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毒蛇出没地点,便有最毒辣的白葬花。
从生存环境来判断西域毒蛇,它并不畏惧这种白葬花的毒药和味道。而且,还能相处的很融洽。
宁世秀的一番话,把神医给整的糊涂了。
他从医数十载,研究西域毒蛇也十余年了,却没有想到西域毒蛇的克星错了,不是白葬花。
“看来,事情变得很难办了。”神医哀叹一声,转身安排药童将小斯扶起来,到一旁的房间休息就好了。
小斯的伤势,已渐渐好转。
三五天内,宁世秀每次都会去无忧酒馆看一眼,了解无忧酒馆内的六条西域毒蛇的状况,生怕咬到路人。
“神医,我看这六条蛇留在酒馆内,并不是办法,而且对过往的居民都是一种潜在伤害。你有没有办法能制止他们呢?”
“方法倒是有一个。”
“是什么,神医?”
“此刻,太子府邸有一种芳香四溢的神奇之花,将它摆放在酒窖之中。这些西域毒蛇会闻着花香,逐渐陷入昏迷,舍不得里去。但这种方法,只能维持七个时辰。”
“此方虽短暂,但这七个时辰足够让我把他们杀个细碎了。只是……您还要西域毒蛇的话,是不行的了。”
神医叹口气,道:“天下人的生命比解药重要,西域毒蛇与我无缘,只怕……我永远也得不到了。”
宁世秀表示同情,他并不需要什么神奇之花。
他辞别了神医,手中握着一柄长剑,来到酒馆的后院,直奔酒窖,四处找寻那六条西域毒蛇。找了半天,没有找到。
忽然,想起来西域毒蛇喜欢闻神奇之花的味道,这才去太子府邸,找到秦余洋说明详情。
秦余洋也不曾拒绝,这本该是他们朝廷该尽心尽力去做的事儿,自然是义不容辞,并且表示自己也去帮忙。
两大高手,带着一盆芳香四溢的花朵,直奔酒窖。
在酒窖之中,从一个小小的洞中飞出来六条花色的西域毒蛇,直奔神奇之花。在神奇之花的面前,逐渐软下来,陷入昏沉沉的梦境。
“此方法是谁告知你的?”秦余洋好奇的问道。
看着面前的六条西域毒蛇,只看花色便知道它们剧毒无比,不是好惹的。
宁世秀道:“我的小斯中毒,全是依靠神医帮忙。这西域毒蛇的处理方法,也是他教的。”
说着,宁世秀递给身边人一个眼色,一个新来的小厮走过去,将手中的银针插入蛇的五脏六腑,没片刻,只见银针乌漆嘛黑的,这西域毒蛇的整个身体也散发着一股儿恶臭。
“神医?难道说……他回来了?”秦余洋嘀嘀咕咕的,有些捉摸不透。“一会儿,你带着我去见见这位神医。”
宁世秀点头,在处理完这六条西域毒蛇之后,交给了秦余洋那头的人。他们是办理无忧酒馆死伤案件的衙役,这些西域毒蛇会成为呈堂证供,以便于证明陆晓攸的清白。
安排好后,宁世秀带着秦余洋一起来到了神医馆,见到了神医。秦余洋一直摇头,并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没找到人,秦余洋失落离开。
宁世秀还觉得好奇,这秦余洋究竟在找什么人,而且,听他的意思,那人必然是一个很伟大的神医吧。
一时半会儿,这个问题并不着急去了解。
眼前,更重要的事儿是为陆晓攸洗脱罪名。现在,有了西域毒蛇,倒是能证明陆晓攸的清白了。
至少,西域毒蛇不是陆晓攸能养的东西。
西域毒蛇的习性和中土不一样,非常不同,按照陆晓攸的习惯来说,只怕是养不活的。
陆晓攸对于经商很在行,对于养动物的话,整个人都不行了。
“少爷,说来有些奇怪,自从陆晓攸公主入狱之中,不见无忧一族的人出没了。”小厮站在一旁,不解的看着远方。
他们二人站在了大街上,寻找着可疑的人。
宁世秀停下脚步,看向了无忧酒馆的方向,道:“他们不应该跟咱们一样,仔细调查事情的经过吗?”
“对啊,正是如此,才让奴才们好奇了。我们调查的时候,从来都没有遇见一个陌生人,一个武林高手都不曾遇见。无忧一族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宁世秀凝眉,道:“也许,他们是在其它地方忙碌呢?”
“宁少爷,咱们做事儿向来细致,一点儿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按道理来说,我们遇见太子殿下的人马几百次了,一直打照面,关系处理的也不错,可以做到彼此互相交换信息的地步了。然而,在这个过程之中,并未出现无忧一族的人马,实在可疑。”
宁世秀实在找不出理由为无忧一族的人开脱了。
看来,无忧一族是出了一点儿问题了。
眼下,陆晓攸身陷牢笼,他们不但见死不救,还撤走兵力,让陆晓攸孤立无援。宁世秀想到这儿不禁一阵儿后怕,若是他们也都离开了的话,这会儿的陆晓攸岂不是孤立无援了?
她孤零零的住在牢房里,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实在可怜。
“抽出一拨人,调查无忧一族,看看他们最近的动向。”宁世秀抿着嘴,眼眸深沉,对无忧一族有些埋怨了。
小厮站在那儿,默默点头,表示自己会妥善安排的。
宁世秀放下心,继续走在大街上,凡是奇装异服的人,都被他一盯再盯,非得看出蛛丝马迹不可。
西域毒蛇的产地,并非他们本土的,大约是外来人士的产物。
此刻,外来人物是他们首要盯着的目标。
在这时候,朝廷之中掀起一股儿巨浪,将太子殿下打入宅子中,困三个月,不得外出,就连出入都需要登记在册,有人站在门口巡逻把守,务必将太子府邸看的像是一座大型牢笼。
困在府邸的秦余洋,焉能是坐得住的人。
他安排了下人们做出一副热闹景象,时不时的呼喊太子殿下吃饭了,或者,太子殿下要去赏花了等等杂事儿,装作太子殿下还在府邸的样子。
秦余洋悄然出宫,换了一身装扮,又在脸上动了手脚,直到让人看不出来为止。他拿着自己腰上的佩玉,来到了天牢之中。
在天牢之中,进入了牢房,直奔粉红色的帐篷之中。
恰逢遇到了贺宽奶奶来陪着陆晓攸闲聊,欢声笑语不断传出,给阴暗潮湿的牢房增添了几分热闹。
“小攸啊,等你出去了,咱们好好热闹热闹,我老太婆给你半个洗尘宴,你可千万要来啊。”贺宽奶奶笑眯眯的说着。
陆晓攸点头,道:“奶奶,这事儿不用劳烦您操心,我去包下一栋酒楼,找几个大厨做一些好吃的,让您吃的开开心心的,您呀,只管来吃饭就好了。”
“你个丫头,手里有点儿钱都不知道存这点,等那一天你穷了,兜比脸干净的时候,你就会后悔了。”贺宽奶奶微微绷着脸,训斥一番。
她看不惯陆晓攸这幅大手大脚的样子,像是她有一座金山似得,总也用不完一样。
要知道,金钱是很难赚的,等有一天缺钱的时候,才知道多么的痛苦的呢。
忽然,贺宽奶奶哈哈笑了起来,自己曾经过的苦日子到头了,却仍旧改不掉节俭的习惯。
纵然贺宽赚了很多金银,他们府邸上下却保持很低调。
“小攸啊,我看你这丫头这么能花钱,倒不如随了我家那傻孙子,保你吃穿不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