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后穆生白也没能阻止的了热情万分的百姓,以他命名的庙就在城外选了个地方开始建造了。
彻底剿除山贼,士兵们又得留在明州城休息一段时间了,有些士兵耐不住,居然还帮着那些百姓建造庙,穆生白无奈,只好任着他们去了。
期间穆生白也没闲着,在城里搭了个临时的医馆,免费帮百姓问诊,但是除了一些是真的不舒服的,更多是抓住机会亲近穆生白的。
“姑娘,你脉象平和,并无甚么不对的地方,请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呢?”
穆生白的指尖搭在女子手腕,两人只隔了一张薄薄的手帕,他能感觉到女子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穆生白只能通过一直盯着手帕不抬头来回避。
“穆公子~”女子的声音娇滴滴的,柔媚的仿佛都能渗出水来,“人家哪哪都不舒服,心口痛,头痛,连你摸得手腕都痛。”
穆生白立马把手缩了回来,好像刚才摸到的是甚么妖魔鬼怪,不自然地说:“姑娘,你若是无事还望离开,后面还有人呢。”
女子不情不愿地起来了,对穆生白送了一眼秋波,“那人家明日再来看你。”
穆生白目不斜视,心里却在暗自叫苦。
“公子~”下一个还是一个打扮得颇为艳丽的女子,眼如翦水,,脉脉含情。
穆生白:“......”
这一日下来,真正的病人没见到几个,倒是存心搭讪的女子占了多数,明州城的女子还真的是够大胆豪放。
这一日,他按例在帮人看病,刚看完一人,苏被他安排照看着黎清的苏明突然来了,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黎清已经苏醒过来了。
穆生白看了一下拍成一条长龙的队伍,这一日怕是都有的忙了,先让苏明回去好生招待着黎清,自己忙完便回去,这一次许是最后一问诊,穆生白就算遇到故意搭讪的也耐心了许多,这一忙就到了深夜,穆生白伸伸懒腰,让人撤了行医的牌子,便回了县令府。
一听他问黎清,苏明就一脸古怪地说:“那人醒来就在房间,现在还是在房间,其他事情也不做,就是......”
就是在作甚么苏明也不说了,只让他自己去看。
待穆生白到了房间看到一桌子积得有半人高的碗和一大桌子空空如也的碟子,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苏明一连欲言又止,他怕是震惊于黎清的饭量吧。
“可还需要?”见到黎清一把放下手里的空碗,穆生白这才发声。
黎清咧开嘴哈哈一笑,一脸魇足,打了个饱嗝,毫不掩饰,“这是我这十几日以来第一次吃得如此痛快了,你们这里的饭菜还真的不错,看来我做你的护卫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啊。”
话音刚落,又是打了个饱嗝,两人相视一笑,穆生白对这个性子豪放的黎清很是有好感。
“这县令府别的不对,就是藏了不少珍稀的吃食,分了个百姓,但他们都不愿意要,怕浪费,只好吩咐着厨房多用这些。”
黎清讶然,看了看周围,“这是县令府?怪不得如此豪华,不过这城里原来的县令呢?你又是何人?”
穆生白失笑,拱手道:“在下穆生白,是皇上派来剿除叛军和山贼的四品钦差,这里的县令贪掉了不少灾银,也就一并抓起来了。”
黎清表情肃穆起来,看向穆生白眼里含了敬意,“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身份目的,实在是令我佩服,不过......”
他犹豫了好一会,穆生白看出了他的为难,好奇道:“黎清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是不愿意说我自是不会追问,但是若是害怕我会因为你说的话生气而责怪你大可不必有次担忧,生白自认脾气甚好。”
黎清摇头道:“恩人这是误会我了,倒不是有这些担忧,只不过看您完成任务了,许是要准备回去复命了,若是我讲出此事,您怕是要继续留在这岭城了,毕竟皇上没有交托你这次任务,你要是继续耽搁在这里,误了复命的时辰我怕恩人惹祸上身。”
穆生白听出了他话里有话,大手一挥,“你不必有次担忧,若是有必要,我向皇上传信一封说明情况就可,皇上英明,肯定不会不许的。”
黎清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凝重道:“恩人有所不知,我也在岭城境内好些时日了,四处流浪,消息倒是灵通。除却明州城的县令,其实岭城其他两个县城风城,和七度城的县令在贪污灾银,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上也是不逊色的。”
后面的话他挑起了嘴角,讽刺至极。
穆生白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若是真的如黎清所说,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当即决定书信一封痛景元帝说明情况,然后继续留下了调查。
黎清深有触动,没想到穆生白如此果断。
将信传出去穆生白便着手安排后来的事情,那些落马的县官、叛军和山贼若继续留在这里难免日长梦多,他决定先派一部分人将这些人押送回皇城,有些立过功的穆生白详细写了上去,有些应当重罚的穆生白也不姑息。
一直写到深夜穆生白才整理好,便将这个让负责押送犯人回去的官兵妥善保管。
千里之外的皇城。
“哈哈哈”景元帝笑得爽朗,朝堂上每个角落都回荡着他的笑声,痛快至极,景元帝自觉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怀了。
杜维桢颇为好奇,父皇从上朝开始已经笑了好一会了,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父皇,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何不同我们一同分享?”
“这事情自然要跟你们讲,还要放肆地讲。”景元帝止乐笑声,手里掂着一封信,指着杜维桢大声道:“你!朕的好皇儿,你有功!”
底下顿时窃窃私语起来,连杜维桢也是一头雾水,他近期一直在皇宫,什么事情都没做,何来功?
景元帝看出了他的疑惑,“为我昆国发掘了一个人才,自然是有功,还是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