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世秀和秦余洋之间,又起战争。
牢房之中,陆晓攸站在牢房的门口,轻哼一声。这秦余洋强亲她的事儿,她还心中有芥蒂呢!
这二人进门时,脸上同时挂彩。
不用问,就晓得二人打了一架了。
陆晓攸猜测,她才离开一叶小舟没多久,秦余洋就被宁世秀给揍了,这打架的原因肯定是因为她。
大约,宁世秀应该是看见了他强吻她吧。
“我的小攸啊?!”
从牢门外传来一声亲昵的呼唤,只见进门一行人,领头的是贺宽的奶奶。贺宽奶奶老眼昏花,抓住一旁的衙役,逼着一路来到了陆晓攸的面前。
“我的小攸啊,你受苦了。”贺宽奶奶双眼红润,望着牢房中的陆晓攸,心中痛惜。
陆晓攸摇摇头,道:“没事儿,我很快就能出去的。倒是让奶奶你挂心了。”
“傻孩子,听说你出事儿了,我都坐不住!你这个孩子无父无母的,没人照顾着,这还不是谁想欺负你都可以欺负你啊。我这个老婆子,怎么能忍心看着你受苦呢?”
贺宽奶奶说着说着,眼泪掉落下来。
她蹒跚着脚步,进入了牢房,无意之中,看到了太子和一个陌生男子在吵架,还觉得纳闷。
陆晓攸什么时候认识了太子?
“贺宽奶奶,这儿挺乱的,湿气又重,您的身子受不了的。我知道您对我好,您的心意我收到了。等我出去了,我必多去拜访奶奶。”陆晓攸接了话,上去搀扶着贺宽奶奶。
“唉,我这把老骨头拼着最后一口气,也得来看看你。”贺宽奶奶环视一圈,这的坏境太差了。“来人呐,去准备一张新床放进来,你们看看,这儿能住人吗?!”
“这儿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们,怎么能容忍跟一个闺中女孩子被人看个够?!来人,这四周都围上帘子,粉红色的!”
“你们闻闻,这味道正常吗?!一会儿,去整个檀香炉子熏一熏,把牢房整的香喷喷的!”
贺宽奶奶忙不迭的吩咐着,紧随而来的一众人,忙不迭的招呼着,一会儿买了红色的帘子,将陆晓攸的牢房围了起来。一会儿,放了一张干净的床,放上一床华丽的被褥。
陆晓攸看的汗颜,整个把牢房当成闺房打扮了。
“奶奶,我这儿没两天就出去了。不需要准备这么多。”陆晓攸汗颜这,连忙拉住了贺宽奶奶的说比,不让她再置办东西。
贺宽奶奶笑着怕打着她的手臂,笑眯眯的说道:“傻丫头,像你这么金贵的人儿,一日的委屈都不能受的。”
那一刻,陆晓攸的内心松动着。
她在牢房里呆着的日子,不少了吧,她几次三番入狱,却从来都没有人照顾她这么细致,为她顾虑的这般周全。
大到睡觉是否踏实,小到地面有没有蛇虫鼠蚁,无一遗忘。
贺宽奶奶无微不至的关心,打入了陆晓攸的内心深处。若是她有这么一个奶奶,该多好啊。
“奶奶……我……”陆晓攸感动的说不出来话,有太多感谢,说不出口,生怕破坏了眼前的美好。
贺宽奶奶将她揽入怀中,道:“我可怜的孩子。”
二人温情片刻,贺宽进门,就看到了二人偎依的温情模样,不由的吃味。他还从未跟奶奶这么亲近,虽然奶奶平日里最心疼他。
“奶奶,回家吧,这儿湿气重,您经不起折腾了。”贺宽轻声道。
贺宽扫了一眼,意外看见牢房之中还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之一是太子殿下。这会儿,心里纳闷,却不急不缓的半跪下。
“臣贺宽,拜见太子殿下。”
贺宽奶奶颇为惊讶,看向了一旁的年轻男子,连忙要下跪。秦余洋看到了贺宽奶奶的举动,连忙上前扶起。
“您不用多礼。”秦余洋道。
贺宽奶奶起身,有些惭愧,道:“太子殿下,老身不知道您再次,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
“贺宽奶奶,您不认识本太子,本太子不怪你。”秦余洋客气的说着,他转过身,对着陆晓攸眨巴着眼睛。
陆晓攸没看他,只关注眼前的摆设。
看得出来,贺宽奶奶安排人送来的东西,各个精品。就说床吧,用上好的木头雕刻的,她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床。
“太子殿下,我和奶奶先行告退。”贺宽道。
贺宽带着他奶奶,暂时离开,在拐角时,他回眸看向了牢房,只见粉红色的帐篷之中,三道人影站在那儿,不晓得在商议什么。
“她是谁?为何太子会认识她?”贺宽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知道她是无忧酒馆的老板,却不晓得她什么时候认识了太子殿下?
