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世秀三个字,被焰王玉念的越发的有怨念了。
宁世秀摸着下巴,自己都冷笑的下巴要冻掉了呢。这焰王玉偏偏不识相,看他在这儿保护陆晓攸,还不赶紧跑了吧,还想挑起他的怒火呢。
实在是一个拎不清的笨蛋啊。
“焰王玉,陆晓攸哪儿对不起你,为何要背叛她?”宁世秀问道。
他突然的发问,让焰王玉一阵儿颤抖。
他指着天牢,对准的恰好是陆晓攸牢房所在的方西。他呵呵冷笑着,道:“我哥喜欢她,爱的深沉,以至于把整个无忧一族送给了她。但是她呢,除了偶尔念叨一句我哥的好,都像是把我哥都忘记了,她凭什么拥有无忧一族?!”
“你是那个人的弟弟?”宁世秀纳闷的看着焰王玉,总觉得不像是。从样貌看来,焰王玉普通了一些,不像是那人的弟弟。
焰王玉冷笑着,撕下自己的白皮面具,露出自己的真面孔。
这张面孔和死去的那个人,极其的相似,就像是双胞胎一样。那一刻,宁世秀确定了眼前的人,的确是那个人的弟弟。
但是……他忘记了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了呀。
怪他喽?
所以说,不是每一个人都值得被记住的。
“你是他弟弟,就应该尊重他的选择。他希望留下无忧一族保护陆晓攸的安全,你也应该保护陆晓攸的安全。难道说,你要不尊重你哥哥的意愿吗?”
“呵呵,你现在说的话当然是冠名堂皇了!”
焰王玉并不吃宁世秀的一番话,反而嗤笑,又道:“你和陆晓攸在一起,对不起我哥!你们亏欠我哥的太多了,这是你们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
宁世秀陷入了沉默。
当初的那个人,在他的记忆之中逐渐消失了,他都记不起那个人的音容相貌了,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会将他记在灵魂深处,一直都不曾忘记。
其实,这种记忆也是最痛苦的。
“焰王玉,你能放下这段痛苦的记忆的话,我就当这件事儿没有发生过,不再陆晓攸的面前提起,让你继续做无忧一族的首领,好吗?”
宁世秀试图跟焰王玉做一些商讨,争取最大的和平。
他们都觉得曾经的那个人是值得回忆和惦记的。他们都有共同的思念,实在不应该破坏这份美好,不应该打起来的。
他们应该是朋友的。
“宁世秀!你够虚伪,到了此刻,你竟然还想将所有事儿都给抹掉?!”焰王玉大吼着,眼眶发红。
他一步步的走到了宁世秀的面前,道:“无忧一族从来都不是陆晓攸的,它是属于我们的。我是我们家剩余的独苗了,你们害死了我哥,难道还要害死我吗?”
宁世秀没说话,心情沉重。
面对焰王玉,他手中的冰冷长剑变得成为一堆废铁了。他无法对焰王玉下手,毕竟,曾经那人的情义还在。
他的弟弟,理应得到好的照顾。
“焰王玉,你哥哥很好,我们都很想他。你不要走错路,我想你个在天之灵也不喜欢现在的你。整个家族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他更希望你幸福,延续你们家族的香火。而你,现在做什么呢?
你害的不是无忧一族,而是他曾经深爱的姑娘啊。
你知不知道,他哪怕被家族血脉的诅咒给咒死,也不愿意用强迫的手段伤害陆晓攸半分。
他求的是陆晓攸真心,而不是一场无情无爱的欢爱。
他一辈子都在寻找真心,一辈子都在用生命去保护的女人,你却要毁了他的一个梦。
你觉得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
宁世秀一再的劝解,进入了焰王玉的内心。他的眼眶再度红润,落下眼泪。在一刹那,宁世秀手中的剑也落了地。
焰王玉指着他,心中慌乱。“你,你为何放下手中剑?!”
