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店内的装潢让刘晨吃了一惊。
与想象中有所不同，店内的装修甚至比店外看上去更像是流水线制造，一点都看不出店主内心的奇思妙想。对于古玩行当这样需要一定鉴赏能力的行业来说，这几乎是不可思议的。
刘晨试图转入正题。
“我之前无意间看到一幅名家的山水画，据我的朋友说这可能是从这个市场流通出去的，老板你能帮我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画作吗？”
他问话的态度温和，周陌却瞬间站了起来。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呃，一个月前。”
他下意识地隐瞒了时间，果然见到面前板着脸的周陌瞬间松了一口气。这个风评极差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顾自地抱怨了起来。
“别说了，之前的早就没了。要是差不多水准的话这半年应该没有，当然，要是急的话我可以现在去找。”
说着他比了个数钱的动作，那意思显然是拿钱办事，刘晨见状微微点了点头。
“应该给的我自然一分都不会少，不过也不着急，之后找到合适的通知我就行。”
对于面前的男子究竟如何，他心中有了数。
这显然是个爱钱如命的男人，大部分的问题都能够用钱来解决。但越是这样，对于之前的那副画他就越难问出有用的情报来。
因为这明显应该是关乎他切身利益的事情了。
要如何从对方口中掏出话来，反倒成为了刘晨之后要解决的最重要的问题。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有强烈的直觉这与之前的凶杀案是暗中联系在一起的。
“之后有必要，还得再来一次。”
他在心中暗暗做出了决定，在门外一直等待着刘晨的店主见他终于出来，欢天喜地招呼了起来。
“怎么样了？”
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在门外等候，刘晨有些惊讶。
“他说最近都没了，让我好好等着。”
却没想到听到这回答的时候店主也松了一口气。
“没买就好。”
“你不是都说了他爱卖假货吗。”刘晨见状打趣道。
“那可不一样！”这个耿直的中年汉子变了脸色，“我之前在你问那幅画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他的同伙，没跟你直说，他那幅画啊，就是找人偷来的！”
刘晨挑了挑眉。
“年轻人你还不信，那画是两个月之前突然出现在他家自己收藏的画廊里面的，他家的画廊自己已经收藏了那么久都没有对外开张过，怎么可能突然出现这么好的货哦！”
“为什么？”
“要是不是偷来的，他早就把它展示出来咯。”
听到这意料之外的回答，刘晨忍俊不禁。
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副山水确实远远超过了一般古画的水平，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些粗制滥造的伪造古董实在难以相提并论。
从古董市场离开，刘晨却还没有得到足够的信息。
此时已经黄昏，他一个人走在小路上，打算往家赶，转过拐角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声音。
有韵律，有节奏，和他的脚步声几乎保持一致。
“不对……有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