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不行!
  自爆的念头刚刚浮起,就被龙少女掐灭!
  从男人鞋底挣扎着抬起头,被血染红的视线中,能看到不远处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人影。
  这个距离,如果自己自爆了,那么她也会被卷进来……
  说好的,带她平安离开……回家!
  绝不能……在这儿就倒下啊!
  “嗤!”
  男人一刀落下,却没如愿刺入龙少女的背脊,而是被龙少女用手抓住!
  利刃从龙少女的手心透背穿出,余力不减继续向下,差那么一分就能破开龙少女背上的肌肤。
  “畜生!垂死挣扎!”男人羞恼,他没想到自己连一个重伤垂死的畜生都治不了。
  就在这时,龙少女发出一声龙啸,肌肤上浮现金色龙鳞,她猛地甩手,半个手掌被利刃切开,男人手中的刀也因此被甩偏。
  趁此机会,龙少女暴起,张开嘴,牙齿变尖,如兽一般——
  “嗤!”
  将男人的脖子咬断!
  男人瞪大眼睛,捂着冒血的喉咙,踉跄后退,他怎么都不会想到,龙少女还有反击之力,以至于忘了防范……
  阴沟里翻了船!
  25
  “砰”的一声,男人倒地踌躇。
  龙少女瞥了眼生机渐灭的男人,不再去管。
  事实上,她也没有力气了。
  “扑通!”
  龙少女直直倒地。
  刚才的反杀,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可是,还不能……
  龙少女艰难抬头,看着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人影,不知是血水还是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如果不是她的牵连,月原本可以在这灵木之域里,做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无忧无虑……
  龙少女艰难的朝血泊中的女子爬起。
  她知道,她对于月来说,是罪无可赦的存在,即便是自责再自责,也难以消弭她没能将月保护好的罪。
  既然如此,她更要负责到底。
  她要把月平安带走……!
  龙少女已经是强弩之末,她爬过的地方,淌满了血,触目惊心。
  似乎有所察觉,倒在血泊中的女子艰难睁开眼,尽管只有一条缝隙,却也能看到那个模糊的身影。
  下意识的,女子朝那个方向伸出了手。
  沾满鲜血的纤细手指,却抓不住任何东西。
  看得到,为什么碰不到?
  短短几步的距离罢了。
  却好似鸿沟。
  “唔……”
  女子泪眼婆娑,她只是想握住爱人的手罢了,为何如此艰难?
  她,她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女子咬着牙,动了动身体。
  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身体像是要散架。
  她差点疼的叫出来,硬生生忍住,因为她看到少女正朝自己靠近,于是她也忍着疼,朝少女爬去。
  “啪嗒。”
  最终,在这青与红的世界中,两只手紧紧相扣。
  瑾与月看着对方狼狈不堪的模样,笑了。
  然而下一瞬,月瞪大眼睛:“躲开!”
  “嗤!”
  随着刀刃刺入皮肉的声音,瑾的笑容凝固。
  “嗬、嗬嗬……”
  满身是血的男人带着疯狂,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的刀刃,从瑾的后颈一路下划,卡在腰间!
  他手腕一转,一条被划开染着血的筋,生生从龙少女体内挑出!
  “吼!”
  龙少女痛苦的龙吟声直达九霄。
  远处,一双隐于空间裂缝后闪烁银光的眼瞳静静看着这一切,淡淡道:“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