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轻音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程松有和他一样的想法,顿时紧张了。“大嫂,不如我充当壮丁,故意被大金的军队抓走,这样也能打入内部。”
说完后果真要出去,于是刚才就留意到了,士兵正好就在这一片抓壮丁。
看着他如此莽撞,柏轻音愤怒的说道:“你这么做实在是太冒险了,你怎么能知道真的是在抓壮丁呢?”
“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程松疑惑了,他空有一身蛮力,但是在智力上还是得听柏轻音的。
“我们逃跑的事那些士兵肯定已经跟金菱说过了,这样还没确定我们已经死了的情况下,他在这边抓壮丁,很有可能是在找我们的下落。”
柏轻音这么说也不全无道理,程松越想越觉得很可能是这么回事。
“而且你这张脸可是很有标志性的,很容易被发现。”程松的身份摆在这里,他要是去冒充士兵的话,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想要打听到消息必须一步步的往上爬,时间不等人,柏轻音一来是不想他去冒险,二来也不愿意浪费时间。
“更何况你身上还有伤,征兵的时候肯定要检查身体,你怎么能混过关?”柏轻音的每一句话都直击程松心中,成功的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并且没有任何的留恋。
“知道了大嫂,你说的对,我不会这么鲁莽了,”程松郑重地点头承诺。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这户人家中多休息一段时间,一定要注意,不要表现得太突出,不然会引人怀疑。”
她对老太太和老头的解释是两人被仇家追杀,毕竟在逃跑时,两人已经脱下了身上的军服,不然这两人也不可能救他们的。
两人又休息了一段时间,等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以后,决定趁着夜色潜入敌营。
“大嫂,这次我一定会听你的话。”程松和柏轻音此时正站在营地不远处的山坡后面。
他们观察着前方的情况,估计是上次两个人偷偷进去被发现,柏轻音注意到多了很多巡逻的士兵。
“这次我们进去不要再打草惊蛇了,直接放火烧了粮草。”这是柏轻音最后的决定,既然这么多粮草带不回去,那也不能便宜了大金的这群阴险小人。
“好。”程松就算再怎么不人也只能听柏轻音的话。
毕竟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也是最直接快速的。
烧了敌方的粮草,也会让军心大乱,没有了食物供给,这些士兵们想要打胜仗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两人按照计划偷偷的潜入敌营,能够进去一次当然也有第二次,就算金菱再怎么加派人手他们也能进来。
不过这次两人都没有鲁莽了,直接来到了存放粮草的帐篷。
柏轻音想也没想一把火就点着了,“赶紧走!”待会火光要是起来,所有人都会集中到这里,他们想要逃跑,就会困难加大。
“从那边。”柏轻音早就观察好地形了,金菱那条路是最容易离开的。
柏轻音没想到她竟然会撞见金陵虐待赵月,自己这个前世的朋友,她也是金菱的后妃,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
“皇上!皇上不要这么对待臣妾。”赵月哭着求饶。
不过她的声音很是沙哑,显然是哭了很久了,赵月的求饶也没有引来金菱的可怜。
“啪!贱人,你不就喜欢朕这么对你吗?”金菱看着被自己捆着的女人,心里狠狠的爽了一把。
疯狂的金菱就是喜欢这种寻求刺激,“当初你求着跟朕一起来战场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啊!”营帐里很快又传来了赵月的喊叫声,但是她不敢喊得太大,怕被其他士兵听到。
“你要是赶紧来外面的士兵,朕就把你赏给他们。”
虽然柏轻音看不见金菱的表情,但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何其的丧心病狂,简直是一点人性也没有。
赵月好歹跟了他这么多年,还是他的妃子,难道说送就送吗?
不过柏轻音知道金菱说的话是真的,正在被虐待的赵月同样知道这个事实,所以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怪不得柏轻音觉得这附近没有多少士兵,看来是他想要虐待赵月,所以全部支开了。
正好也给了自己方便。
柏轻音不想多管闲事,她准备带着程松离开,突然有士兵冲了过来。
两人赶紧往一旁躲去,士兵在门口大喊。“皇上大事不好,粮草那边失火了!”
“怎么回事!”营帐里的金菱正在兴头上,突然听到这个声音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一脚踹在赵月的肚子上。
赵月整个人痛得脸都皱到了一起,但他不敢发出声音来,只能慢慢的哼着。“唔……”
“好好的给朕待在这。”想到怒气冲冲的出去。
等金菱带着士兵全部离开后,柏轻音和程松这才从暗处走出来。
她也并不打算救人,但是粮草失火的事很快传了过来。
金菱急着去救火,所有士兵都行动了起来,四面八方的士兵都走来走去,柏轻音不得不和程松趁金菱离开时躲进帐篷。
应该是不想士兵们看到自己虐待妃子,所以金菱的帐篷周围没有留其他士兵,这也正好给了柏轻音机会。
她进来后看到赵月还被捆绑着,就这样丢在地上,两人小心翼翼的,躲了起来,并没有发出声响。
外面还有士兵不停的往粮草方向赶。
原本痛得已经昏过去的赵月突然睁开了眼睛,她听到周围有脚步声。
原本还以为是金菱回来了,害怕地缩了缩身子,正好看见柏轻音和程松。
她认出了柏轻音,“你怎么会在这里?”赵月的声音很低,如果不仔细去听的话,根本就听不出来。
柏轻音还以为她要叫人,拔出手中的剑,“你一向这么爱面子,应该也不希望士兵们看到你这个模样吧!那就不要出声。”
看到柏轻音手中的剑,赵月竟然笑了起来,不过月笑着笑着却哭了。
“柏轻音,求求你杀了我吧,我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赵越感受着身上的疼痛,仿佛以前做的事情全部报应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