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不堪言的逼逼了一大段,手一指:“我就喜欢那样的。“
谢三思一把捉住他手指。
张金元花容失色:“卧槽,你他妈干嘛突然基基的?”
谢三思白眼一翻,基你妈,没看随哥已经发现我们,并且听到你的话了吗?
要是让他看到你手指的方向,你三思哥哥怕你当场英年早逝。
随哥的感情开了花,谢三思是他们三人里头感触最深的。
散伙饭那晚他以为随哥凉了,吓得半死。
之后就出现了经典一幕。
最戏剧化的还不是这个,最戏剧化的是,当时包间里有手机的没几个,都看傻了。
只有于祁把那画面拍了下来,还找上他,说陈遇的手机不能发送视频,让他先收着,以后有机会再传给她。
也没刻意强调,别让他随哥知道。
那会谢三思还问了于祁,问他是抱着什么心理拍的。
不是他八婆,是他实在是好奇,胸怀得有多大才能干出那样的事情。
于祁笑了笑,说了一句话。
――她情动的样子很美,我录下来给她当个纪念,她看了会高兴。
就这么说的。
这什么跟什么,我爱上了你的爱情?
谢三思一言难尽的感慨一番,叼着根棒棒糖过去,对故事里的女主角喊了声:“嫂子。”
陈遇手一抖,球滑出去,完美避开了所有球瓶。
“……”
江随眼一扫。
谢三思连忙道:“嫂子,是我的错,我吓到你了。”
陈遇蹙眉:“能不能换个称呼?”
谢三思瞟随哥,能吗
江随喝着小姑娘喝剩下的果汁,牙齿咬着她含过的管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谢三思一看随哥这反应,就知道是个什么答案了,他吸溜吸溜棒棒糖,天真无邪状:“嫂子不喜欢吗?”
“可是这不行呐,随哥的女朋友,那就是我们嫂子。”
陈遇换了个能做主的:“江随。”“嗯?”
江随鼻子出声,面上摆着“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无辜表情。
陈遇沉默的看了他片刻,叹气:“……算了,没事,你再教我一会。”
江随手把手的教小姑娘,奈何她运动细胞真的不行,教半天还是一个球都打不中。
陈遇泄气了:“我的步骤没错。”
江随的拇指一下一下摩挲她的手背:“没有。”
陈遇又说道:“站姿也没错。”
“是的,”江随点点头,语气都不敢重了,“没错。”
“打法更是完全复制了你的。”
陈遇很郁闷:“那怎么你能一次打十个瓶子,我却总是滚到边上?”
第一次教学就遭到重创的江随:“……”
这问题有点儿窒息。
一般人教到这地步,即便不能让瓶子全倒,那也不会是一个不中。
江老师表示无能为力,无言以对。
但还是要说。
“保龄球没这么简单,”江随低声安慰着,“我玩很多年了,才能玩成这样,你才第一天,已经很不错了。”
“先别玩了,吃点东西歇会。”
陈遇又拿了个球:“你去吧,我再练练。”
江随的眼皮一跳,还练?别了吧,再练下去,小姑娘的自尊心怕是要碎一地。
他弯着腰,把下颚抵着小姑娘发顶:“我一个人怎么去?”
陈遇简明扼要:“用腿。”
“我的腿不听我的,跟着你跑。”江随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陈遇:“……”
谢三思看着待哪都黏一块的俊男美女:“所以说,我们男孩子最少要具备一项技能,往小了说,能提升人格魅力,充实自己,往大了说,有助于讨媳妇,家和万事兴。”
没人搭理他。
一个光棍的话,能有个屁的说服力。
张金元踢踢王大爷:“你前女友没再找你了吧?”
王一帆本来在游戏机上玩的起劲,一枪一个怪,听他提这个,脸就拉了下去:“她全家都搬走了。”
张金元撕开一包梅子吃:“感情上太偏执,潜在炸|弹。”
王一帆冷漠道:“别炸到我就行。”
“你这次是比较惨,没受到人身伤害是万幸了。”张金元吐掉梅子核说,“精神有问题的,捅你一刀都不用坐劳改。”
“最可怕的是,下药把你迷晕,带到小黑屋囚禁起来,别以为是天方夜谭,跟踪狂兼偏执狂能做得出。”
王一帆一个大老爷们,硬生生打了个冷颤:“卧槽你别说了。”
“汪月跟踪了你六年,以你的放荡不羁吊样,也不会把她那文弱小女子当回事,所以她要下手的机会一大把,你该感谢她的不杀之恩。”
张金元见哥们脸色发青,摇摇头道:“还敢接受女孩子的追求吗,有可能碰到精神病的那种。”
王一帆薅了薅头发,耳朵上的耳钉都不闪耀了,整个人沧桑的不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单身十年?”张金元喊,“三思,听到没,作个证。”
谢三思比了个“ok”的手势:“欧了。”
接着就也喊了声:“随哥,嫂子,风顺说他要单身十年!”“……”
王一帆脸一扭,老子就是一比喻。
江随他们几个玩比赛拿分,最后得到了一个小礼品。
他们让陈遇选。
都以为她会选小娃娃。
女孩子嘛,不都喜欢软乎乎的玩偶,可以抱可以揉,多可爱。
结果她选的是一个小保龄球瓶摆件。
江随理着她肩头的发丝:“怎么选这小玩意?”
陈遇平淡道:“你喜欢。”
江随愣了下,得意地冲三个哥们看了眼。
张金元三人满脸黑线,行了行了行了,知道你媳妇宠你,我们一点也不羡慕!
吃饭的时候,几人煽起来了,谢三思开的头,谁让他是老父亲里的老大呢。
“嫂子,我随哥平时虽然爱装逼,可他也是真的牛逼,他那人吧,以前都不鸟女生的,当然现在也不鸟,只看得到你。”
谢三思抓抓头:“那什么,就是想跟你说,随哥第一次谈恋爱,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多多担待。”
说完就一口干了。
陈遇怔了怔,尚未考虑好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一口干,就见王一帆站了起来,她把快握住杯子的手收了回去。
王一帆原本作为情场老手,理应抛出点经验之谈,作为一个过来人,总会有一些忠告跟提议之类的干货,然而他没多说,实在是没脸。
前不久才被坑,自己交了那么多女朋友,还不是个菜逼。
因此王一帆就没扯有的没的情史,简短道:“嫂子,如果随哥哪天干了坏事,让你受委屈了,你跟我们说,我们二话不说就替你出头。”
话锋一转,一双狐狸眼里没有往常的半点邪肆,只有真诚跟郑重:“可要是随哥没干坏事,是误会,那你就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也干了。
张金元露出小虎牙,笑得一如既往的阳光明朗:“那么,嫂子,随哥以后就拜托你了。”
同样一口饮尽,杯子见底。
江随默了会,垂眸摩挲杯口,失笑出声:“你们他妈的,一个个都在干什么,托孤呢?”
“这些话不能等我跟你们嫂子结婚的时候说?”
训完了就转头看迟迟没说话的小姑娘,心里头有那么一点儿慌,不表态是几个意思,他哑声道:“听见没,你要照顾好我。”
陈遇沉浸在羡慕江随的情绪里,也替他开心,能交到三个这样的兄弟。
江随那股子慌意浓了些,往身体里涌,他的手脚有点僵,眉头皱的死紧:“媳妇儿,叫你呢。”
陈遇无意识的应声:“嗯。”
江随乐了,嗓音更哑更低:“以后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了。”
陈遇眼睫轻动:“吃你的饭,少说两句。”
江随在她耳边呵气:“害羞了?”
结果就被踩了一脚。
“好了,都是自家人,不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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