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314：宠物
一人悠闲自在，一人笼中困兽，二人的境地鲜明的对比，慕佳人纵使恨又有什么用？
“若是你今天想来看我的笑话，怕是让你失望了．”慕佳人说着，便要咬舌自尽。
古若嬛连忙道，“把她的下巴卸下来。”
牢头也是个机灵的，这种把戏司空见惯，自然是反应灵敏，在慕佳人咬舌自尽之前，卸了慕佳人的下巴。
慕佳人说不出话来，瞪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不甘而又愤怒的盯着古若嬛。
牢头为了讨好古若嬛，下手绝不留情，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扇过去，直到慕佳人在没有力气用眼睛去瞪人。
“行了，本宫还想听她说几句话的，只是又怕她咬舌自尽，牢头你说该怎么办？”
牢头谄媚的卑躬屈膝。
“回禀娘娘，卑职程三儿，娘娘唤卑职程三儿就好了，若是娘娘想听犯人说话，不难，只需用钳子将犯人的牙齿一颗一颗的拔下去，就没办法咬舌自尽了．”
慕佳人慌张的摇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那些个狱卒见娘娘并不介意他们惩治犯人。
便一个个都想立功般，争着抢着，要给慕佳人拔牙。
古若嬛轻笑，“慕佳人，你看的仔细了，即便你圣宠不在，这些人对你也是趋之若鹜，不过是恨不得你死的。”
慕佳人看着那牢头拿着钳子越走越近，身子被绑的紧，根本逃脱不得，只能用眼泪祈求。
或许美色在平时能用，只是在古若嬛的注视下，她只能认栽。
牢头一颗一颗，动作缓慢，却也延长了慕佳人的疼痛。
慕佳人越是疼痛，牢头便觉得娘娘会更加欣赏他一分，拔起牙来，也是越发的带劲儿。
当慕佳人的嘴里不剩一颗牙的时候，下巴又被安了回去，“古若嬛，你个狐媚子，王八蛋。”
慕佳人的声音依如空谷幽兰，只是说话的感觉却让人感觉十分的诡异，更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妪，说话直冒风。
慕佳人气得浑身发颤，却只有一张嘴能利用，便挑着最犀利的语句化作锋利的刀剑去攻击古若嬛。
“哼，你以为你很得意么？你武功低下，若不是有高手暗中保护，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我不是输给你，而是输在了被你迷得团团转的男人。”
“拓跋凌，哈哈，那个男人也快死了吧？还有那个终日躲在暗处的黑衣人，他们都是你的走狗，他们现在的处境也都是你害的。”
“你以为为什么三国大战一触即发，你就是祸水，三国权势为了才发动战争。”
这一番言论早就有无数人传过，不过是谣言而已。
古若嬛从未放在心上，只是慕佳人提到了拓跋凌，那个可怜的男人，的确是因为她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古若嬛的心莫名的钻疼。
“掌嘴。”
牢头拿着厚厚地木板一下接着一下的拍在慕佳人的脸上，原本只是红肿的脸，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没有古若嬛的吩咐，牢头不敢停下来，机械的动作一直重复着，血水溅到他的脸上。
“停。”
慕佳人一惊被打的头晕目眩，却仍然止不住的咒骂古若嬛。“贱女人，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向你认罪，有本事杀了我啊。”
古若嬛冷哼一声，“想死？痴心妄想，本宫会让你生不如死，看着你最恨的人如何幸福的活着，而你只能过着悲惨而暗无天日的日子。”
慕佳人浑身发颤，这次不是生气，她真的怕了，让一个怕死的人直面死亡是一件比死还要恐怖的事情。
