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琛哥身手还特别了得,撂倒一群小混混那是绝对不在话下。可他从来不瞎出头,更不会仗着自己的本事欺负人。”
吉云连连点头:“嗯,所以要不是看你这脸受伤,他才不会和人动手,最后把自己胳膊都给卸了。”
“……”喜报红了脸:“吉医生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吉云说:“我就是太聪明,我还知道啊,你喜欢你那个琛哥,对不对?”
喜报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掩面往后退了几步,说:“吉医生,我给你去倒水。”
吉云笑道:“你别害羞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难不成你要守着你那个不成器的哥哥一辈子啊。”
喜报一腿抻在门槛上:“吉医生!”
吉云说:“好了,好了,不逗你,陈琛呢,这么半天都没见着人影,不是又多管闲事去了吧。”
喜报连忙把嘴一堵。
吉云过来拿下她的手:“说,人呢。”
“琛哥他不让我告诉你。”喜报碾着脚尖。
吉云拧着眉:“那我可就告诉他你喜欢他了。”
“别,别啊!”喜报扁了扁嘴,快哭了:“琛哥说他去移车了。”
“什么车啊?”
“说是刚刚陷水里的那辆。”
这都什么事儿啊,吉云叹出口气:“神经病!”
***
等陈琛一身泥的跑回来,吉云正掀了帘子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他,阴阳怪气地说:“又去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了?”
陈琛裤腿挽到膝盖,雪白的皮肤上划了几道血口子,混着雨水,洇出几条浅红色。
也不进屋,就站在门外。
喜报说:“吉医生,你别怪琛哥了,车子横在水里真的很危险的。有次我们这儿下雨,也有个傻司机把车开到水里熄火了。当时谁都没理,哪晓得后来水实在大了,把车都给冲开了,正好撞到一个收拾东西准备跑的,差点没把人卷走溺死。”
吉云在边上冷冷一哼:“是,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喜报红了脸,将手里的毛巾递给陈琛,小声说:“琛哥你进来啊。”
陈琛拖着一双凉鞋在外头踏了踏,等把脏水排了,这才一脚踩进来。
喜报又端来热水,陈琛说:“放着我待会儿再喝吧。”看着一边的吉云:“阿姨她身体怎么样了?”
喜报这也恍然大悟,说:“是啊,吉医生,我妈她怎么样了,最近她总嚷嚷不舒服,可问她到底哪儿不舒服,怎么个不舒服,她又说不清。”
吉云看了一眼满脸焦虑的喜报,淡淡说:“恢复得还可以,没什么要担心的。”
说完就踩着泡过水的高跟鞋往外去,每走一步,就咯吱叫唤一声,鞋口里养了知了一样。
陈琛叮嘱了喜报两句什么,紧跟着也走了出来。
吉云绕着墙根走了半圈,走到向着巷口的地方,伸出手去捧屋檐上留下的水串。
喜讯身材偏瘦,衣服都穿最小码,吉云虽然也不胖,然而胸部丰、满,衣服紧紧绷在身上,曲线毕露。
雨水打在粉底的衣料上洇出点点圆斑,铺成开的花瓣一般。
陈琛站在离她一人的地方,没有说话。
直到吉云问:“你怎么跟出来了?”
他方才说:“阿姨到底怎么样了?”
这人真是聪明,她不过一个眼神,他也能及时收获讯息。吉云侧头看他,说:“情况非常不好,不是我吓你们,她的情况多拖一天都会有变化。”
陈琛皱了皱眉。
“我的建议是越早住院越好,对病人进行一个系统的诊断,也好让我们对症下药,尽快拿出解决的方法。”
陈琛半晌没说话,最后吐出口气:“我给毛孩打个电话,把情况和他说清楚。”
吉云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立马冲进去,扛着人往医院跑呢!”
陈琛睨她一眼:“雨下得太大了。”
“是啊,那样才像你,乐此不疲的管人闲事。”
“这不是闲事。”
“什么?”
“毛孩是我兄弟,他的事不是闲事。”
吉云笑了笑:“可惜你这个兄弟不靠谱,这么大的雨还不着家不说,屁股后头欠了一堆账,最后都要你来帮着擦屁股。说起来,我那三万块,你凑得怎么样了?”
提到钱,一直绷着脸,表情严肃得不像他这个年纪的陈琛方才变了神色,眼中一闪而逝的局促虽然短暂,但被吉云看得一清二楚。
陈琛说:“还在攒。”
“攒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