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么卖给他了？”
刘晨皱起眉头，却见洪老板用有些羡慕的眼光看着自己。
“刘老弟，你真是活得太顺遂了，总有些人要吃饭啊。我住的地方还好，一些偏僻的地方甚至有人专门成群结队去打捞沉船。”
虽然并不是几十年前的困难处境，也还是会有些东西会让人铤而走险。
闻言刘晨心中不得不说是受到震动的，但他随即收敛了目光。
“知道了。”
他不再向洪老板打听汉斯的底细，却也多少清楚了对方的身份。
猜的没错的话，汉斯根本就是个文物贩子！还是有团伙的犯案，相比起只是玩玩古董的普通商人，这毫无疑问性质恶劣了许多。
“老牛，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看着牛老面对汉斯时受伤手上时不时爆出的青筋，刘晨瞬间理解了他的所作所为。
作为罪魁祸首的汉斯倒像是对气氛丝毫没有察觉的样子，眼看着拍卖会就要开幕，他打量了一下在拍卖会场里的人，竟然主动开了口。
“请问之后我要做的，是剪断这条带子吗？”
他虽然口齿不清，态度却彬彬有礼，十分惹人好感。见状一旁负责掌控气氛的主持人主动凑过来回答。
“是的，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工具。”
“……那我能不能提出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牛老顿时警觉了起来，却见对方只是朝着台下刘晨的方向随手一指。
“我想请一位中国的朋友也和我一起见证这拍卖会的开始。”
这话听在众人的耳朵里，更是减轻了之前叫汉斯上台的恶感，看着他的眼神就变得顺眼了些，更有那种好事者，看着刘晨开始大声起哄。
“快点儿，人家神父叫你上去，还不来个中西合璧？”
……
意识到对方这是想要探自己的底，刘晨只是沉默了一瞬，就走上了台前。
“不要冲动。”
将剪刀递到刘晨的手里，牛老小声叮嘱道。却见刘晨只是看都不看一眼自己，就朝着汉斯的方向走去。
“请。”
汉斯伸出手，刘晨只是微微一笑，光滑的丝绸就拿到了自己的手里。
这一上手就觉得有些不对。
原来这原本应该宣布开始的彩带，竟然已经被剪断了。在这样的场合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事，却也会丢人面子。
“这小子根本就是意识到了才让我上来背黑锅的啊。”
见对方得意的笑容，刘晨忍不住咬了咬牙。就见他掌心沿着布条一顺，原本破裂的地方就重新恢复如初。
“那么接下来就开始吧。”
主持人道，众人也就在欢呼声中迎接了拍卖会的开始。
一时间皆大欢喜，只有汉斯看着那只有一道痕迹的彩带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终于将目标锁定到了刘晨的身上。
“竟然是他……”
想到之前刘晨的表现，他越发现觉得这个人不如自己想象中的简单，虽然目前还看不出什么威胁，却总有一种不适感萦绕着全身。
要先想个办法把他给弄下去。
锁定了对方在拍卖行内的身影，刘晨和汉斯几乎同步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