古若嬛却是不急不缓，坐在椅子上，“你说本宫该用什么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效仿吕后把你做成人彘，放到茅坑里如何？”
狱卒们浑身一颤，娘娘的这个法子让人不明觉厉，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慕佳人闭着眼睛，一副我听不到的样子，牢头拿着木板正要张嘴。
被古若嬛制止，“本宫想到一个法子，想来是最适合你的，也能给可怜的百姓送去些许福利。”
“本宫听说，城外有出城隍庙，乞丐聚集？”
牢头一怔，然后忙点头，“的确是有许多乞丐在那里安营扎寨。”
“肖远出来吧！”
“娘娘，你就不能让属下多装一会儿子。”
古若嬛白了肖远一眼，“把她带上去城隍庙。”
肖远一怔，“城隍庙？娘娘，去城隍庙做什么？要不要和皇上汇报一下。”
一行人热闹的离开天牢，一个狱卒不明所以的和牢头问道，“大哥，娘娘带着人犯去城隍庙做什么？”
牢头没好气的说道，“没听娘娘说的？给百姓送些福利，那些乞丐想来大半辈子没碰过女人的都大有人在的。”
狱卒啪叽啪叽嘴，“倒是可惜了那女人，细皮嫩肉的。”
牢头狠狠地扇了狱卒的后脑勺，他还没想呢，不过经此一提，倒是想起了刚才触碰的手感，细腻光滑，牢头心猿意马，狠狠地瞪了狱卒一眼，匆匆离去。
“我猜大哥一定去花楼找姑娘去了．”
“找什么姑娘，见过了娘娘那样的美人，看见什么样的女人也不起来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模样，不过娘娘倒是比那仁妃漂亮多了”
几个人嬉笑着用下流话讨论着姑娘。
“皇上，娘娘带着人马出宫去了，肖大哥让属下前来通知你啊。”
事关欢欢，古若嬛做事冲动不计后果，肖远这意思是让慕龙阙过去看着古若嬛的，慕龙阙看了欢欢一眼。
对着空气说道，“封不平，朕知道你在暗处，朕要去保护嬛嬛，欢欢便交给你了”
没有人回答，一片瓦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慕龙阙瞧了一眼，便知道封不平答应了。
椒房殿外又安置了大批人马，言行禁止任何人都不许进去之后，慕龙阙才放心的离去。
也多亏了慕龙阙的安排，才有了后续发生的可能。
古若嬛直奔城外的城隍庙许是白天，没有几个乞丐，被士兵集中到院子里也勉强十个人。
古若嬛让人将慕佳人从车里拉出来，“慕佳人，本宫在给你一次机会。”
慕佳人冷眼看着，就是不说话。
“你确定不说？你能将手伸到成国，你背后一定有人，只要你说出是谁？我便可以饶你一命？”
慕佳人别过头去，死不悔改的样子，就是宁死不说。
古若嬛没了耐性，“把她衣服扒了．”
跟着来的都是十八铁骑的骑兵，这些个大家公子什么时候干过这样荒唐的事，没人愿意去做，最后慕龙阙身边的章德明去脱了慕佳人的衣衫。
慕佳人眼神犀利，章德明老奸巨猾，一面扒着慕佳人的衣衫，一面低声讽刺道，“风水轮流转了，仁妃娘娘。”
仁妃娘娘四个字如今是对慕佳人最大的讽刺，慕佳人脸色一僵，手脚被捆住，只能任由章德明这个老东西将她剥得精光。
冷风吹在慕佳人的皮肤上，引起阵阵战栗，白皙的女体出现在众多乞丐的面前。
顿时引起了慌乱，那些乞丐一拥而上，有的人甚至从未见过女人，虽然这女人的脸已经变成了猪头，只是这身形却是十分的诱人的。
慕龙阙不愿古若嬛见这种混乱肮脏的场面，拥着古若嬛，挡着她的眼睛说道，“嬛嬛，别看。”
古若嬛坚定的拉下慕龙阙的手，眼眶里似是有泪光闪烁，“不，我要亲眼见证这女人灭亡的过程。”
慕龙阙抿了抿唇，心疼。“嬛嬛。”
其实不用这样，有些恨，有些苦，他愿意全权替古若嬛承担，只是慕龙阙心里清楚的很，古若嬛若是愿意做他背后的小鸟依人的女人便不是古若嬛了。
那些男人全部争先恐后，蓬头垢面，举止粗鲁，没有一个人怜香惜玉。
