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龙楼楼主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确实像四运山庄庄主所说的那样,要是真的在他们虚弱的时候,敌人攻进来,后果非同小可,而且他的脾气一向是一点就燃,仇人可不少,要是对方找上了门,挑拨三言两语的,他指定上套。
所以也没有刚才那么冲动了,气哼哼地坐了回去,没好气地说:“好!那你说要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当然不能什么都不做。”九阴阁阁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是在把他们找过来之前心里就已经有了决定了,他说,“我们现在的确是不能正面刚上流云山庄,而且事实要是真的像几位前辈所说的那样,是一个误会,是别人的陷阱,那我们的做法不也是错了吗?当然,我本人不认为这是一场误会,但是对方既然已经夸下海口,说要查清楚真相,那我们何不静待他们究竟要搞出什么事情出来?要是查不出来,说明对方心虚了,到时候,我们可就真正地站在了道德制高点,这个时候再动手也不迟啊。”
四运山庄庄主赞同地点点头,很认可他的说法,转而看向长龙楼楼主,“那你意下如何?”
长龙楼楼主脾气暴躁,武功高强,但是这智商是真的不好,也不懂劳什子弯弯绕绕,直肠子到底,他被两人的话绕晕了,自觉丢脸脸色也不好,语气就更差了,“你们两个打什么谜语呢?老子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要是有主意,你们大大方方说出来便是!”
两人善意的笑了,然后由九阴阁阁主说出了他们刚才的主意,“其实就是我们暂时不行动,但并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暂时派人去盯着流云山庄,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是真的要查事情,还是在拖延时间。”
长龙楼楼主明白了,“那派谁去?”
“当然是我们三家都派上一两个人去。”九阴阁阁主说,“派上我们最信任的手下,这样我们才放心不是吗?”
“行!”长龙楼楼主理解了,觉得这也是一个办法,让他的人去盯着,他也放心,爽快地说,“那我现在去安排人!”
九阴阁阁主欣慰地笑了,“你们去选人吧,我去跟流云山庄说一下,毕竟也要尊重一下他们不是吗?”他着重加重了“尊重”两个字的语调。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这封信还是跟着他们三家势力派出去的人同时到达的流云山庄,可以说是十分“尊重”了,拿着信的是长龙楼楼主的大弟子,曾经跟孟浮生对上过的张志恒,他的脾气也是随了师父,很是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所以说长龙楼楼主把他派过来的目的非常明显了,也许为了惹事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一开始孟浮生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对方并没有多少人,想着总不会是让这些人上门送死的吧,就请他们都进来了。
“呵呵,又见面了。”张志恒十分不知道客气两字怎么书写,一进来就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椅子上,大马金刀,粗犷地说,“我们几个这一次来是代表各自的势力想要跟你谈一件事情的。”
孟浮生虽然看不惯他的骄纵,但也知道此事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事情。”
“这封信,是九阴阁阁主亲手写的,你看了就知道了。”
孟浮生接过一看,脸色立马变了,原来九阴阁阁主的这封信属于先斩后奏,告诉孟浮生他们会让各自的心腹手下或者最信任的弟子前来流云山庄,负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以防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而且让他要是找到了穆生云,必须跟他们说,而不是因为一己私欲选择隐瞒。
这三家势力的操作实在是太不懂得尊重别人了,不过从侧面一想,就是三家势力愿意暂时停止行动,等待他们查明真相,所以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让孟浮生不至于太生气,这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的行为还真是恶心人。
孟浮生在心里吐槽了几句,就把信还给了张志恒,说:“行,我留你们下来,只是你们在流云山庄只是客人,不要惹是生非,不然我可不会客气。”
张志恒嗤了一声,丝毫没有压低声音,“神气什么啊,自己做错了事情,不仅不认错,还试图诬陷抵赖,我真不知道我师父是怎么同意让你们有时间编造假消息假线索的。”
孟浮生一听就知道对方完全不相信他,但是他丝毫不在乎,他现在需要的就是有时间找到生云师兄,和查明真相,其他人,只要不给他惹麻烦,就好了。
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叫张志恒的人,因为他看上去的确不像是个好像与而且会时不时跳出来惹事情的人,但是很快孟浮生就有点放心了,那人脾气确实不好,但好在也没有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平日里除了带着恶意地盯着他,其他的也没做过什么了。
张志恒本质不是会这么乖巧的人,不过一开始来的时候被师父教训了一顿,说他要是给长龙楼惹事,就当众教训他一顿,师父的当众教训可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于是他这不乖了不少吗?除了偶尔在口头上讽刺孟浮生,其他地方安分守己的。
孟浮生关注了他们几天也就没有什么心思在他们身上继续浪费时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生云师兄,可是他们花费了许多时间,付出了不知道多少的人力和无力,还依旧一无所获,这让他万分苦恼,甚至连一点下落的消息都没有。
师叔深深知道这件事情对孟浮生的打击,可是他也无能无力,只能帮着做些什么。
有一次的时候,孟浮生突然跟他说:“师叔,你说生云师兄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了吧?”譬如被仇人寻仇,重伤到无法联系他们,或者是根本没有能力和机会联系他们。
孟浮生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藏在心里暗自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