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阳王:“那个女人如何了?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侍者:“回大王话,听医者说,这几日已不再咳血,意识已经恢复了,想必身体已经无碍了。”
魏阳王:“有趣,有趣,本王倒是想见识见识,她竟有怎样的手段,怎么就能让那柒夜国的国王甘愿为她而死呢?还有那西莲王,哈哈,有趣,不过,若她真有这本事,这天下岂不是都是她的了!不过本王不会,本王平生最恨的就是女人,尤其是那些贱妇!”
侍者躬身听着,魏阳王从冷笑到愤怒,吓得他不敢言语。
魏阳王又一改常态,竖起兰花指,娇嗔道:“走,去瞧瞧去。本王对她也是好奇的很呢!”
侍者早已习惯了。谁让魏阳王是由太监抚养大的。
花满溪的确不再吐血了,可她的心还是会痛,她的云里死了,她的云里死了。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云里,因为云里是王,他要守护他的子民,而她只是要守护云里一人而已。
她恨自己,恨自己自作主张,恨自己自以为是,恨自己低估了自己在云里心中的份量!
她什么都不想要,她也不再想管柒夜国的存亡,她唯一想要的,就是云里能够活过来,可是云里的死,已经是事实,整个天下都知道!只是她仍然不愿相信。
她要为云里报仇,她要亲手杀了那个人,那个一箭穿心杀死云里的人!
……
魏阳国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花满溪正端坐在一个只有膝盖高的石桌前吃饭。
魏阳王:“哟,你的男人都死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吃饭?”
魏阳王示意侍卫,打开牢门,他走了进去。
花满溪毫无反应,继续机械的吃着饭菜,那是残羹剩饭,因是夏日,那饭菜有些发馊了,气味异常难闻。
魏阳王皱了一下眉,一手捂住口鼻,一手一挥衣袖,掌风将石桌上所有东西打翻在地。
花满溪只是冷哼一声,并未有任何动作。这时众人才发现,这间地牢并没有像其他牢房一样,腥臭杂乱,地面虽潮湿,但很干净,除了刚刚被打翻的碗碟。
睡觉的干草甚至像一根根的仔细的整理过,像是一个温暖的窝,干草上面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方方正正。方正的如刀切割的一样。再看这女子,衣着干净,发丝整洁,只用一段布条扎着头发,怎么看也不像是妖女啊。
魏阳王躬身捏着花满溪的脸仔细瞧着“啧啧,看看这张脸丑的。我怎么就看不出你有什么魅力呢?你男人死了,你是不是应该随他而去?不对不对,你才死了一个男人而已。你说,我是叫你溪美人呢,还是叫你寨主夫人,或者是西莲国的,国的……对,你还没被西莲王带走,看他那么看重你,说不定会封你为西莲王妃也说不定,真是个荡、妇!”
花满溪自然认得这个魏阳王,他就是那个雪域谷的娘娘腔谷主,突然轻笑了一下,学着他媚人的声音说道:“王……你长的好俊……”
花满溪缓缓抬起手,抚摸着他的俊脸,根本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
魏阳王心中鄙夷,眼神不屑,嘴角邪笑了一下。平生他最恨的就是这种女人。
“你是谁?”花满溪突然看着魏阳王的身后,大喊道。
魏阳王也猛地转头看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花满溪掌掴了魏阳王!
魏阳王保持着回头的动作,没有动,扯了扯嘴角。
跟随魏阳王的侍卫和侍者都大惊,侍卫的佩刀都已出鞘!大喝道:“大胆!”
魏阳王直起身,摆了摆手,示意侍卫不需动手。“有趣,有趣,不过雕虫小技罢了!”
花满溪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这就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却是雕虫小技,这雕虫小技在我们那里,只是几岁孩童捉弄人的把戏罢了!”
魏阳王疑惑道:“你们那里?柒夜国?”
花满溪没有说话,神情开始忧伤起来。
魏阳王发觉自己怎么陷入了那女子的思绪中,本来是来羞辱她的,现在自己反而在与她攀谈,而她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
侍者和侍卫也是奇怪,这女子竟然打了魏阳王,而魏阳王却没有把她撕碎了喂狗!也许因这女子是柒夜国的人,留着她也许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