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对面那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突然裂开嘴,对着他傻笑,然后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出一个盒子,取出里面一个黑色黏状的膏状体,撕开他原本就破烂不堪一击的长袖,小心翼翼的擦拭他的伤口,那药膏凉凉的,涂在上面,瞬间驱走了灼痛,她粉嘟嘟的小唇,轻轻的对着他的伤口
吹起,“哥哥不怕,一会儿就不痛痛了。”她的睫毛很长,很密,像个小扇子一样,扑闪着,惹得他心里痒痒的,想要拽一拽她的睫毛,她离的他那样近,近的他都能看到她白皙如玉的脸颊上的绒毛,也清晰的映射出,她是那样在乎他,在乎到忘记呼吸,他忽然感觉以往比这还重的伤口他都感觉不到痛的小伤口忽然很痛,一丝奇妙涌上心头,怪怪的又很舒服,他就那样冷着一张脸,看着对面的那个女人为他忙活。
哥哥以前上山为阿丑采药,常常会受伤,阿丑便央了哥哥买了这伤药。每次哥哥采药回来时,她都会查看哥哥的身体。
哥哥离开后,阿丑便万分仔细的将哥哥的东西放在床头,放在她随时能看到,随时能摸到的地方,这样她就会觉的哥哥还在,不曾离开过她。
阿丑想,哥哥肯定是为她求药去了,只是这次回来的晚些。
夜间,阿丑像个藤蔓一样死死的缠着哥哥,她葡萄般的大眼内盛着一汪清水,要多可怜有多可怜,阿丑晓得,哥哥最是受不了她这幅表情,每每见她这样都会败下阵来,签订丧权辱国的条款,“哥哥,晚上阿丑会怕,你要陪着阿丑睡。”
那人也就是阿丑口中的哥哥萧之轩,不得不散去一身冷气,躺着床上,当阿丑绕藤的大树。不得不说阿丑长了一张很美的脸,美的让人惊艳,让人迷醉,当她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可怜兮兮的望着你时,饶是铁石心肠也会化成水,萧之轩不自在的别开眼,“睡觉。”
阿丑颠着个身子,在萧之轩身上来回爬着,淡淡的清香,似薄荷,又似栀子,是阿丑独有的体香,像只带着魔力的手摄取着萧之轩心底最原始的*,他大而有力的手,按住那具扭动着不安分的纤细腰肢,刻意压低声音,低声,道:“再不乖,哥哥要打你屁股。”
阿丑才不怕萧之轩呢,她咯咯的笑着,眉目如春,晃了萧之轩的眼,“哥哥,你今天为什么从房顶上掉下来。”
夜很黑,没有一颗星星,也没有一丝风,在看不见的夜色下,萧之轩僵硬了脸,过了好久,久到阿丑以为萧之轩睡着了,才听到从头顶传来一声叹息,“看来阿丑不困,那我们就做点别的事情。”
那双大手顺着阿丑娇嫩的腰肢往下滑到大腿根部,停留了片刻,越来越像里,阿丑惊呼了一声,死死的夹紧双腿,即使在夜色中萧之轩看不清她的脸,阿丑还是紧张的半眯着眸子,“我睡着了。”
低缓的笑声,带着热气,在阿丑的耳边响起,“嫁到我的手了,松一下。”
阿丑顿时像个煮熟的鸭子,一层皮全成了粉嘟嘟的,“哥哥坏。”
这一番闹腾到让搁在两人之间的隔阂淡去了大部分。
早晨,萧之轩练完剑回来,阿丑温好了水,接过萧之轩手中的剑挂在壁钩上,又打湿了帕子为萧
之轩擦脸,萧之轩自然的接过湿巾,对着阿出灿若春花一笑。
阿丑立马捂了嘴,立在一边甜甜的笑着,“哥哥你看我们像不像过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
萧之轩拿着帕子的手一顿,接着将站在一旁的阿丑拉到怀里,用他刚刚擦拭过的帕子擦拭阿丑的脸,“这样我们就更像了。”
怀里的娇躯是那样软,那样甜,萧之轩忍不住抱紧了阿丑,手顺着阿丑开襟的下摆伸了进去,头也不觉低了下来,吻上那粉嫩嫩的唇,不一会儿阿丑就在萧之轩怀里软了身子,只剩娇喘吁吁的份了。
阿丑的小手,软哒哒的抵着萧之轩,“哥哥吃饭,要不一会儿就凉了。”
萧之轩一把抱起阿丑,向床边走去,“不急,等哥哥先吃了你在吃饭不迟。”
软床摇动,淤泥春色,惊飞了枝头的鸟儿,两人似连体婴一般,谁也不舍的先离开,待到两人坐到餐桌旁,饭菜凉的已没了热气,阿丑忍不住瞪了萧之轩一眼,就见萧之轩温润如玉的脸上不见任何羞涩,好像刚刚做坏事的不是他,端的是俊朗无双。
