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想和全世界分享这件事情,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用这种隐晦的方法给对方烙上标志,现在有人发现了这个秘密,他竟有和朋友分享的快乐。
我走啦!温故此时像是个刚恋爱的小年轻,心情着实不错,谁又知道娱乐圈一直表现得淡漠自立的温故会有这样娇羞的时候。
签约过程按足了规矩走,唐朝白没有出面,安排了一个员工负责这件事,走完流程之后两人握手表示合作愉快,他想快点回去,打算烤个蛋糕。
外边阳光正好,乍一出门还有点睁不开双眼,曲笛叫了车先到烘焙材料店采购东西。
他的厨艺实在算不上好,拿着准备好的备忘挑挑选选很久,花了个把小时在服务员的忽悠下买了一大堆东西出来,而且都不算便宜。
回到舒曼家,做饭的阿姨把他买回来的东西一看,不少是家里有的东西,什么锡纸打蛋器,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搪瓷锅。
曲笛试图为自己辩解:他说这锅的涂层是f国的什么材料,很安全
阿姨还想说些什么,舒曼出声道:算了算了,也不差一个小锅了,是我没说清楚家里东西都齐全。
阿姨只好道:您下次有需要,把需要的东西单子给我,我去买吧。
麻烦了。
这也只是个小插曲,阿姨也只是觉得这个客人实在太单纯好骗了些,没有坏心,没几分钟两个人就挤在厨房一起做蛋糕了。
阿姨果然很有经验,指出了他学的方法里一点不合理的地方,做了小小的更改,最后也颇为成功,奶油细腻,水果香甜,最上面还有一层晶莹的草莓果冻,好看得紧。
味道甜而不腻,舒曼也夸奖道:好吃!我给华严也留一块,让他尝尝。
小糖糖也被允许舔了舔*油,大眼睛一睁,表情惊讶,像是尝到了人间美味,喜欢得不得了,样子逗笑了在场的人。
小笛舒曼乘机给自己弟弟提供机会。阿逸进剧组时间也不短了,他还和我抱怨剧组伙食单调呢,正好你现在有空了,要不你替我去看看他?
曲笛没说什么,舒曼便赶紧道:你做了蛋糕,给他带一块去尝尝嘛!
这事谁去不可以,曲笛也是在剧组待过的人,那里的生活哪有那么凄惨,可舒曼的要求他就是拒绝不了,最后还是提着蛋糕出现在了影视城。
舒曼早就打过招呼了,舒逸的经纪人就在门口等着带他进去,两人见过几次,可不熟,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
舒逸正巧在拍戏,她对曲笛道:你在这边坐一下吧,我还有点事走开一会儿。
好。
他捧着蛋糕盒子坐在矮小的折凳上,缩成小小的一块,尽量不打扰到工作人员,在场的人都在认真工作,倒是没觉察到多了一个人。
cut!好,完美!舒逸你休息一下吧,第三场的人可以上了。
曲笛原以为舒逸也和其他人一样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舒曼只通知了他的经纪人,说什么不想让舒逸没心思工作,其实也只是想给自己弟弟一个惊喜罢了。
可他却径直朝着自己这边走来,明明他坐在角落,可舒逸的目光就是能一下子捕捉到他,越过人群来到他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他语气里满是愉悦。
早时新闻山说的嘴角起泡像是好了,又恢复到了翩翩公子的模样,穿着一身严肃的民国军装,身后披着披风,衣服上的银扣子熠熠生辉,满满的霸道禁欲风。
曲笛站起来,把手里的蛋糕递给他,表明自己只是来跑腿的:曼曼姐让我来看看你,这是蛋糕。
他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似的:你做的!?
家里的阿姨做的,我就搭了把手。
舒逸热情不减:我就当做是你做的。
他带着人回到了自己的化妆间,细细地吃完了那块蛋糕,其实奶油口感可能并不是那么好了,但他依旧吃得津津有味,还硬是喂了曲笛好几口。
他一吃完,曲笛就打算打道回府,密闭的空间,这人就盯着他看,他浑身不太自在。
舒逸赶紧起身:我让人送你回去。
舒逸没留人,他肯过来看自己一眼他已经很满意了,这段时间一直焦躁不安的心终于是安定下来了。
最后曲笛还是没接受他的好意,自己打车回家,车开到一半,曲笛忽然让司机载着他去附近的商场买了一大堆东西,最后来到了一个孤儿院门前。
什么人啊!看门的是一个老大爷,保安服歪歪垮垮地挂在身上,头发也乱糟糟的,手上拿着老式烟杆,但里面却没有点烟,只是过过干瘾。
我来看看小朋友。
老大爷还算负责,问:没见过你啊,领养的?预约了没?
