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添恼怒异常,在西城,还没有人敢跑到他家里来伤人挑事!
傅时添快步走过去,示意站着的另一名保安将铁门拉开,那几人面面相觑,生怕出事,傅时添走近一看,这才认出来坐在悍马车里的居然是简迟淮。
“把门打开。”傅时添仍旧坚持道。
随着挡路的铁门被拉开,简迟淮也落下了车窗,傅时添朝他看了看,“什么事,让你火大成这样?”
简迟淮双手圈紧方向盘,目光犹如淬了毒的冰块,落到人身上,不止觉得阴寒无比,还觉得浑身不适。傅时添见他这样公然闯进来,要么就是跟今天的事有关,他神色淡漠而从容,“想找我打一架是不是?”
简迟淮猛地发动引擎,车子发出轰鸣声,急吼吼地往前冲去,这一下,却是傅时添没料到的。这简迟淮,分明是来要他的命。
傅时添身子一侧,堪堪避开,眼看着悍马车碾压过鹅卵石的道路,不止这样,四个厚重的轮子扫过花园里的幼苗,才开出来的花骨朵被碾成碎末,褐色的泥土中赫然点缀着残忍的红色。傅时添心惊了下,但他来不及想别的,因为悍马车的车尾已经飞快扫了过来,差点就撞到他的身子。
不远处的保安急得大喊出声,却没人能帮的上忙,有人着急报警,还有人拿着棍子,可面对那辆大家伙,谁都不敢靠近一步。
简迟淮双手熟练地打着方向盘,一片院子,仿佛成了他的一片操练场。而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傅时添,他的目的也只有一个,撞扁他!
车在院子里头横冲直撞,傅时添堪堪避过,唯一的办法似乎只能进到屋里去,简迟淮踩足油门,傅时添双腿刚跨上石阶,悍马车的轮子就碾压了上去,要不是台阶过高挡住了它的前行,傅时添这会真是小命难保了。
简迟淮没有多做犹豫,他一把推开车门下去,傅时添剑眉紧蹙,眼看着男人上前,有些事,他自然不会不打自招。“简迟淮——”
男人上前,二话不说就是狠狠地一拳砸过来。
傅时添偏着头,嘴角因重击而流出血来,他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怎么能任由自己吃亏?
他挥拳上前,简迟淮早有准备,眼看着两人要扭打在一起,简迟淮一把握住男人的手腕,“傅时添,你是不是想让你的女儿,从此以后在我手里受到虐待?”
傅时添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在嗡地一下炸开,他收回手,“你说什么?”
“还要装蒜吗?”简迟淮往后退了步,修长的身子倚着那辆悍马车,他胸腔因气愤而不住起伏,嘴角泛起冷冷的笑来,“傅时添,你他妈真不是玩意,居然这种阴招都使得出来。”
傅时添抬起手掌,轻拭下自己的嘴角,他就不信只是这一会会的功夫,简迟淮就已经将全部的来龙去脉查了个清清楚楚,“简迟淮,你胡说八道什么?”
“对,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女儿,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以后,你也别打她的主意。”
傅时添舌尖在裂开的嘴角处轻舔了下,“你都知道了?”
“不然呢?”
“宋唯告诉你的?”
要不然的话,简迟淮怎能一下就确定了目标,这么杀上门来?
“连一个婴儿都要利用,傅时添,归根到底,你是为了谁?”
“你这么聪明,还能想不到吗?”
简迟淮手掌撑在车上,“你知道吗?玥玥喊过我爸爸。”
傅时添幽暗的眸子攫住他的视线,简迟淮潭底一凛,带着满满的挑衅,“好歹,她第一声爸爸,喊得就是我。傅时添,你呢?”
“我把她要回来后,她照样是我女儿,我想让她改口,易如反掌。”
“呵,”简迟淮一笑,笑中带着无比的嘲弄,“要回来?跟谁要?”
“简迟淮,我是她的亲生父亲,就算要法庭来判,你也没有任何的胜算!”
简迟淮心里的痛,直到此时此刻,都未能有丝毫的平复,反而是越来越锥心,“那你就试试,我简迟淮不肯放的人,谁敢从我身边来硬抢?就凭你?”
“简迟淮,高傲自大是不是向来就是你的标签?”
“你既然知道,何必还要来犯?她现在是我的女儿,以后也是,我简家不缺她一口饭吃,明白么?”
傅时添胸腔内的怒火逐渐烧起来,“你想都别想!”