“焰王玉,你不是我的仇敌,我希望我们是朋友。你哥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我们会代替你哥好好照顾你的。”宁世秀劝解着。
焰王玉站在那儿,嚎啕大哭,就像是一个孩子。
曾经的委屈,一个人的孤单和无奈,都压在了焰王玉单薄的肩膀上。这些年,拼命去习武,就是为了超越宁世秀,为了杀了陆晓攸。
此刻听宁世秀一番话,顿时觉得这辈子不能杀陆晓攸。
不能毁了陆晓攸,不能毁灭亲哥哥的一个梦啊。
“你……你……”焰王玉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宁世秀表示理解,轻声安抚道:“你收拾一下,重新回来吧。陆晓攸需要你,无忧一族需要你,我们都想替他好好照顾你。”
焰王玉微微垂下头,眼眸划过一丝狠辣。
若不是打不过宁世秀,他早就动手杀了陆晓攸!此刻的服软,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不然,他岂不是白白死在宁世秀的手中,还不能为情歌报仇了。
他心里明白宁世秀说破大天,他也不会留下陆晓攸的小命的。
宁世秀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心里还有小久久,只当做是故人的弟弟归来,自然是邀请进入了天牢,好一番的盛情款待。
焰王玉再度贴上了面具,恢复了首领的身份,再度出现在了陆晓攸的身边。
但陆晓攸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段日子无忧一族的叛变。
但宁世秀最想不到的是他收留的焰王玉,会为后面的日子埋下一颗巨大的定时炸弹,将陆晓攸给炸的浑身粉碎,一粒灰尘都留不下。
……
半个月过去。
无忧酒馆的命案一无所查。
天下风云变化,朝廷之中有人起哄,调查贪官,而最为醒目的便是贺宽。贺宽手脚倒也处理的干净,却也难免有疏忽之地。
偏偏,这次来势汹汹的处理贪官的事儿,就是他的死对头安排的。所以,这下子,贺宽入狱,天下狂欢!
无数人等着看贺宽入狱。
贺宽是整个天下赫赫有名的贪官,始终抓不到把柄,才能一直逍遥在外。这次,贺宽入狱,当然是大快人心了!
天牢之中,贺宽全家入狱,被关押在天牢中最脏的房间之中。
“宽儿啊,你怎么糊涂呢?”贺宽奶奶拉住贺宽的手,轻声叹息,摇头,对着贺宽有些失望。
她曾经最骄傲的就是有贺宽这个孙子,是所有孙子中最出色的。
她们平日里花的钱也少,不需要买什么东西。贺宽的俸禄是刚好够用的,平日也买了地皮,租了几个长工,倒也能存下一些银钱。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贺宽会走到这条路。
贺宽没言语,站起身,找到了宁世秀,拉住他的衣袖,轻声乞求道:“带我去见陆晓攸,好吗?”
宁世秀巡视牢房的时候,本就准备去找陆晓攸小坐一下,闲聊几句。毕竟整个人在监狱之中,没个聊天的对象,也实在无趣。
正准备去找陆晓攸的时候,他被贺宽给拦了下来。
对于贺宽,他略有耳闻。
听说贺宽入狱后,普天同庆,有人诬陷太子殿下秦余洋和贺宽的关系,也终于水落石出,得以放出来了。
最近两天,秦余洋出来后,马不停蹄就加入调查无忧酒馆的事儿了。
这次,多了无忧一族的帮助,看上去,顺利了一些了。
话又扯远,再度回来。
宁世秀低下头,看着牢房之中的贺宽,点点头,让人打开了牢房的门,放了贺宽。带着贺宽,来到了陆晓攸的牢房之中。
进入粉红色的帐篷之中。
陆晓攸坐在小桌子前,一抬头,就看到了贺宽穿着一身囚服,那一刻,她内心有一点儿可怕的猜测,但……似乎是真的发生了。
“小攸,你究竟是谁?”贺宽不解。
这段时间他总调查不出她的事儿,她还有宁世秀的帮助,太子殿下也上赶着去帮助她,她身边的贵人太金贵了。
若是……能利用她的话……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