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内幕的人,都已经锁定了目标就是宫盛做的,可苦于没有证据,就是拿他没有办法。
宫盛也忽然间人间蒸发一般销声匿迹,更是让调查的人苦苦寻找,几年下来依然无果。
不久之后,东临骤然起了一个可以媲美宫家势力的集团,最高的领导人就是楚正勤,横跨政商两届,风光无两。
楚正勤的出身,以及幽灵集团的背景和溯源,很多好事者就将他和当年的宫盛联系在了一起,只不过楚家一直都是在东临,不是东夏的管辖范围,所以即便又众多猜测,东夏也私下去追查过,也都是无功而返,也可以说,明知道楚正勤的身份特殊,背后一定有问题,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
现在看来,原来的捕风捉影其实就是实事,宫盛与楚正勤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打配合,其实心里一直的目标,还是恢复郡主立宪制。
他们有很多暗线,从撤离到东临前就已经埋下了,伺机而动,不然这一次也不会一下子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整个海川都差点儿瘫痪。
沈安安听着这些事,头不由自主的一阵阵刺痛。
“四哥,那宁仁成和他的夫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出了车祸?真的是车祸吗?”
宫泽宸墨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犹豫,下巴抵在女人的额角,不敢看她此刻的表情。
“国王出行,都是重重保护,突然出了车祸确实很匪夷所思,所有随行人员全部调查了一遍,包括现场都查过了,但……种种证据都表明了这是一起正常的交通事故……”
沈安安揉了揉太阳穴,继续问道,“国王出行,肯定是重重把关,坐的车肯定是经过一层层检查,有没有别的车撞击,怎么可能会出现车祸?不对,这肯定有问题,四哥,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宫泽宸没有说话,眼底涌动的却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该怎么与她言说呢?
迟早都要知道的,可知道了,又如何呢?
沈安安心里一阵难受,说不上了的闷。
她就连上一世的记忆算上,也对宁仁成这个人印象模糊。
他可是国王啊,即便在她小的时候,这个国王已经去世,可总应该知道这么一个人的,这可是东夏国都瞩目的事情,可从未听谁聊起过这件事。
这太不正常了,这个记忆,仿佛也是有人刻意从他的脑子里抹掉了一般。
“四哥,我真的忘记了很多事,怎么办……”沈安安喃喃言道。
“不怕,不怕……”宫泽宸一遍遍捋着她的头发安抚,“一切都有我在,想不起来没关系……”
沈安安忽然抬头,“你也不想让我想起来,是吧?”
宫泽宸一怔,竟是一时没接住这话。
事实是,他的确不想让她想起来之前的事,可又不想强迫她,直接为她下这个决定。
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经历了失而复得,他只想好好的陪着她,尊重她的一切选择,所以明知道她去找了秦淮桑想要回复记忆,他也并未阻止,知道她其实已经想了很多以前的事,他也不去说破。
他现在要做的就好好的爱她,她想做什么就陪她去做,想做怎样的决定,都无条件支持,哪怕是……她想离开他,他也可以忍痛的尊重她,只要她认为那是对自己最好的。
“小乖,别胡思乱想,我……”
沈安安微微勾唇,双手覆上他的脸,“四哥,你不需要解释,你不想让我想起来,一定是为我好,我明白的,如果你也觉得我不想来更好,那就顺其自然吧。”
宫泽宸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
程耀阳作为竞选者的唯一候选人,可谓是风光无限。
这三天来,新闻上滚动播出这张脸,看的沈安安连连作呕。
将晨报往旁边一甩,忍不住吐槽道,“赶紧选举结束吧,我真是看不得这张脸了!”
宫泽宸一笑,“不喜欢就看些别的。”
“不行,我得时刻关注看看这厮想要干什么!我倒要看看,程耀阳这次是不是能够如愿以偿!”沈安安哼了一声。
上一世程耀阳风光的很,这一世总不能还历史重演吧。
宫泽宸把泡好的咖啡放到沈安安的面前,在她的小脑袋上揉了揉,“来,香草拿铁。”
“你做的?”沈安安闻着咖啡的香浓,心情瞬间亮丽了很多。
“嗯,尝尝是不是你喜欢的。”
沈安安笑容甜甜,端起被子抿了一口,眸光惊艳,“好喝耶,怎么这么香?”
宫泽宸言道,“我加了燕麦。”
沈安安又忍不住喝了一大口,慢慢回味,一种熟悉的感觉,甜丝丝的萦绕心间。
“我以前是不是很喜欢喝这个?”
宫泽宸微怔一下,欣然点头,“嗯,很喜欢喝,而且只喜欢我做的燕麦拿铁。”
沈安安轻笑着,打趣道,“我这么挑呢?你现在做这个,是想勾起我的回忆,还是想邀功啊?”
“邀功!”宫泽宸直言,“有什么奖励?”
“奖励一个……么么哒?”沈安安挑眉。
“怎么够?”宫泽宸话音未落,已低头覆上了她的唇。
柔软而又带着拿铁的丝滑甜腻,缠绵良久。
“咳咳……”
一阵轻咳,打断了温存。
秦怀之笑道,“要不要这么虐狗啊你们。”
沈安安小脸羞红,想要离开,却被宫泽宸揽的跟紧了些。
秦怀之见怪不怪,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经过三天的集中化验,有百分之七十的民众都或多或少的吸入了幽灵病毒,途径应该是近期因为选举举办的大型的游行活动,有一些带头的人有被轻微催眠的痕迹,本身这种情况下,人的意志就容易被煽动,人们的从众效应等因素,这几个重点的地区,就全都闹起来了。”秦怀之娓娓道来。
这样大规模的投毒事件,足见幽灵集团的居心不可谓不狠。
想通过搅乱选举,来达成推翻制度的想法,真的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