简迟淮冷哼,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透过落下的车窗狠狠睨了眼傅时添,“你来抢,我等着,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傅时添,我劝你还是找个女人重新去生一个!我的女儿,我不会放手,两个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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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夺过玥玥
傅时添看着简迟淮倒车离开,他冲上前步,“简迟淮,你别忘记,我跟她才是血缘至亲,她是我亲生女儿!”
“就算是,那又怎样?我不承认!”简迟淮丢下句话,开了车快速离开,进来时,如入无人之境,出去时,也是一样。
傅时添目光狠狠闪了下,眸光朝着院子里扫了眼,到处都是被碾压成碎末的枝叶和花瓣,简迟淮就这样闯进了他的领土,肆意侵略、摧残,这口气,他怎么能咽得下去?
很快,附近出动的警车过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傅时添收回神,他迈着大步进入车库,车子开出去的瞬间,正好看到警车停在了自家门口。
他踩足了油门,跑车的轰鸣声令路旁闲散经过的人们频频回头,这叫嚣着的也是傅时添此时此刻的情绪,他想杀人,真的想杀人。
宋唯掏出傅时添给的钥匙,找到了他给她安排的住处。
开门进去,是精装修过的房子,家具和电器也都一应齐全,从这装修风格来看,应该算是中等偏上,没有奢华的设计理念在其中。按理说,她以一个落魄妈妈的形象去找简迟淮,简迟淮随后也会查来,傅时添应该给她随便找个小屋子居住就好。可傅家的人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这样的房子,怕是已经算是在他们看来,最最落魄的了。
宋唯随手将钥匙丢到桌上,她没心思去细看套型和装修,这儿不是她的家,她更不会在这常住。这只是个暂时能驱寒避暖的房子罢了。
她站在阳台上,不用等鉴定书出来,傅时添那样笃定,这个结果肯定是不会再有任何改变的。
宋唯手指掐着自己的臂膀,她不知道一个人要有多冷酷无情,才能做得出那种事。褚桐的那种伤心欲绝,还没有完全呈现出来,但宋唯却能想象得到。
也许,褚桐只是不想在她这个陌生人跟前展露出太多,可心里总避免不了那种即将失去的恐慌,因为褚桐正在承受的,宋唯全都承受过了。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叮咚叮咚的门铃声,经久不歇,好像是有人一直按着,就不曾松开过手。宋唯心里烦躁,她转身穿过客厅,来到门口后,将门猛地打开。
在看清楚男人那张阴鸷肃冷的面容时,宋唯并没有丝毫的慌张,她轻扬下巴,“你怎么来了?”
“宋唯,我来摸摸,你有几个胆子。”
“什么……”宋唯话还没有说出口,胸口猛地一紧,紧接着就是钻心的痛传来,她低头看了眼,随后难以置信地瞪向傅时添,她将他的手使劲挥开,打在男人手背上那一阵啪的声响很是响亮。
宋唯气得嘴角轻颤,“谁告诉你,胆长在这个地方?”
“你不就是胆长错了地方,才敢做出这样的事吗?”傅时添往里走了步,大掌朝着女人肩膀使劲推了下,她趔趄着差点跌掉,傅时添使劲甩上大门。从方才见到他时,宋唯就看到了他嘴边的伤,她轻稳住脚步,笑了笑道,“被揍了?”
傅时添眯起一双俊目。
宋唯轻耸肩膀,“打得好。”
男人猛地伸出右手,大掌擒住她纤细的脖子,瞬间的压迫感令宋唯有了窒息的感觉,后面就是沙发,她小腿肚撞到沙发边缘,整个人随后往下倒。后背紧紧贴住不能动弹后,傅时添手里就更能使劲了。她的脖子很细,他五指收拢,她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被他拧断了。
傅时添居高临下盯着她看,为了更方便使劲,他将膝盖顶在女人的两腿间,“你敢坏我的好事?”
她小脸憋得通红,声音断断续续透出来,“好事?这算好事吗?”
“还敢嘴硬!”傅时添五指再度收拢,“我让你过去,一五一十照着我的话说,你倒好,直接把我卖了,你不想要回女儿了是不是?”
