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占地颇广,杜维桢的人要去到隔壁城市找人过来,来往即使紧赶慢赶也需要好几个时辰,所以他们这几天必须要在海城等着。
但是在第二天的时候,那个海城的大人就以权谋私,以有胆大包天的小偷潜入他的府邸偷走了有关于海城重大机密的文件,一旦泄露出去对整个海城都会有举足轻重的影响,所以决定挨家挨户搜索,务必要找出那群小贼。
这件事情在海城闹得沸沸扬扬的,更多人是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思,甚至有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喜色,可见那个大人在海城有多么不得人心,才让的没有一个人觉得这群“盗贼”干的不是为民除害的大事。想必这个时候还有不少人想着,为什么那个英雄不顺手把那个大人出去了,还他们一片青天白日。
杜维桢派去打探消息的人把这件消息带回来了,孟浮生他们没有打算正面硬刚,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只要他们找的人到了,就可以直接将那个大人绳之以法,何必多此一举。所以他们干脆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躲了起来,静心等待。
时间过得很快,直到太阳偏到了西边,才有消息传来,说帮手已经到了。杜维桢立刻带着孟浮生他们去跟那些人汇合了。隔壁城的大人亲自来了,笑话,那可是皇上,他不过一个小城的官,在别人眼里算个大官,但是在皇上眼里算得了什么。
他毕恭毕敬得给杜维桢行了一个礼,“皇上,微臣救驾来迟,还望恕罪。”
杜维桢没有什么客套的心思,直接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杀去那个大人的府邸,将里面的人团团围住了。
府邸里开门出来了一个人,一见到外面的阵仗,腿脚一软转身跌跌撞撞跑了回去,一边跑一边大喊:“外面有人!有人!”
府邸的门被推开了,杜维桢站在大门口,左手边是孟浮生,右手边是苏明。两人都是面色严肃,杀气沸腾,赫然两尊门神镇守。
那个大人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好就跑出来了,见着他们也是惊慌不已,“你们是谁,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张子强!”那个被杜维桢找来的大人从后面走出来,直接将账本丢到了对方面前,冷声呵斥,“你还不治罪!在担任海城州长的几年里,你无恶不作,到处搜刮民脂民膏,百姓们一片唉声叹气,这就是证据!”
张子强见着他,明显松了一口气,整理整理衣服,露出礼貌的笑,拱了拱手,“郝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同级,就算是我真的犯了法,你也没有什么资格审判我吧?”这个时候,一个人鬼鬼祟祟在他旁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扑向账本。
好在孟浮生从未放松,精神一直集中在张子强那边,所以立马反应过来,在电光火石之间把账本抢了回来,在场所有人都是出了一身冷汗。
张子强眼看着计划落空,脸黑如锅,发了怒,“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本大人这里撒野!”
突然,他凝了凝神,想到了什么,横眉冷竖,“噢,原来是你,你就是那个偷东西的小贼,来人啊,把这人给本官抓起来!海城在本官的治理下政治清明,没想到竟然会出现你这么胆大包天的人!还敢在白天来这里,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看谁敢!”郝大人冷冷一笑,“张子强,你好大的胆子啊,知道这几位是谁吗?一个是大名鼎鼎的苏明苏将军,另一个,则是为昆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的孟浮生孟大人。”
张子强就是再孤陋寡闻也不至于连苏明和孟浮生都不知道,一时之间,就跟被雷劈了一样,他在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了被这两个罗刹护在中间的人,瞳孔猛缩,这个人、这个人!
他想到了他在当年高中,在殿试的时候隔着长长的台阶,斗胆抬头见到的那个威仪的身影。
“皇、皇上!”张子强立马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地上,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心如死灰,他知道,他这一次彻底完了。
“皇上?”
在这个时候围了不少人群,都在看张子强的好戏,听到他的话,顿时嗡了起来,不知道谁带的头,只听见一声“万岁”,百姓们便齐刷刷跪在了地上。
杜维桢本来是不想表明身份的,但是被戳破了他也就不隐瞒了。
“张子强,你可知罪。”
张子强这一下子是什么诡辩的心思都没有了,匍匐在地上,泪流满面,“微臣知罪。”
他贪污的数量之大,任是谁看到了也难免诧异傻眼,所以,绝对难逃一死。
杜维桢命人拖着他去了菜市场,是由苏明亲自行刑的,围过去的百姓们没有一个是害怕的,每个人脸上洋溢的笑容,好像过年一般,可见心中的喜悦。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一来是为了亲眼见到张子强的尸体,二来皇上来到海城的消息传开了,他们都为了一睹皇上的尊容。
百姓们十分热情,一个劲往杜维桢身边挤,负责保护的苏明和孟浮生都觉得自己都快被挤扁了,几人好不容易挤了出来,都是一身的汗。
苏明现在还能记起来当时窒息的感觉,他还真的以为自己要被挤死了,又想到现在这么多人都知道了皇上的身份,消息只会越传越广,想来继续留在这里并不安全。所以他提议,“皇上,您的消息已经暴露了,海城不可久留啊。”
杜维桢也知道这个道理,难免心生惋惜,他本来还想在海城好好玩一玩的,没有想到什么都没有做呢就遇到了这档子事情,唉,也该走了。
他问:“浮生,你接下来要去哪里,还是留在海城吗?”
孟浮生其实也不太清楚,他来海城本来就是游玩的,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是对他的兴趣并没有什么影响。所以想了想他还是说:“应该会再这里留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