直到日头偏西，这些人才渐渐散去。
慕佳人一惊折腾的不成样子，古若嬛冷眼旁观，“现在可是想起来了？”
慕佳人连张嘴的气力都没有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古若嬛，什么高傲自尊。
她现在连活着都不敢奢求，只求能有一种体面的死法，只是看古若嬛的样子，似乎不可能的。
“哼，古若嬛，你不敢杀我，你怕，怕杀了我会引起他们的报复。”
慕佳人心底在苦笑，怕是在她被抓的那一刹那，主子就已经放弃了他啊。
“既然你不愿说，那便别怪我不留情面，仁妃娘娘大逆不道，意图谋害太子，其罪当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做成人彘，以儆效尤。”
众人哗然，七嘴八舌乱作一片，人彘此等酷刑，百年间几乎无人用过，今日面世，必将引起轩然大波。
“嬛嬛？”慕龙阙皱眉。
古若嬛转过头，“皇上可是觉得残忍了些？觉得太后那里不便交代？若是皇上担忧，便由臣妾一并担了这罪名，太后若是要惩治，只管对着臣妾就是啊。”
慕龙阙呵斥道，“嬛嬛，我，这件事不必你来做，我不想你承受一丝一毫的流言蜚语。你只能被称赞。”
古若嬛一怔，想不到慕龙阙担心的正是这个。
“这倒无妨，人无完人，人活着难免会办错事，而且我并不觉得所作所为有任何错的地方。”
慕龙阙抚平古若嬛被风吹起来的碎发，“你杀人我递刀。你做什么，都有为夫在后面，不要畏惧。”
古若嬛重重的点头，“来人，本宫亲自执行。”
古若嬛结果大刀，这是砍头用的大刀，很沉，却胜在锋利，快。
古若嬛险些拿不稳，慕龙阙从古若嬛手里接过刀，轻松的挥刀几下便将慕佳人的四肢切掉。
血花四溅，伴随着慕佳人杀猪般的惨叫。
画面有些惨不忍睹，只是慕龙阙白色的衣衫上却是纤尘微染，如此厉害，倒是让有心之人退避三舍。
古若嬛心思一动，慕龙阙是在用行动表达自己的忠诚。
慕佳人一惊痛昏过去，倒在血淋淋的血泊之中，“来人，请个大夫给她医治，可别死在这。”
“夫人，您真是菩萨，活菩萨啊，老头子这一辈子没娶过婆娘，这回可算是圆了回梦了”
也许是过于的兴奋，慕龙阙身上散发的冷气也被这老乞丐视而不见，厚着脸皮，恬不知耻的跟古若嬛讨要起慕佳人来。
“娘娘，您看这好好地一个姑娘，都折磨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您带回去也是个吃干饭的，不如，不如……”
“不如什么？”厚脸皮的乞丐并不少见，只是这讨要人彘的乞丐却过于少见。
“不如夫人将这个女人留在我们这，省的她挨了夫人的眼。”
“哦？何以见得她就挨了本夫人的眼？若是给了你们，你们把她供起来，我可就不能解气了，还不如带回去，慢慢折磨她，以解我心头之恨。”
那老乞丐脸色僵硬，片刻，“夫人说笑了。这女人的确是不好管。不过我们几个也要不到什么钱，哪能给她吃什么，捡些烂菜叶子已经是丰盛的大餐了．”
老乞丐完全是看着古若嬛的脸色说话，古若嬛脸色变了，他就接着说，古若嬛脸色难看，他就立刻不再说了。
慕龙阙捏了捏古若嬛的手，“带着这么个东西，的确是怪吓人的，难得有人不嫌弃她，不如就留在这，吓到欢欢也不好。”
古若嬛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既然如此，就留在这里，你们也跑不过城隍庙去，不过先说好了，这女人家里还有些人的，若是这些人找上门来？”
老乞丐立刻承诺道。“哪能有这样的怪物做亲戚？她只是我们的宠物。”
乞丐们目送古若嬛等人离开，慕佳人仍旧赤身，只是没了四肢看上去诡异而又古怪。
目光呆滞的盯着前方，也许事疼痛已经将她逼疯了，或许是她想逃避这可怕的现实。
但对于乞丐来说，这个不要钱的能用就行，他们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