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知道不知道的！”
刘晨心中有些窝火。
为了找到这画的消息，他几乎走完了大半个市场，却始终没有得到答复。
“这是墨鱼仔以前淘到手的，现在已经没啦。”
“墨鱼仔？”
“哦，我又忘记了你不知道，”店家笑了笑，“那人叫周陌，为人……有点一言难尽。”
见难得有人搭理自己，刘晨从怀中拿出一小叠百元大钞。
“麻烦您现在带我去他那里，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他。”
却没想到店家并没有第一时间收下他的钱，反倒是有点不放心地询问。
“是不是墨鱼仔欠了你钱，那我可不敢收，你去问别人吧。”
“真没有，”刘晨笑道，“我就是想去找他问问，我之前问您那幅山水画还能不能找到差不多的。”
店家闻言，上下打量了刘晨一眼。
“行！”他爽快应道，“看你也不像是那种收保护费的人。”
将刘晨带往周陌开的店的路上，这店主才算是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之前他询问的古画只是失窃品中的一项，连带着的其他古董都是叫周陌的古董商的收藏。原本是应该被好好售卖出去的，周陌为了将自己手中的古董抬价，就借钱办了个拍卖会。
“结果现在借的钱也没有了，店也没了。”
“我看你说的时候还挺高兴，古董市场的竞争这么残酷吗？”刘晨打趣道。
却见四十多岁的店主变了脸色，看上去有几分不高兴，用他浓重的口音反驳起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墨鱼仔被人排挤是因为他自己做错事情嘞！”
“什么事？”
“他造假骗人！”店主看上去愤愤不平，“我们市场的名声都被他拖下去了。”
自己的店面上个月的净收入少了百分之三十，就是之前的拍卖会举办失败的原因，被周陌多次央求他才答应了支援，没想到把自己给套进去了。为了补这份亏空，他实在没少跌面子。
“那你们还没把他轰出去？”
刘晨有些意外，听到这个问题的店主却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那里有那么简单，光是看能看出来的话这世界上就没有人会被骗钱了……总之你看到就晓得了，就在那儿。”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停下了步伐，此刻正站在一个看上去毫无特色的古董店前对话。
一个看上去毫无精神的干瘦男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显然是将二人刚刚的对话内容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哈哈哈哈，”刚刚将刘晨带来的店主干笑一声，“墨鱼仔，我给你带生意来了。”
此人显然就是之前被编排的周陌。
与想象中花言巧语的家伙有所不同，对方看起来沉默寡言，只有眼神看上去异乎常人的麻木，能够提醒刘晨面前这人对别人的温情始终不为所动。
见刘晨迟迟站着未动，他没再搭理一旁刚刚说过自己坏话的店主，反倒先一步站上前来，伸出了手。
“您好，我是周陌。”
“……你好。”
刘晨见状，有些迟疑地跟着走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