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恪率领着军队,在次日,继续的向西域的又一座城池进军的时候。
位于西域极西之处,已经快要进入到中亚的一个位于丝绸之路上的小城里面。
此刻,宇文怀的面孔,阴翳异常。
他已经接到了消息。
唐军还在挺近。
不只如此,他所制定的计划,丝毫没有影响到唐军的进攻。
唐军貌似根本不用喝水一般,丝毫不受他的计划影响。
他们,根本没有因为没有饮水而撤退,更没有因为,喝了被污染的水源,而产生瘟疫,死伤惨重。
相反,唐军士兵仍然是一个又一个龙精虎猛的,一刻不停的继续朝他们这边杀来。
看着地图上那一个个丢失的城池,宇文怀的心里,都在那滴血啊。
他知道,情况已经严峻到,必须要做出改变的时候了。
可是,改变,又怎么改变呢?
吐蕃人那边,消息已经断绝了。
高句丽那边,就更没谱了。
眼下,对于宇文怀来说,情况可是真真的不妙,因为唐军马上就要杀到这里了,最迟半个月,就会打到他这里。
届时,宇文怀想不败,都难啊。
毕竟,他手上掌握着的实力,跟当下李恪手上的军队比起来,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二者之间,甚至连比都没法比。
一想到这,宇文怀就一个劲的头疼。
正当他头疼之际。
一旁的手下们,却是纷纷站在了他的面前。
“大王,看来这西域势不可为,咱们还得另外再想办法啊!”
“对啊,大王,西域看起来不能够留下来了,咱们还是得再想想新的办法啊!”
“想什么办法啊?”
宇文怀沉着面孔说道。
“大王,臣倒是有一个办法!”
一旁,响起了一个大臣的声音,只见到他开口说道。
“臣以为,天下之广大,绝对不是仅仅只有这一隅之天地的,咱们完全可以,再换个地方去,我就不信,这唐军还能够一路追着咱们,追到这世界之尽头不成?”
“咦?”
宇文怀露出凝重之色。
是啊,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够去。
可是,问题在于,去哪比较好呢?
“可是,天下之大,咱们往哪里去?向西,那就是波斯帝国了,那可不是一个小国,其国之强大,比之大唐,都不逊色啊,咱们过去,能讨得了好?”
宇文怀皱眉说道。
“大王,为什么非要向西呢?”
一旁,响起了一声阴笑。
“据臣刚刚打听得知,向西再行几百里,然后一路向南有一国家,其国地方广大,丝毫不逊色于唐朝,只要占据了那里,咱们照样可以得以安身!”
“向西再向南?”
宇文怀惊呼一声。
随之,便想起来了那是哪。
“那里不就是天竺嘛?”
“对啊,大王,就是天竺!”
大臣点点头。
而宇文怀却十分犹豫——天竺在他的印象里面,那可是一个大国啊。
毕竟,佛祖都是打这个国里面出来的,能不是大国?
一旁的大臣,却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皇上,天竺这个国,好打的很,臣向你保证,只要咱们大军杀到,轻而易举便可以横扫天竺!”
“真的?”
宇文怀还是有些怀疑。
不过仔细一琢磨。
好嘛。
现在甭管是真是假的了。
还是早些的跑路好了。
毕竟,再不跑,当李恪赶到之后,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何况,即便到了天竺,打不过对方,干脆再跑不就是了?
他就不信,天下没有他的一片容身之地。
这么想着。
宇文怀当即拍板。
“那就依你之见,来人,传令下去,向西!”
“是,大王!”
一旁的大臣们长出口气。
好吧。
这些人都已经丧胆了。
丝毫没有胆子,敢跟大唐帝国继续硬拼下去。
对于他们而言,只要逃跑,逃到更远的地方去,才能够保全自己的性命。
不过,宇文怀并不知道,他们此番要去的地方,真的是一个好地方啊。
既好打,又比他们原先呆着的突厥,要富庶的多……
数天后。
李恪终于发现了不对。
因为,他面前的西域城池,一个接着一个,都没有了敌军。
这场在西域的战争,貌似演变成了单方面的武装游行了。
这着实是让人不可思议。
甚至,有那么一刻,李恪还琢磨着,是不是面前的突厥人,在使什么阴谋诡计,在故意的,诱使自己孤军深入呢?
所以,李恪他们,是提高了警惕。
生怕会遭遇到一场伏击。
就这么的,在西域疑神疑鬼。
许久。
一直到半个月后,扫荡了最后一个城池,从这个城池里面的百姓嘴里面得知,突厥人早在大半个月前,就已经尽数的往西逃离了之后。
李恪是直翻白眼之余。
又忍不住想在心底骂娘——特娘的,突厥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怂了?
他们,他们怎么就不敢跟自己干一仗呢?
自己还没杀到呢,他们就直接的跑路了?
这还是士兵呢?
这还有没有骨气啊?
这简直就是一群丧家之犬!
而一旁的程咬金可要比李恪还要愤怒了——他生性就喜欢打仗嘛!
可是现在好,到了突厥,还没待到他过完瘾呢。
得,仗已经打完了!
你说说,这叫什么道理啊?
程咬金他怎么能不生气?
只见到此刻,程咬金正激动的朝李恪说道。
“殿下,咱们不能够任由这些突厥人逃跑。”
“他们现在逃走了,将来一定还有可能,会为患我大唐的,所以,臣以为,我们当下,应该速速的向西追击,把他们给赶尽杀绝了!”
“向西追击,那是肯定的!”
李恪点点头,认同了程咬金的想法,不过随即,他又话锋一转。
“可是,现在追击?不妥,不妥!”
“殿下,您这是?”
程咬金有些皱眉,有些不满。
李恪却是解释道。
“不是我不想追击,而是,追不了啊!”
说罢,李恪伸手一指,指向了自己的身后。
“你看一下,咱们一路走过来,走了多少里地?这一路过来,转运粮草,有多困难?走到这,已经是不易的了,再向西走,咱们的后勤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