,他都想全宰了,只是现在不能动手,那就先羞辱一番正好试探下。
傅昀尘眸中溢出一层冷意,脸色沉了下来,刚准备开口就见萧禹澈突然拔出赤蛟剑架在沅自闵的脖子上,声音冰寒冷冽:“你找死。”
萧禹澈见不过沅自闵用那种轻佻的眼神看他的爱人,更忍不了这样的言语侮辱,要不是牵扯到两国的关系,他现在就想将这人宰了。
而萧禹澈的这个举动将沣陵国跟着来接待贵客的官员都怔住了,这个小祖宗是想干嘛?这也太义气用事了,对方怎么说也是第一大强国最受宠的王爷,怎么直接拔剑相向了,有一部分人则觉得九皇子的做法极对,定王的言语也太过分了,欺他们沣陵不敢反抗吗?有两人本来想上前阻止劝说,却被萧禹澈的一个冷眼吓得不敢站出来,只能祈求别出什么待会乱子才好。
沅自闵也显然没想到萧禹澈敢对他拔剑,最重要的是以他的反应竟然让这人将剑架在了脖子上,说明他的武功不及萧禹澈,这让他不爽极了。
看着他们的王爷被沣陵国的皇子如此对待,西沅国随行的侍卫纷纷拔剑,而随萧禹澈跟来的龙吟卫也纷纷拔剑指向对方,顿时气氛剑拔弩张。
西沅国跟来的一位大臣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这位王爷就不能安分点吗?怎么走到哪里都要惹事,嚣张也要看地方啊!其他男人也都不说了,这傅昀尘的身份可不是能随意玩弄的,加之沣陵国这位最受宠的皇子也不是什么软脚虾,现在麻烦了。
“九皇子,你就是这么对待使者团贵宾的吗?贵国的礼仪何在?”其中一名西沅国的官员实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出声责问萧禹澈。
萧禹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身上的戾气散发,说:“你们贵国的王爷那是什么眼神和混账话?看到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就想发.情,这就是你们贵国的礼仪?”
这句话说得比较难听,不过萧禹澈的名声不比沅自闵出名,但却也是众所周知的嚣张肆意,而且有赤蛟剑在手,在场的人中基本无人是他的对手。最重要的是沅自闵确实轻佻在前,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他刚才对傅昀尘露骨的兴趣,这也让西沅国的使臣头疼。
“早就听说沣陵国的九皇子和国师的弟子傅昀尘公然拒婚南疆公主,承认喜欢男人,这点勇气本王佩服。”沅自闵笑着的脸突然转阴,他一向嚣张霸道惯了,可容不得这毛头小子嚣张,于是冷笑一声道:“但九皇子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本王也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不还手可不代表怕了你。”
“是吗?”萧禹澈眯了眯眼,西沅国派奸细想要颠覆沣陵,而且当年暗主萧澜亭的死和观星阁也有莫大的关系,他作为皇族暗主,可不会允许这些人在自己的国土上放肆,更何况还触到了他的逆鳞。
沅自闵见萧禹澈眼中露出了几分杀意,他也不免怒了,直接拔出佩剑就想挑开萧禹澈的赤蛟剑,于是两人直接当众打了起来。
两人的战力都很强悍,打了十来个回合之后沅自闵渐渐的有落败之势,西沅国使者团中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眼神一暗,藏在袖中的手动了动,一丝阴煞从他身上溢出朝着萧禹澈而去。
傅昀尘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那丝阴煞,他对着那个方向弹了弹手指,一团更加浓密的阴煞瞬间将那丝阴煞吞噬,并迅速的打入那个年轻男子身上,男子只是几息的时间就抵挡不住体内多出的阴煞,痛苦的抱头蹲下,大叫了几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