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穿越重生 > 重生之不要醉 > 重生之不要醉_72
  从隆起的被褥间,隐约看见被缝合的伤口。
  周磊的助理虽然在手术期间给我讲过他受伤的情况,但那时我满脑子浆糊,一句也没听清。
  似乎感受到自己被注视,周磊转过了目光,正对上我凝视的双眼。
  周磊咸蛋蛋地笑了笑: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么?
  我一出声才发现嗓子好哑,多久?一晚上?
  记得昨天那个钟点,是夜里吧。
  周磊动了动眉毛,他的脸色似乎不像之前苍白了,竟养出红润来。
  你睡了两天了。
  我一愣:这么久?
  周磊居然现在都能耸肩了:而且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
  周磊勾起嘴角调侃道:没什么……我听说向少为我不休不眠,三天未睡,东西也不怎么吃,看在你如此为我废寝忘食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了。
  我闻言不禁笑了:我这人就是这样,一放松下来,就不容易失眠。看着你没事儿了,虽然还病者,但心里踏实,没想到就睡熟了。
  周磊抬了抬下巴:既然醒了,就等会儿一起吃饭吧。
  行。我答应着。
  甩了一下脑袋,我下床站起身,自己拿了旁边桌子上凭空多出来的洗漱用具啥的就去厕所了。
  正在这时周磊那个助理也正赶过来呢,手里还拧着东西。
  他跟我打一声招呼:向少,日用品什么的您看还有什么缺的?您当时睡着,我也不知道您喜欢用什么样的,就稍微给您准备了一些。
  我晃晃手里的漱口杯:我这边没那么多讲究,都行。你买的挺全的啊,我看见刮胡刀都有。你等会儿带点水果吧。
  虽然房间里不是没有水果,但周磊爱吃的品种不多。
  我就报了几个水果名,助理马上点点头就去给周磊汇报啥的了。
  从厕所回来的时候,那换药的护士和助理都不在了。
  病房里只有周磊一个人,正躺在那儿闭着眼假寐呢。
  我就随口问他:这么大的病怎么都没个人来看你啊?不像你平时的作风啊。
  周磊睁开一线眼:我什么作风?
  我想了想:你嘛,做事就喜欢拉风。这楼道里该摆满花篮吧,这医院门口人该排着队给你表决心吧。
  周磊哼了一声:这次我受伤就没给露出去。再说我要那么多人来看我干什么?摆这个场面吓唬谁啊?
  我一愣:你以前不就喜欢这个调调?出门带好多人,前呼后拥的,我还不知道你么?
  周磊一听就笑了,那蛋逼样儿瞬间浮现在脸上:那当时不是还没把你搞定么……在你面前我总要撑个场面。让你知道你男人有多帅。
  闻言我走过去就伸手去揉他的脸。
  周磊乐了,就在那儿嚷嚷:吃饭吃饭。
  电饭煲里已经煮上八宝粥,我打开盖子一看,里面真丰富啊,什么都有参片,瘦肉,各种碎青菜……闻起来还挺香。
  给丫盛了一碗,有些烫手,便被我晾在桌上。
  周磊就仰躺在白枕头上伸出脖子看我。
  来到他身前,想半抱着他把他给扶起来,却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主要是他肚子上还缝着针呢,我观察了片刻,尝试着把双臂从他的胳膊下穿过,轻轻环绕住他的背脊。周磊就躺床上一副任我施为的吊样。
  我好笑地看着他:要是疼就说。
  周磊闻言,立即从鼻子里哼出一身:疼。
  我还没用力呢,一听他这么说就给停住了,轻声问:疼啊?
  周磊闷闷地道:你别动。一动就疼。
  于是我赶紧的不动了,就这么摆了一个亲密拥抱的姿势给僵在了周磊正上方。
  亏得我还担心丫哪儿疼呢,周磊居然伸手捧起我的脸,一口就给我亲了下去。
  然后丫就在那儿给我笑啊。嘴角都弯上天了。
  我他妈也是贱。
  被他这么一搅和定力全无,明知是个病号呢,嘴里感到一股子药味给我对接过来——可还是忍不住地俯下身子,跟他交缠着唇舌,深深地吻起来……
  周磊一会儿就被我亲的气喘吁吁了,我总归怕伤到他,见他脸都憋红了,忙放开了他湿润的嘴唇。
  这次不管丫怎么发话了,我改变策略一只手伸到他的臀下,一下子就把丫公主抱着靠坐在枕头上。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周磊在那儿就给我从喉咙里哑着嗓子叫唤啊:疼——疼——
  搞得我抱完了忙安抚性地摸他的脸。
  那碗粥也差不多晾好了,我把勺子放里面准备递给周磊,周磊就哼哼唧唧的不愿意了:我是病号,你不会喂我啊。
  我无语地看着他,刚才是谁咬我嘴巴那么大劲儿就跟康复了似的。还有理了,瞪着可精神的眼睛,在那儿跟我对视了半晌。
  无奈,我端着碗坐下,一口一吹地坐在周磊床边给他喂食。
  喂就喂吧,丫可多事了,一副笑模样地对我说:你不也没吃么?我们一起吃呗,你吃一口,我吃一口……
  他这么一说我也来了精神,便依言把原本要送进他嘴里的一小勺粥送进了自己嘴里。
  入口即化,味道不错。
  舔了舔嘴巴。
  抬眼,见周磊正死死地盯着我的唇。
  心下笑了笑,起身,凑到他的唇边,我吻了上去。
  周磊迅速地将舌头搅了进来,和我争夺一颗还没来得及咽下的红豆。
  最后他舌头一勾,居然真弄到自己嘴里,砸吧砸吧吃了。
  周磊也舔了舔嘴唇,就这么看着我,目光又温和,又诱惑。
  从纱质的窗帘外漏进暖洋洋的日光,忽然让我想到一个词——面净如玉。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瞬间忘记了喂食。
  头顶明明又剃了发,成了一层更薄的青皮,按说他该是更有男人味了。可在我眼里,他这样零落又漂亮的摸样,落在这样宽松的病服里,竟带着一股禁欲的观感。
  我忽然来了兴致——像不曾认识他一般重新审视他。
  看什么呢?
  周磊微微一怔,似乎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