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生白一脸哑然,没想到面前这小小少年居然有如此本事,心里也是生了拉拢之意,“不小兄弟可也是要上京赶考的?。”
顾夜烊爽朗一笑,更衬得面若桃花,灼灼惹人眼,“这是自然,人生若是不经过一次科举,且力压群雄,如何称得上快意!”
穆生白被顾夜烊豪气所感染了,对面前的少年愈发满意,“小兄弟说的极对。”
“哈哈哈”顾夜烊朗笑出声,眼里是点点星光,“还不知道恩人的名号?恩人可是也要去皇城赶考?不如我们一同前去,也好有个伴?”
“我叫穆生白,小兄弟别恩人恩人的叫,叫我生白即可,那时只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料是任何一个有能力去帮忙的人想必都不会吝啬出一份力的,我不是去赶考的,且身上还有任务,所以很可惜不能同夜烊小兄弟一同了。但到时候我们在皇城定是有见面的机会的。”
顾夜烊脸上划过可惜,但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多问,只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强求的,也希望像生白兄所说的,在皇城有见面的机会。”
穆生白满意一笑,肚子传来的声响却让他作出的老成破了功,看着顾夜烊一脸憋笑,穆生白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知道夜烊能不能跟我一同用晚膳?”
“那是自然。”顾夜烊过来搭住穆生白的肩膀,两人一同进了客栈,点上一桌好菜,穆生白又忍不住叫了两壶女儿红,没想到顾夜烊酒量极好,一壶下去也面不改色,这一顿两人吃的甚欢。
一大早母亲病就赶着去下一个地方帮杜维桢物色人才了,顾夜烊还在酣睡,他也来不及打招呼,就跟掌柜的留了个口信,然后匆匆离开了。
太子监考是以往的传统,所有景元帝也就是在朝堂上提及了,可是这一说下面就议论开了。
“太子殿下任位不久,资历尚浅,让他监考有失妥当呀。”出来说话的正是淑妃的父亲方首辅,也就是二皇子的外租,景元帝未称帝时他就与王素平共同辅佐他左右,在朝中极有威信,说起话来也无需顾忌太多。
“是啊是啊,有失妥当,若是到时候出了突发状况太子殿下有可能会应对不当啊。”二皇子派的纷纷附和,朝堂上熙熙攘攘。
杜维桢依旧谦和,藏在袖子里的手却忍不住握紧了。
景元帝对这些明争暗斗见怪不怪,这些嘈杂的声音弄得他头疼,揉了揉太阳穴,“爱卿们觉得应当如何?”
“臣觉得应当让二皇子同太子一齐监考,多了个人就多了份力量,这样也能让二皇子和太子殿下相互帮助,且也可让两位殿下帮忙改卷,刚好可以看看他们对考生文章的见解。”方首辅一番话惹得身边的文官纷纷赞同,如果只让的二皇子单独监考和参与改卷自是最让他满意的,但他知道此事不可行,如此退一步也未曾不可。
景元帝觉得可行,看向杜维桢,“太子觉得如何。”
杜维桢在看到丞相微微点头后,也是站了出来,“全凭皇上安排。”
此事相当于尘埃落地了,杜辰良一脸得意,杜维桢是太子又如何,不是照样不能压自己一头,到时候他倒是要看看杜维桢如何改卷。
“太子殿下缘何如此唉声叹气?”穆生白刚回穆府就被匆匆而来的四喜带进了东宫,一进来就看见杜维桢坐在主位上唉声叹气,满面愁容。
杜维桢正需要有个值得信任又能为自己解忧的人听他的倾诉,一看见穆生白就觉得心情舒畅了些,忙拉着他坐下,便是将今天朝堂上的事情缓缓道来。
穆生白听得极为认真,在听到方首辅出来说话时也是皱紧了眉头,知道接下来肯定有事情要发生,果不其然,在听到方首辅提出的解决方法时,穆生白忍不住唾了一声,愤愤道:“我就知道这老头没安好心。”
“这老头三番四次针对我不就是为了他的外孙子铺路吗,我还不行了那杜辰良能比得过我。”在穆生白面前杜维桢总是不由自主卸下成熟,恢复了些少年意气,连老头都说的出来。
他本就比穆生白小,即使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长大,那身少年气依旧不能完全被抹平。
“二皇子自是比不得殿下,就是单单品行方面就差了不知道多少。”穆生白又想到了那活猴脑一事,忍不住唾弃起来。
“那是当然,父皇可是曾称赞过我是天下独一份的宅心仁厚。”听到穆生白的夸赞,杜维桢竟是忍不住将景元帝对他的夸赞说了出来,一脸得意。
穆生白看着在自己身边愈发放得开的杜维桢,心里油然升起了一股子自豪,忍不住就要去疼爱守护这个小小年纪的太子,他也明白了几位师兄在面对自己时候的心情。
“殿下自然是最棒的。”一自豪穆生白就收不住嘴了,连连夸赞。
夸得杜维桢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咳几声,又端起了太子的架子,“生白觉得我应当如何?”
穆生白忍不住笑了,但看杜维桢这么严肃,也正了脸色,道:“殿下只需认真履行自己的义务便可,在监考的时候认真眼里些罢,至于改卷,自是按照皇上的喜好来,毕竟最好还有一场殿试,依旧是要看皇上的喜好。”
杜维桢深以为然,又留了穆生白一同用了午膳。
穆生白刚打算离开,就有一个穿着紫色宫服的宫女走了进来,同太子行了礼,疑惑地看了看他身边的穆生白。
杜维桢看宫女一直盯着穆生白看,有些头疼,他自然是认得这宫女的,是妍儿身边的一等宫女,也学得了妍儿的几分性子,“暖春,这是生白大人,休得如此无礼。”
暖春没有多少害怕,自然地低下头,也同穆生白行了礼,接着才说:“太子殿下,公主想让你去陪她一起赏花喝茶,公主说自己‘无聊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