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眼镜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他不客气地发问，吓得青山倒退两步。两旁的学徒见状连忙跟上。
“好没礼貌的人，这是青山道长早年间的珍藏，有看穿万物之灵力，也是你这样的人可以问的？”
却见刘晨笑了笑。
“我倒是觉得这东西新的很。”
不费吹灰之力，他从对方手中抢过玳瑁眼镜，边缘处还有扎手的小刺。
就算是刻成尖刺形状，经年累月磨损之下也会变得圆润光滑，显然这东西根本就制造出来没多久。
不过颜色和质地倒是难得，是个漂亮的女士眼镜。
“把产地告诉我，之前你们在孙玲珑的店里招摇撞骗还被打脸的事情，我就暂时不去宣扬。”
一句话说出来，就见面前师徒三人都变了脸色。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孙玲珑是这一带都有名的美人，为了从她手中提高知名度，青山简直费尽了功夫，最后在小巷子里面拦住人的时候还被对方当成变态直接叫人来围殴了。
当时自己并没留下名字，应当是没人知道才对。
却见刘晨笑了笑，“那只能是因为，你修炼还不到家。”
讥诮的口吻让对方深深低下了头，刘晨有些不耐烦。
“究竟是从哪儿买到的？”
刚刚自己已经动用神识检查过一遍对方学徒的记忆，并没有关于这玳瑁眼镜的来历。要在短时间内发动第二次神识的话，却也有些累人。
“……是跟在别人后面捡到的。”
见无法说服对方，青山深深叹了一口气。
“呵。”
刘晨冷笑一声，那就是偷了。
就见青山扯着自己的道袍道，“当时我也觉得自己鬼迷心窍了，看见这东西只觉得不应该出现在世间，只觉从里面能看到世间万景。拿到手之后却觉得平平无奇，没什么区别。”
见对方说得玄乎，刘晨索性将眼镜戴上，却瞬间就觉得自己面前天旋地转起来。
“你怎么了！”
青山提防道，却见刘晨因为疼痛微微眯起的眼睛中闪过斑驳的流光。待到重新睁开眼时，那眼神竟然清澈了许多，隔着琥珀眼镜发出微微的金光。
……是神金目！
一时间他竟然再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朝着面前人念念有词，狂热的肢体动作将自己的两个学徒吓了一跳。
“别念了！”
刘晨只觉得眼睛又火又辣，面前的青山已经在自己的眼前出现了重影。本以为这是近视眼镜的效果，摘下来却发现这竟然是平光的。
“神眼出现了……神眼出现了……”
看青山那样，就差当场跪下来求刘晨让他研究研究。
“行了，”刘晨站起身来，“这眼镜多少钱，开个价卖给我。”
虽不知道对身体有没有副作用。他却明显感到自己的能力有了进化，这对自己现在来说正是刚需。却见青山摇了摇头。
“不行，这不是钱的问题。”
他靠近刘晨，神情严肃道，“只要你帮我做件事情，这东西送给你了。”
还有这种好事？
深信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刘晨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