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白了薄冷一眼,当然不会把薄冷的话原样照搬,只说:“他说谢谢你祝福我们。”
薄暻轩低低的笑,“我看不是吧,小叔我了解,他大概说我还算识相之类的话吧。”
“呃……”林言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果然不愧是叔侄吗?猜的那么准确。
“好了林言,很晚了,我也该去休息了,明天还要去学校上课,这次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告诉你,你和小叔一定要幸福,只有你幸福了,我也才会放心的去寻找真正属于我的那份幸福。”说到这儿,薄暻轩抿唇叹息,“以后,我就叫你小婶了。”
这声小婶儿,叫的林言蛮尴尬的。
薄暻轩比她还要大一点,却成了她的后背,怎么感觉都有些不自在。
当然她知道必须要习惯这一点。
因为她成为他长辈,是不争的事实啊。
林言刚想说声感谢,然后道别挂电话的,薄冷就把她手机抢了过去,对着薄暻轩就说:“不劳你操心,我和你小婶不用你提醒都会幸福的,而且是永远,挂了!”
听着手机里没有再传出声音,薄暻轩知道电话已经被自己的小叔挂了,放下手机头痛无奈的笑了笑。
明明自己都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小叔干嘛还把他当敌人呢?果然小叔还是那么任性,把他这个已经不是情敌的侄子一直记着的啊。
……
夜凉如水。
到了晚上十二点,林言和薄冷的结婚派对在萧亦楠三人的彩花和蛋糕炮轰下落下了帷幕。
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张妈一大把年纪了,玩起年轻人的把戏,一点都不输给在场的几个年轻人。
用张妈自己的解释就是,年轻的时候为生活奔波,生活条件有限,根本没有玩的时间和玩的项目,现在老了,时间有了,哪怕精力跟不上了,也要好好的玩一玩,弥补年轻时候的遗憾。
不得不说,人老,心态年轻,很会玩,还玩得开,也是让人敬佩呢。
目送薄冷和林言进了房间,乔楚楚惊恐脸,惴惴不安的问萧亦楠,“我们不会有事吧?你看四爷那脸黑的,我害怕……”
“怕什么,他还能吃了你啊。”萧亦楠耸肩,鄙夷的斜睨着她。
“你是真不知道我说什么还是假不知道啊,我的意思是说,我们那么整四爷和小言,四爷会不会生气报复回来?你就不担心吗?你可把四爷整的最惨呢。”
萧亦楠眨巴眨巴眼睛,摸着下巴沉吟,“你这么说,我忽然也有些瘆得慌。”
对于薄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敢说自己是非常了解的,薄冷就是一个心胸狭义,心眼极小的人,这样的人一旦报复起谁来,那都是往死里整。
关于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嗯,他算是亲身经历过吧。
以至于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里发寒。
刚才在派对上,自己把那么多蛋糕抹刀薄冷身上,薄冷他又是黑着脸离开的,不可能不记在心里。
念及此,萧亦楠也开始慌了,吞了吞口水,跟着乔楚楚一起担惊受怕起来,“我本来想着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整一整冷四,一时得意忘形,忘了他心眼很小爱记仇这事儿了,他肯定会报复的。”
“那怎么办?”乔楚楚都快哭了,“四爷有多维护小言,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我把奶油抹的小言脸上到处都是,还有头发上,四爷就算不在乎自己身上有多奶油,肯定也会为小言找我们算账的。”
“那个什么,要不我们两个跑路吧?”萧亦楠很没骨气的提出了要撤退的提议。
别看他平时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是对薄冷有几分恐惧,只都归功于小时候到现在一直以来被薄冷收拾的惨痛教训。
没办法啊,薄冷就跟个妖孽一样,从小就是冷着脸,给人不好接近的感觉,智商高的像妖怪,敢把注意打到他身上的,他都一个不留的全部收拾了。
嗯,他萧亦楠曾经就是打薄冷注意这一类人里的一员,所以被收拾的怕了。
“跑路?”乔楚楚翻着白眼冷笑,“萧大少,你在搞笑吗?四爷要找人,我们跑得再远,也能被抓回来。”
“那你说怎么办?”萧亦楠不服气。
乔楚楚想了一会儿,眼睛一亮,“有了,我们从小言那里小手,我是小言的闺蜜,她一定会救我的。”
这是个好主意啊。
萧亦楠觉得这办法可行,就让乔楚楚去办去了。
房间里,薄冷拉着林言直接进了浴室,开了淋浴开始脱衣服。
脱下身上的外套丢在地上,看到外套上那白花花的一大片奶油,俊脸臭的都扭曲了,还有他通过镜子看到自己脸上,头发上的奶油,更是怒火中烧。
好样儿的,萧亦楠这混蛋是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是吧?居然海胆包天,敢这么整他!
呵呵,呵呵。
薄冷冷笑不止,“明天就把萧亦楠调到非洲去当监工。”
林言听了,擦脸上奶油的动作一顿,“为什么?”
“老婆,你看他把我弄成这样,我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薄冷一转身,把脸靠在林言肩膀上,委屈的诉控。
林言咯咯直笑,“我说你刚才怎么一直低气压呢,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其实我觉得挺好玩的啊。”
说着,还勾起薄冷脸上的一坨奶油在手指间捻了捻,然后又涂在他的脸上,“这把奶油往人身上抹的行为,其实并没有什么整人的意思,就是图个开心嘛,以前我和楚楚也会这样啊,并且只有朋友或者亲人之间才会这样,所以啊,放过萧亦楠吧,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别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啊,今晚可是我们的好日子呢。”
对啊,今晚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啊。
薄冷顿时不生气了,心里却把萧亦楠慰问了一遍,都是这个混蛋,把他气糊涂了,差点忘了今晚的重要性了。
“好,我不生气了,老婆我们一起洗澡嘛。”
“都这样了,难道还要我出去等你洗完再洗?”林言低头看着浑身都湿透的自己哭笑不得。
薄冷嘿嘿笑着搓了搓手,然后猴急猴急的脱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