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寒也略带困惑的开口:“小溪,你是如何知道,灏戍浚说了对皇上不满的言论。”
明明当时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灏戍浚好像除了调戏林溪,并没有说什么冒犯皇上的话啊。
难不成,是林溪临场发挥现编的?
可看邕王的表情凝重不安,应该也是有说起过的,所以他才会这般心虚的跟林溪道谢。
连高傲的邕王妃,都夹着尾巴走了。
林溪淡淡一笑:“还记得那个抓他来的人吗?他当时怎么描述的?”
白寒回想了一下:“他说,灏戍浚当时在跟几个世家公子喝酒,有人想要跟灏戍浚合伙做铁矿的生意,灏戍浚说自家有铁矿,他不缺这个生意,他缺美女,然后就聊到了你。”
想起当时的话,白寒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几个男人酒后说起女人,还能说些什么?
无非是林溪长得妩媚,身材凹凸有致,能惹得东汉太子无人谷藏娇,那床上功夫一定了得,还说等白寒玩腻了把林溪休了,他就把林溪收入府里,做个暖房的侍妾,尝尝林溪的滋味。
“还有几个世家公子劝解他小心些,毕竟我是太子殿下罩着的人。可他却丝毫未将太子放在眼里,一般人说起太子,无论心里怎么想,但表面上还是要恭恭敬敬的,可他那个样子说明他对太子的敬畏之心早已不在。”
林溪意味深长的看着白寒和升成雄:“一个手里有铁矿,对皇家敬畏之心荡然无存的人,平时能少说了皇家的事吗?我也不过是诈了一下,没想到诈对了位置而已。”
白寒看着林溪,忍不住问出跟升成雄一样的问题:“小溪,你真的没有恢复记忆吗?”
他为什么感觉这就是他没失忆之前的娘子啊,无论她的言行举止,还是神色语气,都是林溪以前的样子啊。
“我是失忆,又不是变傻!”
林溪忍不住苦笑一下,她不过是不记得之前的事而已,但自己的脑子还在的。
林溪伸了个懒腰,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不行了,太困了,我去补个觉。”
说着,林溪便跟升成雄告辞,回屋去睡回笼觉了。
白寒刚想开口,说自己也去补个觉,可还没张开口,就被升成雄叫走了。
白寒心里苦,为什么拥着媳妇睡个懒觉就这么难呢?
经过邕王一事,这下堰烐城彻底安静了。
连世子殿下都被揍得这么惨,更重要的是,邕王还对林溪作揖了,他们这些人,那里还敢再说半个字。
如今思宁已经八个月了,爬的非常快了,一眼看不到就爬到地上,嗖嗖的往林溪院子跑。
他好像已经记得如何去娘亲的房间了,所以经常在大家手忙脚乱找孩子的时候,他已经开心的爬到娘亲的门口了。
林溪看着思宁的小膝盖摸得有些红,便给他贴心的缝了几套护膝,戴在思宁的膝盖上,结果思宁爬的更欢了。
而且,嘴里常常嘟囔着模模糊糊的娘亲两个字,听得林溪心都软了,也更粘思宁了。
白寒有些悲催的发现,林溪只不过粘了自己十几天而已,自己的位置就被思宁成功挤走了。
而皇宫里,阎老怪忽然有事离开了皇宫两日,而慕容元坤终于找到时机,彻底控制了灏天穹。
他先让灏天穹将玉玺藏入了只有灏天穹知道的密室里,随即又让侍卫们开始大肆寻找玉玺。
玉玺丢失可不是小事,于是整个皇宫都陷入紧张的搜查之中。
阎老怪不在,虽然灏弘冶知道这肯定是慕容元坤做的手脚,可他无法判断玉玺是被慕容元坤拿走了,还是被他弄丢了。
如今,玉玺一丢,又闹的满城风雨,眼下必须要找到玉玺才行。
否则,没有玉玺,国不安稳。
很快,对玉玺的事情,阎老怪也听说了,他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重新赶回了皇宫。
他知道,他一旦离开,宫内势必要出事的,可他又不能不离开,因为慕容元坤的人抓了她的女儿,并且带来了堰烐城,他必须要求救人。
如今,虽然女儿救回来了,可宫内出了事,他是必须要回去的。
刚开始,他只是受友人之拖,想要尽力办好这件事情,可没想到慢慢的,他有点被灏弘冶吸引了。
他知人善任、励精图治知道休息养民,如果他能登基,造福的一定是全国百姓。
他虽为江湖术士,但也是希望贫苦的人民能够有好的生活,所以这次帮助灏弘冶,他是发自真心的。
他将女儿安顿在灏弘冶的太子府,随后便匆匆去了皇宫。
他用七巧玲珑心试图唤醒灏天穹的理智,但慕容元坤藏的距离有些远,他无法顺利施展驱蛊术。
想必慕容元坤也猜到阎老怪会帮灏天穹解蛊,所以才把距离控制的很好,就是他可以察觉到蛊傀儡,但却找不到慕容元坤。
眼看着,灏天穹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因为没有找到玉玺,而已经斩杀了几十个侍卫,如此下去,势必人心惶惶怨声载道。
阎老怪则想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用灏弘冶的血为引,强迫唤起灏天穹的理智。
灏弘冶自然是义不容辞,只要能唤醒灏天穹,流点血又算的了什么。
只不过,这种驱蛊方法不能彻底除却蛊傀儡,只能换取被施蛊者的片刻清明。
但至少这样,可以知道玉玺在那,不至于因为丢了玉玺而国家动荡不安。
于是,阎老怪在夜半十分,给灏天穹施了血脉驱蛊术,将灏弘冶的血滴撒在七窍玲珑的摇铃之上,然后阎老怪开始施法,用灏弘冶的意识加上七巧玲珑心的威力,强迫去除蛊傀儡。
只见,灏天穹非常痛苦的抱着头,而一旁的灏弘冶也好不到那里去,皱着眉头牙关紧咬的忍耐着。
终于,过来一刻钟左右,灏天穹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原本浑浊的眼睛,变得清明起来。
“太子,朕这是怎么了?”
灏天穹好似睡了很长一觉,身体疲乏的不得了,但大脑却模糊不清。
“父皇,玉玺丢了。”
灏弘冶知道,灏天穹清醒的时间不多,所以他开门见山,直接的询问:“父皇可有记忆,将玉玺交给谁了,或者把它放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