她既然认识太子殿下,为何要绕弯认识他呢?
贺宽抿着嘴,暗想这其中必然有故事,必须要了解一下。他压低了声音,吩咐一旁的小斯,再度去调查陆晓攸的背景。
粉红色的牢房中。
一张小小的方桌处,围着三人。
陆晓攸抬眸,扫了一眼多余的二人,淡淡道:“还想看多久的笑话?”
她酸酸的话语,酸入了二人的心口。
秦余洋特别夸张,捂着心口,哀嚎一声:“小攸,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何必说看笑话这类伤人心的话?”
“小攸,我是想帮你的。”宁世秀目光幽深,一本正经的说道。
陆晓攸嗤笑一声,目光寒若冰霜。
她不相信二人。
从她的态度上,这二人看出门道,心里一凉。
曾经的伤,仍旧在陆晓攸的心头。
秦余洋期期艾艾的叹口气,道:“小攸,当初我没有帮助你,全然不是置你安危不顾,而是……我是太子,不能插手你们国家的事儿。”
陆晓攸冷笑一声。
“笑话!”
秦余洋停顿了一下,道:“死的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你们朝廷里大臣的女儿。凡是朝廷内的事儿,别国不得参与的。”
“那你忘了你的恶人小镇了吗?”陆晓攸冷笑着,道:“当初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在参与本国的事儿了!”
“小攸……不一样的……他们都是黑道人士,与朝廷无关的。”秦余洋再度辩解着,他力图让陆晓攸明白自己的无辜。
陆晓攸再度冷笑,这话根本说不过去。
“他们是黑道人士,却被我们朝廷通缉着。你救了他们,我们朝廷的人无法进去抓人,这一点儿,你能否认吗?!”
秦余洋愣了一下,整个人傻眼了。
他发现自己说不过陆晓攸,每次,都是惨败。
陆晓攸轻声笑了,道:“你插手了我们朝廷的执法,却以为自己在做善事儿。这本来不算什么大事儿,但你现在的否认,确实令人烦心。我陆晓攸无德无能,无法动用太子殿下为了我,插手朝廷的事儿。”
秦余洋张开嘴,还想辩解。
“不用说了。”陆晓攸拦了下来,冷着脸,道:“若是,太子殿下是为了上次的事儿来的,不用多说了,我陆晓攸收下您的好意了。”
秦余洋一脸蒙蔽。
她的话语太决然,犹如一道冰冷的长剑刺穿他的心田。
宁世秀站在一旁,拉扯了一下秦余洋的衣袖,压低了声音,轻声安抚道:“你别生气,她不是那种冷冰冰的人。你实在惹到她了,怪不得她这么神奇。你先离开,等过段时间,她的心情好了,你再回来吧。”
秦余洋扭头看向宁世秀,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
“你说,你是不是趁着我不在时,对陆晓攸下手,俘获美人心?!”秦余洋恶狠狠的盯着宁世秀,有一种誓不罢休的感觉。
宁世秀翻了一个白眼,暗骂秦余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凉凉的说道。
“没错啊,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