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怀目光闪烁,弱弱道:“夫人就是夫人,还能是哪位夫人。”
朱仲达:呃……
“夫人什么时候来的?我的意思是她什么时候离开东阿县的?将军知不知道?”
“先前不知道,但我想这会儿将军应该知道了。”
算算日期,将军应该拿下京城了,只要将军进了城,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朱仲达挠头,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京城的时候,见着夫人了,夫人想让卑职带她来临安,卑职果断拒绝,还让鲁长林好生盯住夫人,不许夫人来临安,结果,夫人还是来了。”
“鲁长林又是谁?”
仲达还没收到京城来的消息,所以一概不知。
张北怀对手下说:“去,把鲁长林叫来。”
让鲁长林自己来解释,这锅他一个人背不动。
陈果儿亲自熬了药给陈妃娘娘送去,又给娘娘做了推拿针灸。
陈贵妃舒服的眯了会儿,待醒来,只觉身上松快了许多。
“沈御医。”
“臣在。”
“本宫觉得你的医术精湛了许多,尤其是这针灸,依本宫看来,你与那陈御医比也不遑多让。”
陈贵妃貌似随口一言,陈果儿却是猛的警醒起来。
沈如澜的针灸术只能说还过得去,谈不上精湛,她学沈如澜的言行举止,却是忘了遮掩针灸术。
“不瞒娘娘,陈御医上回从大狱出来替娘娘医治后,就知道自己万难有重见天日的机会,重回大狱前,陈御医将她自己平日记录的针灸心得送与臣,臣一直苦心钻研。”
陈贵妃微微颔首,打消了心中疑虑,陈果儿和沈如澜同期进的御医院,两人情同姐妹,这些宫里人都知道,陈果儿被皇上下了狱,甚至救治了她们母子,皇上也没放过陈果儿的意思,陈果儿自然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当时的情况,陈果儿将毕生心得赠予沈如澜也是说得通的。
于是陈贵妃颇为遗憾地叹了一气:“陈御医委实可惜了,当初本宫不是没为她求情……你既得了她的馈赠,是该好生钻研,将神九针的绝学发扬光大,也算圆了她的心愿。”
“娘娘所言极是。”陈果儿依然是沉稳淡然地神情和语气。
正说着,刘公公进殿来,神色慌张:“娘娘,不好了。”
陈贵妃目色微凛:“何事?”
“皇上……皇上吐血了。”
陈贵妃惊的一愣,忙起身,仓皇之下一脚踩空床踏,差点摔跤。
陈果儿就在近前,忙搭手扶住:“娘娘小心。”
陈贵妃甩开她的手,疾步往外走,竟顾不得更衣,一殿的宫娥都急忙跟了去。
陈果儿心里也是暗讶,皇上好端端地怎么吐血了?
陈果儿稍一犹疑,也跟了去。
昭明堂里,皇上双目紧闭,面若金纸,韩少元在给皇上施针。
陈贵妃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无人敢拦她。
“皇上如何了?”
曹全上前回话,神色戚然:“娘娘,皇上吐血了,吐了好大一口血,人就昏过去了。”
“出了何事?”陈贵妃急声问道。
曹全看韩少元还在,有些迟疑。
“快说。”陈贵妃催促起来,满眼焦虑。
曹全咬牙道:“京城传来消息,反臣穆恒要迎七贤王入京称帝,皇上闻讯急怒攻心。”
韩少元手中的银针不由的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