阿丑不禁撅起了小嘴,感情难为情的只有她一个人,阿丑两人一转,将鞋一踢,脚搭在萧之轩的腿上,“哥哥我腿酸。”娇滴滴的唤着,跟带着媚钩似的骚的人心底发慌。
第48章 痴情郎(8)
痴情郎(8)
萧之轩的长发半挽着,清晨的阳光透过紫色的纱窗过滤成斑驳的水画,点缀着他如玉的侧脸,朦胧又虚幻。他挑着眉梢,温润儒雅,动作娴熟的为阿丑捏腿。
阿丑支起身子,一斜一歪,倒在萧之轩怀内,“腰也酸。”眼媚如丝,声如黄莺。小手拎着萧之轩的大手抚在她滑如凝脂的纤腰上,待听到头顶传来萧之轩粗重的喘气声。她才轻描淡写的直起先前软的没有骨头似的腰,斜聊着萧之轩,“饭凉了,去热饭。”声音清凉,不复先前的媚态。
阿丑穿着十分简洁的海棠纱裙,白色褶皱下摆,透明质地,轻薄梦幻,带着股若隐若现般的仙气。只是因着憔悴,显得脸有些瘦削,巴掌大的小脸,在浓密的乌发衬托下,显得楚楚可怜,娇俏又惹人怜惜。
萧之轩内心微动,伸手将阿丑揽到怀内,“哥哥错了,阿丑不要生气。”她,小小的,娇娇的,迷离的眼神让他心痛,他怎么舍得让她委屈。
两人相依偎着,似融入到了依树傍水的水墨山水画间的小草屋,任窗外风吹雨打,萧之轩这一刻只想呵护怀中的这个人。
窗外的朝阳升了又落,落了又升,两人住在乡间的草屋内,似乎不知山间岁月,快乐赛神仙。
萧之轩手中翻着一本书,斜躺在青藤制的摇椅上。旁边,阿丑将剥好的晶莹剔透的紫葡萄放到萧之轩口中。
萧之轩张嘴咽下,少顷儿,再张嘴。
阿丑今日特意戴了一翡翠玉镯,玲珑剔透,衬着阿丑恢复了红晕的肌肤,白皙赛雪,阿丑用食指和中指捏着葡萄,堪堪的悬在萧之轩眼睛的正上方,那抬着的下巴,明显的在说,“快夸夸我手。”
显然,萧之轩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书上面,他舒适的躺在,手不时的翻着书页,对着阿丑漫不经心的说道,“手放错地方了,再往下点。”
阿丑嘴一嘟,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手一转,葡萄便进了她自己的口中。左脚也不闲着,抬脚踢了萧之轩一脚,“换你了。”不懂欣赏我的美,就得折腾你。
阿丑在萧之轩面前,永远像一个纯真的婴儿,不用思考,不用防备,可以任意撒娇,任意折腾。
萧之轩眼底闪过狡黠的光,阿丑生气时,鼓着个腮帮子,圆嘟嘟的,像只可爱漂亮的小青蛙,引得他痒痒的,时不时想要逗逗她。
将书放到一旁的茶几上,萧之轩顺势将阿丑抱到怀中,手指灵活的剥着葡萄皮,不一会儿新鲜出炉的紫葡萄就喂到了阿丑的口中。
阿丑低头看了看因剥滑不溜秋的葡萄而使得水渍遍布的衣裙,再抬头看了看,在萧之轩手中变的异常乖巧的葡萄。阿丑“哼”了一声,不满的道,”不好玩,不玩了。“
柔顺的黑发,轻轻的束在阿丑耳后,嘟起的粉唇,再加上噙着水的眸子,以及那让人捉摸不透的思绪,时刻撩动着萧之轩的心。”那我们玩海盗与船夫怎么样?“
阿丑眼睛一亮,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好哇,不过是女海盗与船夫哦。“说完,回身扑到萧之轩身上,拎着萧之轩的衣领,趾高气扬,眉飞色舞的嬉笑,道;”本大爷劫财不劫色,快乖乖的脱衣服,否则,别怪本大爷心狠手辣。“
阿丑摘掉了纱裙外边的白纱,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清爽靓丽,娇俏可爱,萧之轩忽然间就不想反抗了,就想就此沦陷。
”刺啦“一声,阿丑演的太投入,将萧之轩的衣领扯了一个大口子。不得已海盗游戏只得告一段落
。
草屋内,阿丑褪下蚕丝做的海棠纱裙,穿了一件传统的大红色牡丹外袍,松松垮垮的吊在她的身上,慵懒华贵。
萧之轩袍间沾着晚间的露水携裹着进了屋,屋内阿丑正用她那口米粒碎瓷的白牙咬断了金色的银线,抬头间,对着萧之轩,温婉一笑,那个笑容,很淡,很浅,醉了萧之轩的心。
阿丑抬着下巴,娇笑着看着傻呆呆的怔在她面前的萧之轩,”怎么好好的发起了呆。“
萧之轩动了动袖袍,高雅迷人的高贵范儿,油然而生,”袍子坏了,让别人补补就好,别个熬坏了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