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不是……不是不愿意让我出面吗?”单渝微牙齿微微打颤。
她已经琢磨清楚老爷子的意思了。
要孩子,但是不打算让睿睿承认她这个母亲。
或者说,默认的态度根本不打算要她这个陆家儿媳。
那么这个宴会对于她来说,绝对是鸿门宴。
陆泽承嗤笑:“所以你放弃了?你打算看着我娶一个他安排好的女人,让睿睿管那个女人叫妈?然后从此睿睿的喜怒哀乐你都无权再度过问?”
单渝微低头,默默地接过陆泽承手中的衣服。
她去。
她不仅要去,还要做到成为全场受瞩目的人。
上次和陆泽承谈论过后,她已经明白了。
现在身不由己的只有她,而在这个权利纵横的地方,她只能听她的。
否则,很有可能落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而同样打算眼压全场的人,俨然不只她一个。
一处酒店内,女人全身被包裹在红色的紧身长礼服里面,身材全部凸显出来,画着浓烟的妆容,带着让人窒息的诱惑,仿佛从一朵带刺的红玫瑰一般,让人忍不住的臣服在她的脚下。
“准备好了吗?”男人脸上带着些微阴沉的笑意。
景诗抬了抬下巴,涂满血红色的手指轻轻上扬,将他的下巴抬高,轻吐芳兰:“你说呢?”
沈浪哈哈大笑:“就是这样,用你的美丽去征服陆泽承吧,希望你能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景诗轻蔑一笑。
端着高高在上的表情,优雅万分的走了出去。
门关上,沈浪嗤笑一声。
手机响了一下。
他划开看着上面的图片。
女人照例穿着一款白色的长裙,头发上盘,耳边丝丝缕缕的弯着,整个人画着精致的妆容,一摆之前的仙气儿十足,犹如一个豪门贵妇一般的优雅妩媚。
红玫瑰白玫瑰,旧爱新欢。
陆泽承,你到底会怎么选择呢?
他非常的期待!
陆家的地位自然是不用说的,为了显示对睿睿的重视,选的地方是京市只有圈内人才知道的低调奢华的酒楼。
当这是富豪权贵圈儿的盛宴。
地方不大,人来的却不少,一个个或男或女,都带着贵气,身上是动辄百万千万的高定,娇俏倩兮。
单渝微有些紧张。
但想到睿睿,想到了陆泽承的话,最后还是咬着牙,让自己的表情不出一份的差错。
她已经给老爷子留下不好的印象了,这次绝对不能出错。
好在陆泽承很照顾她,一直都跟在她身边。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晚礼服,丝绸的料子自然的垂地,凸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脸上挂着浅浅淡淡的笑容,端的一副大家闺秀样,丝毫不比在场的其他名媛差。
身旁挽着的陆泽承,更是一身黑色显得身材颀长挺拔,两人出色的外表和装扮,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陆泽承扯着单渝微,与周围的人斡旋着,时不时的碰个酒杯,对周围那些纷乱的目光视而不见。
“阿承,好久不见啊,你可终于回来了!”不知道第几个年轻的男人过来套近乎了。
“欢迎。”陆泽承与来人敲了敲杯子,相视一笑。
单渝微侧目。
他虽然说已经很多年没有回京市了。
但是看的出来,还是很有地位的,至少从他们一路走来,可是有很多他的发小前来打招呼的。
也许,这就是长孙太子爷的地位?
“大哥,大嫂!”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一身铁血的走来,这幅打扮有些异类。
不过周围的人却似乎习以为常。
陆泽承眸色轻闪过一丝惊讶。
上前给来人一个拥抱之后,对着同样迷糊的单渝微解释道:“这是我二弟,陆泽铭。”
“你好。”单渝微轻笑点头。
陆家家大业大,陆老爷子总共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孙子更是有很多,陆泽承是老大长孙,陆泽衍排行第三,是陆家二婶儿的儿子,这位陆泽铭则是陆家老爷子早逝的四子留下来的唯一的孩子。
据说也是当初遵照老爷子的嘱咐,在陆泽承离开之后主动找到老爷子走上从军指路的人。
陆家老三和陆家两个姑姑的孩子,要不就是在外地工作,要不就是在国外念书,这次倒是没有过来。
陆泽承收到消息,似乎一个个的都想回来凑热闹,但是被陆老爷子阻止了。
这似乎是在提醒着她和陆泽承,即便睿睿很重要,但也不是万能的免死金牌。
陆泽铭回了单渝微一个军礼。
旋即对着陆泽承道:“大哥,我有些事儿想跟你说。”
陆泽承看向单渝微。
单渝微当即抬手,落落大方的笑了笑:“你去吧,我到那边休息一会儿。”
陆泽承眯了眯眼睛,最后跟着陆泽铭过去了。
周围的女人看向单渝微落单了,倒也没有几个凑过来的。
这些人都是人精,今天是为了给睿睿正名,而不是她这个陆家长孙媳。他们还没必要这个时候就来巴结。
至于日后她日后会不会坐上那个位置,那是以后的事情。
单渝微落得清闲,当真坐在角落里。
垂着眸子,想着陆泽铭叫陆泽承过去是自己真的有事儿,还是老爷子临时授意呢?
她可没忘记老爷子对她的不满。
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单渝微想,说不定现在老爷子在的地方已经安排了一个美女等着陆泽承呢。
陆泽承也有这个怀疑。
所以跟着陆泽铭拐过一个角落之后,就定住了脚步:“有事儿就在这儿说吧,你嫂子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陆泽铭黑黢黢的脸上有些古怪的表情一闪而过,轻咳一声:“大哥,不是我找你,而是爷爷有事儿找你,只是……”
陆泽承转身就走。
“大哥!”陆泽铭大惊失色,伸手拉住陆泽承。
“爷爷也许是有什么事儿不好当着嫂子的面说,大哥你别误会。”陆泽铭慌乱的解释道。
但是有些东西是越解释越不好解释。
越说露馅儿越多。
陆泽承转头,眯着眼睛满是冷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陆泽铭不敢对上他的目光,有些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