宋唯闭紧双目,她无法反驳,呼吸被剥夺干净,脑子里嗡嗡作响,抓着男人手背的手也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最后,她干脆将双手摊在身侧,傅时添看了眼,将她朝沙发内猛地按了下,然后收回右手,“为你搭上我的命,也不看看值不值得。”
宋唯犹如缺水的鱼儿般蜷曲着双腿,她大口大口喘气,慢慢坐起身后,双手按向自己的脖子。
男人坐到她身侧,目光别过去,宋唯两手放下来,傅时添看到女人白皙的颈间留有几道清晰的指痕,触目惊心。他视线冷冷凝住她,“还是这个女儿,你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过?”
“傅时添,就算我不说,有用吗?纸包不住火,与其让他们觉得我居心叵测,我还不如据实相告。再说,就像你说的,即便女儿要回来,你也不会把她给我,那么,凭什么你这个始作俑者就能逍遥自在呢?”
傅时添心里的火,就像被泼了油似的,宋唯蜷缩起双腿,看到他这个样子,觉得很是骇人,就跟要杀了她一般。她双手护住自己的颈部,“杀人偿命,您傅三哥的命金贵无比,别做了傻事。”
傅时添坐在那,久久不语,如今,宋唯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可他要不了她的命,接下来的很多事还是要宋唯出面,毕竟她有亲生母亲的这个身份,即便真上诉到法庭,简迟淮也是吃亏的那一方。
宋唯站起身,拿过桌上的钥匙递向傅时添,“还你。”
男人抬头,面无表情朝她看看,宋唯将钥匙丢向他,“现在,你留不留着我,都没什么用了,这房子,我也住不起。”
她拿起掉在脚边的包,准备起身,傅时添大掌一把擒住她的手,将她拖回自己身侧,宋唯那一
回自己身侧,宋唯那一下差点坐到他腿上,她难堪避开,“你做什么!”
“有一点,你说的很对,你留在这,也没什么用了。既然这样,还是跟我回到傅家吧,还住你昨晚住着的那个房间。”
宋唯面色刷地发白,“你还想关着我吗?”
“这回,我会让人把窗户都钉死!”
“你变态吧你,傅时添,我可没欠你什么!”宋唯挣扎着想将自己的手收回去,傅时添只是再稍微握紧些,她就痛得受不了,“啊!”
男人站起身,一把拽着她向前,宋唯逃脱不开,挣扎得精疲力尽,“你放开我。”
她很快被他带到车上,车门迅速反锁后,男人驱车疯狂地向前,回到傅家,警察已经离开了,傅时添下车后带着女人往院子里面走。
家里的园丁正在收拾残局,傅时添停住脚步,朝宋唯看了眼,“今天,我差点就被简迟淮撞死在这。”
“撞得好。”她面色冷淡回道。
“很好,”傅时添手臂一甩,将宋唯扔进了满地狼藉的那个圈子内,“把她绑起来。”
“傅先生?”旁边的佣人惊骇看向他。
傅时添手一指,“就绑在那颗大树上,让她看看她嘴贱惹来的麻烦。”
“你凭什么绑我?有病。”
傅时添看都没看她一眼,“你可以试试,她们不绑你,她们就得失业。别让我的怒火积攒到晚上,到时候,我就不止是这样收拾你了。”
这话,多多少少含了些许暧昧的成分在里面,宋唯想到她和傅时添有过的几次……
她面色一凛,未免被折腾到哭饶,她还是乖乖的吧,“行,绑着吧。”
半岛豪门。
简迟淮回到家,客厅内空无一人,那辆悍马车就横在楼底下的院子内,满身伤痕。
他快步来到二楼,推开主卧的门进去,看到褚桐背对门口坐在床沿处,简迟淮迈步向前,看到简宝宝已经在小床里睡着了。不知道做了什么美好的梦,嘴角牵起后,居然能咯咯作笑。
褚桐跟着轻挽下嘴角,眼里却有满满的苦涩,简迟淮站到小床旁,弯下腰端详着女儿熟睡中的小脸。
“你去哪了?”褚桐哑着嗓音道。
简迟淮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褚桐,我没办法答应你,我现在急切地想看到我的女儿,想听她喊我一声爸爸。”
褚桐看到简迟淮直起身,她喉间似乎被棉花给塞住了,见他挪动了脚步,褚桐猛地站起身来,“我,我跟你一起去。”
从她得知消息到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是在地狱中度过的。她考虑到姐姐的承受能力,考虑到褚玥晴有可能会崩溃……可是,褚桐实在受不了,她不接受都得接受,她的女儿,是从她身上掉下去的一块肉,可怜她居然成了个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