我上周来过,和和一个坐着轮椅的姑娘,您还记得吗?他上周才和舒曼来过,这老大爷记性果然不太好。
老大爷认真想了想,似乎是有印象,加上看到曲笛手上一大袋东西,口气也好了不少:身份证拿来登记一下吧。
曲笛在登记的时候,老大爷给院长打了个电话,没多久高瘦的院长就小跑着出来了。
院长记性显然好多了,一看见他便喊:曲先生。
院长先生。
院长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您过来怎么不打声招呼。
临时起意也就没想起给您打电话,没打扰到你们吧。
没有没有,来,进来吧,孩子玩累了,大部分还在睡午觉呢,你先坐一下我去给你倒杯茶。
上次来看孩子,曲笛和舒曼陪着玩了一下午,孩子都乖巧懂事极了,领养毕竟是大事情,不论是对领养家庭还是孩子都是影响一生的决定,所以舒曼还在犹豫。
这里的孩子大多数都是因为beta的身份被抛弃的,或许是感同身受,他对这些孩子充满了怜爱。
里头有几个孩子不睡觉,安安静静地玩着好心人送来的旧玩具。
哥哥!
最先发现他的是那天一直缠着他讲故事的小女孩,扎着两条可爱的小辫子,蹦蹦跳跳的时候小辫子也在她的小脑袋后边甩来甩去,可爱极了。
嘘!曲笛示意她别的小朋友还在睡觉,小雪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说话了。
其他几个孩子也围了过来,曲笛一一给他们分了带来的小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些小玩意和文具,但每个孩子都很开心。
小雪一直礼貌地站在一边等着,直到别的小朋友都分到了礼物她才拘谨地看着曲笛,不好意思但是又很期待。
最后她收到了一本格林童话,上下两册,花花绿绿的图画是小朋友最喜欢的,小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谢谢哥哥。稚嫩的气音令人忍俊不禁。
曲笛和孩子玩得有些忘了时间,期间舒曼给了他电话,表示自己会按时回家吃饭,天逐渐暗下来,院长招呼他一起晚饭他才忽然察觉自己好像忘了时间。
拒绝了院长的邀请,给舒曼去了消息说自己现在就回家,舒曼让他注意安全。
郊外不好叫车,曲笛便打算往前边走一段路,找个好上车的地方叫车,入秋已经好一段时间了,天色黑得很快,路边的灯按时亮了起来,还是老旧了,一闪一闪地渗人。
曲笛专注这手机上司机的消息,完全没注意到有个人影慢慢靠近他背后
第141章
夜色沉沉似水,城市亮眼的灯光映得繁星都失去了颜色,不过忙活了一天终于下班的人也没空抬头看看,感慨一下昨日美好。
先生,到了,如果满意请给好评。
后座的人迟迟没有反应,司机只好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曲笛回过神来,笑着说谢谢,也不知有没有听清司机的话。
曲笛站在小区门口,翻了很久都没找到卡,最后还是保安认得他放他进去,回到门口掏钥匙的时候却发现小区进出卡就放在外套口袋里。
曲笛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开门进去。
舒曼听到开门的声音视线便离开电视,藏不住的着急:回来啦!你怎么不接电话?
曲笛迟钝地发现手机上果然多了十几个未接来电,自己明明一直拿着手机,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正想道歉。舒曼却松了一口气,道:你没事就好,以后别那么粗心大意了,饿了没,我让厨房留了饭菜,你快去吃吧。
我我去孤儿院看孩子,有些忘了时间,对不起。
我看你累了吧,今天日头不小,孩子也贪玩,你瞧你衣袖子舒曼滑着轮椅来到他面前,帮他拍了拍沾着泥土的袖子。
饭菜一直温着,时间久了绿色的菜叶子有些蔫了,但曲笛也不是什么挑剔的人,但今晚着实胃口不太好,吃了没多少便放下筷子,帮着阿姨收拾了桌子。
陆华严回来了,和他打过招呼之后便带着妻子上楼了,曲笛走到婴儿房,糖糖睡得正香,不知梦到了什么,还砸吧着嘴,津津有味。
他拉了凳子坐到旁边,注视着熟睡的孩子,眼神却暗淡如黑夜,手无意识地紧紧抓着床边,心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不知坐了多久,孩子翻了个身,曲笛才慢慢动了动僵硬的手,楼下的阿姨可能以为大家都休息了,只留了玄关的灯便回去了。
不知那儿传来细碎的声音,夹杂着风刮过树叶的窸窣,一点点地在他心中无限放大,让他产生了震耳欲聋的错觉,他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耳朵,粗粗地喘气,瞪大着双眼无措地盯着眼前的黑暗。
无处可逃。
曲笛已经入职一周了,他的工作不需要坐班,由于手上那部现代情景剧的剧本还剩下收尾工作,公司那边便没给他安排什么工作。
他过得舒适,每天抽出几个小时工作,得空了或者累了就陪陪孩子,和舒曼聊天看剧,时不时也搞搞烘焙,学了不少新做法。
这天两人一起等着新烤的曲奇出炉,舒曼道:明天有个画展,主题是花,我买了两张票,曲笛你陪我去看看吧。
舒曼喜欢插花,偶尔也看看相关的东西找灵感,她盘算着自己快一个月没出门了,以前觉得没什么,现在生活好起来了,总觉得待在家里闷得慌。
曲笛眼神躲闪了一下,手指禁了又松开,道:我明天得工作。
这是舒曼没想到的,最近这一周曲笛都过得悠闲,她才想着约他出门。
很急吗?
