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把张天瑜也气得咬牙切齿,根据她的脾性,她当然不愿妥协,可她又清楚,这人狠起来,是真的会把她解雇的!
  王八蛋!她该怎么办呢!
  这时,隔着门一直静静聆听的诗若雨,发话了,“天瑜,你不要理他,你去忙你的,我不想见到他,不会开门的,谁叫我都不会。”
  张天瑜定了一下神色,顺势装模作样地道,“若雨,你们咋了,有事好好说,先开门,我来给你们评评理。”
  “不开了,今晚你就在客厅将就着睡一晚吧,至于那个人,你不要理他,他……他想跟我睡觉,我不肯,他就发火了,神经病的,他要是真的把你解雇,你就到处这样传播他,我会帮你一起传……”
  呃——
  张天瑜瞬间石化,极力忍住想爆笑的冲动,她的若雨,简直就是一个活宝?她不禁偷偷瞄了一下旁边的某人,只见某人整个脸都顿时绿了,继续挥起手臂,狠劲捶打在门上,几乎暴跳如雷,“丑八怪,你说什么,我要求你跟我睡觉?对,我就是想睡你,你有能耐这辈子都躲里面,最好别出来,我告诉你,我不想逼你而已,我要是真的硬来,你以为这扇破门能拦得住我?信不信我马上叫人来打烂它?嗯,到时我就把你绑到床上,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你做梦吧!你就一无耻下流的恶魔!”诗若雨也马上怒骂。
  这时,张天瑜已经回过神来,看了看御宸希越来越火爆的气势,根本就像一颗随时引爆的炸弹,于是迅速充当起和事佬的角色,冲御宸希嘿笑,“哎呀,好了好了,总裁大人,你还是先走吧,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说都应该让着若雨呀,再这样僵持下去对谁都不好,所以,总得一个让步,你是男人,你让步!”
  可惜,御宸希根本不理她,简直就当她透明。
  张天瑜无语,但稍作停顿后,又接着道,“对了,我跟你讲哦,若雨以前有个男朋友,对若雨超好超好的,迁就,宠溺,几乎千依百顺,把咱们若雨捧在手心来呵护,从没跟若雨争执过,若雨那个感动呀,对他也很是眷恋,毕竟女孩子谁不喜欢被人惯着宠着,你现在这样子,很容易形成鲜明对比,难怪若雨一直不对你太投入,很明显你还不够资格嘛,你跟她以前的男朋友比,不是差一点点呢……”
  “张天瑜!”
  “哦,生气了?不爽了?可我说的都是事实呢!其实,你应该感谢我,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你,你现在改还来得及,否则你要是再这么霸道野蛮下去,一旦若雨的前男友出现,你就彻底玩完了!”
  “天瑜,你跟他说那么多干嘛,他永远也不可能比得上……就让他去吧,大不了,一刀两断!”忽然,紧闭的房门内再次传来诗若雨的说话声。
  御宸希听罢,更是暴怒不断,又一次用力拍门,“丑八怪,你开门,出来说清楚!”
  “哎,你这人怎么就是说不听,你真的要自取灭亡吗?好吧,言尽于此,御宸希,作为男人,或许你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但你真不算是一个好男朋友,我不说了,你自己爱怎样就怎样吧!”张天瑜说完最后这番话,留下一记白眼,转身朝客厅的小床铺走去。
  局面于是又回到刚才,不过,没多久,御宸希的手机响了,他接通,聊了几句,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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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通,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后,深沉阴鸷的双眼对着依然紧闭的房门冷冷一瞪,留下一句“丑八怪,迟点跟你算账”,然后,走了。
  用力的摔门声砰砰巨响,张天瑜又是没好气地做了一个鬼脸,起身下床,先去扣好门,迫不及待地重返卧室门前,愉悦地喊,“若雨,可以开门了,那臭混蛋走了。”
  她话音刚落,门紧跟着从里面推开,诗若雨探出身子,下意识地朝大门口方向瞧了一下,而后,走回卧室的床榻。
  张天瑜马上跟过去,贼兮兮地道,“对了,那臭混蛋真的又要跟你睡觉啊?”
