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自己帮助皇后稳固地位吗?
周贵妃怒道:“轮得到你来质疑本宫吗?来人,给本宫掌嘴。”
瑞珠挺身而出道:“皇贵妃娘娘,夫人是三品诰命,皇后娘娘的亲妹妹,请皇贵妃不看僧面看佛面,饶了夫人。”
周贵妃冷笑:“顶嘴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凭着是皇后的妹妹,便在宫中耀武扬威吗?来人,掌嘴。”
几个宫女将瑞珠拖在一旁。
一个宫女便要上前掌掴清浅,清浅再次见到那绿色的衣衫,旁边还有明黄色的龙纹衣摆。
皇帝来了!
心中了然的清浅高声道:“皇贵妃娘娘,臣妇进宫并非拜见皇后,而是求见皇上,你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掌掴诰命,怎么对得起皇上的信任。”
既然周贵妃借着儿子压制自己,那么就放手一搏吧。
周贵妃闻言又怒又好笑:“你?求见皇上?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清浅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妇为了天下求见天下之主,有什么过错吗?”
周贵妃啐了一口道:“狐媚子,你是想勾引皇上吗?”
清浅故作震惊道:“皇贵妃雍容华贵,为何会出此粗鄙之言?”
周贵妃厉声道:“给本宫狠狠掌嘴。”
就在此事,一个威严的声音道:“皇贵妃,袁夫人说得有什么过错吗?”
周贵妃吓得连忙回身跪下:“臣妾见过皇上。”
皇帝迈步从石头山后转出来,跟在他旁边的是王筝,一身绿衫,直冲着清浅眨眼。
清浅抿嘴微笑,表示感谢。
周贵妃挤出一个微笑道:“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
“若不是献嫔拉着朕去花房,朕还听不到皇贵妃的一番言论。”皇帝显然动了怒,“如此粗鄙!如此不堪!”
周贵妃磕头道:“臣妾被袁夫人气得狠了,语出无状,请皇上饶恕。”
皇帝坐下道:“袁夫人说要求见朕,这又有什么?值得你大惊小怪的。”
“可分明,袁夫人是托词。”周贵妃道,“她频繁进宫,只是为了探望皇后,臣妾觉得袁夫人搅乱宫廷秩序,故而生怒。”
王筝在一旁道:“臣妾见周老夫人也常常进宫,”
清浅上前道:“回皇上,臣妇的确有要事禀告皇上,只是怎么说皇贵妃娘娘也不信,臣妇无可奈何。”
周贵妃冷笑道:“你一个命妇,见皇上做什么?没见皇上为了旱灾,蝗灾已然疲惫不堪了吗?”
清浅道:“皇上,臣妇和文质无意找到了能抗旱又抗蝗的作物,而且经过种植,效果喜人。”
皇帝的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
“抗旱又抗蝗?可当真?”
周贵妃冷笑道:“蛊惑人心,为了逃避罪责不惜编造谎言,如是没有,你该当何罪?”
清浅道:“兼听则明,皇贵妃若是不信,何不亲眼去瞧瞧?”
皇帝责备周贵妃道:“你不曾亲眼看到,怎能说没有?你是深儿的生母,身份贵重,需得谨言慎行,修身养性才是,不然简直就是给深儿丢脸。”
周贵妃吓得重新跪下:“臣妾失仪。”
皇帝吩咐:“皇贵妃先不必协理六宫,先回宫好好三省自身吧。”
竟是削了周贵妃的协理六宫的权利。
周贵妃伏在地上道:“皇上,臣妾领罪,可若是袁夫人所言不实,又该当何罪?”
皇帝道:“袁夫人若是不实,便是欺君,可若真有这种粮食,皇贵妃,你的罪便更深了一层,你差点埋没了整个朝廷的希望。”
周贵妃吓得一哆嗦,有这么严重吗?
不!不会!
必定是闻清浅危言耸听。
皇帝吩咐:“传旨,着内阁众臣,工部大臣,御使大夫随袁夫人去庄子,亲自查看庄稼,着怀恩陪着见深一道前往。”
周贵妃眼中闪过狠戾的光芒,在内阁众臣的众目睽睽下,还有皇子和御使大人,闻清浅捣不出鬼来。
只要言过其实,回头自己便踩死她。
好容易得来的协理六宫权利,就这么没有了,周贵妃感到无比气闷。
这满腔的气愤,转移到了王筝身上。
若不是她通知皇上,皇上岂能赶过来,而且夺了自己的协理六宫之权。
周贵妃告退后,让宫女叫来了孙怡然。
孙怡然如同蝴蝶一般进门。
周贵妃劈头盖脸问道:“怡贵人,你的舞练得如何了?本宫怎么听说,皇上依旧是只看献嫔的舞呢?你到底在干什么?”