嗯他低头随手翻着杂志,道:苗老师要得紧,很多地方要尽快修改,很不巧,她昨天才和我说的,吃完午饭我就得回房间工作了,对不起了,曼曼姐。
虽然遗憾,但舒曼还是安慰他:没什么对不起的,工作要紧,我让华严陪我去也一样。
原本陆华严就打算买三张票,想陪着妻子去看画展,但舒曼却说他去了曲笛会不自在,让他别打扰,现在怕是只能便宜他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唐夕言的回归演唱会推迟了好几次,终于定下时间,平台上的票一秒就被抢购一空,一连上了好几天热搜,各个平台上的广告投放也都没停过,可谓是声势浩大。
或许是之前电视剧主题曲消息放出,反馈够好,因此公司才加大了对这次演唱会的投入。
演唱会开始前一周,曲笛收到了一个快递,里面是演唱会的门票,第一排接近正中间的位置,现在已经炒到六七千了。
东西才拿到手,电话便打了过来。
语气中是按捺不住的雀跃:东西收到了吗?
嗯。他翻过来一开,上面重生两字狂野张扬。
你会来吧?到时候我找人去接你。
这不仅是他的演唱会,更是他给爱人准备的礼物,他想让曲笛看到自己的成长,看到自己的成熟,他现在可以不依靠任何人,摘到天上的星星,将它献给世间最红的玫瑰。
我他捏紧手机,下意识拒绝。
什么?那边有些吵杂的声音,还有人喊唐夕言的名字,他不知回了一句什么,接着继续耐心和他道:你什么都不用准备,我让他们带你从后台的门进。
我很想你。电话那端的人现在满脸通红,似乎觉得自己太娇柔做作了,但却还是忍不住道:你是我最重要的观众。
好。
还是不忍让他失望,他一向心软。
那就说定了!唐夕言果然声音都高了几个度,还不自觉发出yes!的感叹。
那那我等你。
经纪人再次催促,他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糖糖已经会坐了,曲笛在他身后垫了垫子,他捧着小兔子玩偶自娱自乐,安静的很,倒是一点都不像闹腾的alpha父亲。
呀呀呀!糖糖朝着他伸手,曲笛便把他抱到自己怀里,孩子似乎感觉到了母父低落的心情,安安静静搂着他的脖子。
演唱会那天曲笛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外套有些宽大,带上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舒曼奇怪地问:怎么带上了帽子?
演唱会在晚上,最近终于入秋了,晚上舒服得很,带着帽子看着有些奇怪。
曲笛压了压帽沿,解释道:今天他复出演唱会,我怕被狗仔拍到。
当初他们的花边新闻传的沸沸扬扬,不想再被人拿出来添油加醋消遣也是正常的,舒曼让他放心玩,孩子家里会看好的。
曲笛不知怎么的,最近似乎有些落落寡欢,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还时不时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仔细一想,从那天出门去看舒逸晚归开始,曲笛就没出过门了。
她怕曲笛是压力太大了,工作上的,还有孩子的,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唐夕言说找人来接他,那个人就是唐朝白,他没带助理或者司机,自己开着车过来,西装革履,笔挺地站在路边,看着的确像是一个职业司机。
他一出小区,唐朝白便朝他走来,接过他手上的袋子,里面是他准备给唐夕言的复出礼物。
唐朝白打开副驾驶的门,让原本走向后座位置的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拂了他的好意,坐上了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