  虽然那混蛋是个时刻想把若雨啃掉的大色狼,但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今天两人起争执并非真的这个缘故。
  今天发生一系列的事,诗若雨心里憋得慌,其实真的很需要找个人倾诉,迎着天瑜有点疑惑的眼神,她正想着要不要把今天的事说了,可思来想去,又见天瑜因为加班而满脸疲惫、猛打呵欠的模样,终究,还是忍住了,对天瑜点点头,表示真的这样,说完,顺势催天瑜早点洗澡休息。
  张天瑜尽管还是有点纳闷,但也没多深究,主要是确实太累了,不容耽搁立马拿起衣服
  ,进浴室去。
  诗若雨先是发了一会呆,随即走出卧室,看着茶几上没有再动过的面条,她脑海不由自主地浮起御宸希的影子,整个人,顿时又是陷进沉思。
  原来,方才给御宸希打电话的是钱子易,客人今晚就只吃饭,没再去夜总会,钱子易心血来潮,便想着打个电话给御宸希,打算骚扰一下御宸希也好,谁知结果完全出乎预料,御宸希竟然跑来跟他喝酒了!
  “喂,你不是去找那个诗若雨吗?老实说我就是手痒,想跟你牢骚两句而已,你要是没空,真不用来陪我的,傍晚的话,你别放心上,这么好福利的工作,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放弃,只要年底多给我几个点的花红就行了呵呵。”在御宸希灌了不知多少杯酒后,钱子易开始发话,嘴里说得好听,实则在幸灾乐祸,他早就看得出御宸希在解酒消愁呢。
  御宸希又何尝听不出他的戏弄揶揄,略微猩红的眼,立刻给他冷冷一瞪,哼道,“你话真多!”
  “哟,这是欲求不满的表现?敢情你求欢被拒绝了?”钱子易继续笑嘻嘻地调侃着。
  御宸希听到此,则俊颜倏地一怔,不禁想起诗若雨对张天瑜胡说的那个借口,于是没好气地冷道,“你说,女人咋就那么麻烦!”
  “女人本来就是麻烦,特别是你看中的那个!”钱子易稍顿一下,八卦兮兮地道,“对了,瞧你这样子,是碰壁了?呵呵,咱们无所不能、这世上几乎没有什么能难倒的御少,到底遇上什么烦恼事了,不妨跟兄弟我说说,指不定我能给你一个好点子!”
  可惜,御宸希不语,只冷冷瞥了他一下,似乎不信他能帮上忙。
  所以,钱子易马上不高兴了,“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其他事或许我不敢当,但情情爱爱方面,你一定不及我,怎么说我都经历过无数女人的……”
  “哦,那就帮我想个点子,怎么解除和辛敖芙的关系呗!”
  嘎?
  钱子易完全意料不到,霎时蒙了,好一会,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低嚷,“你说真的?”
  御宸希又是一言不发,只用眼神仿佛在回他:“你说呢!”
  钱子易见状,更加抓狂地吼叫,“御宸希,你疯了!你就一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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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6 把御宸希一步步俘虏
  认识这么多年,如此深交,他了解这人不是轻易付出之人,其背景、经历、性格、野心和责任,注定了这人不会一下子就为爱情抛开一切,义无反顾。
  就拿夏静来说,御宸希对夏静虽然极好,该给的疼爱与纵容都有给,但这些,都是建立在没影响到大局的份上,御宸希对夏静,与其说是爱情,倒不如说是一种习惯,哪像对诗若雨,完全是疯子般的迷恋、陶醉、沉迷,这一步步走下去,他真怕,终有一日,御宸希会彻底地沦陷,他总觉得,诗若雨有那个能耐。
  记得之前有篇报道这样说,一个女人一生最大的收获,就是成功俘虏征服了一个男人,让他深深爱上她,疯狂迷恋她,永远独宠她,那个诗若雨,就是这样的女人,假以时日,御宸希这个冷静睿智、性格傲娇淡漠、魅力无边的豪门高冷贵,一定也会被她成功俘虏征服的!
  帮忙想个办法解除与辛敖芙的婚约?钱子易明白,这人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有这个念头,此等关键时刻,竟然还想节外生枝,不是疯了是什么!所以,他才不会费心思去想呢,就算想到,也才不会帮呢!
  “自己的事自己想去,我才不陪你疯!还有,御宸希,我告诉你,你简直就是在自取灭亡!”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后,钱子易总算给出回应,却是语气很重地搁下一句话,拂袖离去。
  御宸希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看着红色的液体在他指间诡异地流动,他仿佛见到了诗若雨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高深莫测的眼眸中,尽是复杂费解之色。
  经过这天晚上的争执,接下来的日子里,诗若雨既害怕御宸希不顾她的提议而继续一意孤行地纠缠,同时又忍不住默默期盼他能找她,给她带来好消息,譬如,为了她,他已经跟辛敖芙解除了婚约,殊不知,她尚未等到这个好消息,便突然先接到一个非常不好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