孙怡然恨恨道:“皇上看惯了小桥流水,如今只爱大漠孤烟,臣妾也没有法子。”
“没有法子就想法子!”周贵妃道,“给你一个月时间,若是再不能将献嫔踩在脚下,等着投诚本宫的多了去了。”
孙怡然吓得一哆嗦:“臣妾明白,一月之内,必定会想出法子,让献嫔万劫不复。”
第四百九十六章 挖土豆
天空一丝云也没有,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已是蝗灾后第三日,地上零星还有蝗虫的尸首。
因为蝗灾,田地里头看不见一丁点绿色,干涸的黄土让这热更多了一层焦灼。
袁彬的庄子里头,皇子、内阁辅臣,管着农耕的大臣,怀恩等都在翘首以盼。
皇子见深不耐烦道:“袁大人,袁夫人,人已经到齐了,你们说的土豆在何处?为何没有见到?”
袁彬指着近处的土地道:“殿下、众位大人请看,这土下头便埋着土豆。”
罗伦道:“这么说,土豆和花生一样,是生长在地里头的?怪不得不怕蝗虫。”
皇子见土地上头,只有茎顽强地挺立,叶子一丝都没有,哼了一声道:“和花生一样,也没什么稀奇的。”
李贤、罗伦等对视一眼。
皇子在外头历练了一番,怎的说话还是如此孟浪,没有见到实物,便开始否认,实在不是皇子应当有的风范。
粉黛翻了一个白眼,小声对白芍道:“这皇子是来砸场子的吗?”
白芍低声道:“别给夫人添乱,小心伺候。”
管着农耕的陈大人道:“不知产量如何?”
清浅笑道:“着人挖几株出来瞧瞧。”
皇子坐在阴凉处,漫不经心嗯了一声道:“让人挖吧。”
几个农民挥舞钉耙,挖出了十株。
大臣们的眼睛都瞪大了,这哪里是花生能比的,挖出来的土豆个个有拳头大小,一株便有十个八个。
这若是整亩地,那还得了?
陈大人的呼吸急促起来:“袁大人,袁夫人,这土豆亩产多少,可难养育?能否推广?”
袁彬笑道:“一直是内子在管,让她来说吧。”
“这批土豆在育苗前,一直在南方成长,南北都适合,且是老午一人管,并不费力。”
清浅微笑道,“至于亩产多少,大人们不妨等着这亩地挖完,当场称重。”
陈大人激动地不停来回走着道:“若是能广泛种植,全国上下无饥馑。这……真是老天庇佑我朝呀。”
李贤、罗伦等重臣也问个不停。
唯独皇子见深喝着菊花龙井,不阴不阳道:“连叶子都没有了,谁能证明这土豆不是提前埋进土里,沽名钓誉用的?”
众位大人脸色不好。
国家的大喜事,皇子居然阴阳怪气,偏生又不好责备。
一个挖土豆的农民可不管什么皇子大臣:“这土豆带着泥巴,且上头连着根须,怎么可能作假。若是作假,又从哪里找来的这些土豆?”
另一个小声道:“五谷不分的大人,你跟他争辩做什么?”
“我是心疼夫人,忙碌这么久,换了一句作假。”
皇子瞪眼想惩罚这两人。
粉黛笑眯眯道:“皇子殿下,若是不信,可以自己下地呀。”
贞儿在皇子身后道:“大胆!”
粉黛瞪眼:“下地不用大胆。”
李贤道:“农人说得对,我们平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今日既然众位来了,请一起下地,将这亩土豆收了。”
罗伦道:“首辅说得对,众位亲自下地,便可知真假。”
陈大人、刘御使早已脱了鞋子衣裳,扛了锄头下地。
怀恩放下拂尘,笑道:“多年不动了,能收多少便是多少吧。”
清浅微笑道:“让文质陪着各位大人下地,我去准备天平和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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