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晩抿紧了唇。
“不瞒你说,那枚玉镯很有来历。早在清朝时期,我苏家有位祖先贵为贵妃,深受乾隆皇帝喜爱,你手里那枚玉镯就是她为皇帝诞下龙女时,乾隆皇帝赏赐给她的。”
乔晩一脸愕然,被吓得不轻。
“所以你手上那枚玉镯可谓价值连城。当然,我苏家即便到了这一代,也没有穷到要去卖镯子的地步。但是,这是我苏家的传家宝,你看……”
乔晩明白她的意思。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苏丽芬低笑,“那是崇年当初从我母亲那儿偷走,送给你妈妈的。而你妈妈并非我苏家的儿媳妇!我们今天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物归原主。当然,如果你希望得到一点报酬,我们也是可以接受的,你尽管开口。”
乔晩咬了咬唇,尊严被他们狠狠践踏,有种当年同学们嘲笑她私生女的感觉。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昂起头,淡然地说道,“抱歉,我不缺钱。这玉镯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我一定会珍藏一生。如果这真是你苏家的传家宝,那我也只能说抱歉了。”
“你!”
苏家三姐妹被气得不轻。
乔晩不愿再与苏家人有任何瓜葛,淡淡地说道,“抱歉,我丈夫和孩子还在等我回家吃饭,先失陪了。”
乔晩离开时大方地把账给结了,用钱砸人,她也会。
乔晩离开以后,苏家小妹调侃道,“这股子倔劲跟崇年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
苏丽芬低吼,“我都快被这小丫头给气死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我说的是大实话,你们不觉得这脾气跟崇年有点像吗?”
后来得知乔晩买了单,苏丽芬气得直咬牙。
——
乔晩回家以后并没有把这事告诉沈君彦,不想他生气,不想把负能量传递给身边的人。
一回到家,笑容不必去伪装,看到他和孩子们坐在餐厅玩玩具,内心便被阳光普照。
沈君彦走过去帮她脱下大衣,一边抱怨,“这么晚才回来,也不让我去接,你到底在外面干什么呀?”
乔晩白了他一眼,“瞧你这话说的,觉得我在外面做偷鸡摸狗的事?”
沈君彦呵呵笑,凑过去亲她,“怎么会呢,我只是不想你工作那么累。”
“我还没吃饭呢,你去帮我弄点吃的。”
沈君彦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是谁特意打电话给我说,在外面吃过饭再回来!到现在还不吃饭,饿晕才好。”
“别诅咒我,一碗面就够了,快去。”
沈君彦走去了厨房。
乔晩则在客厅陪孩子们玩。
生活能够这样,不平不淡地过下去,就足够了。她想不必为了其他人其他事烦恼,在她的生命中,沈君彦和两个孩子最重要。
然而想得很豁达,真正做起来却有些难度。
那晚,她再次失眠了。
她纠结的不是那枚玉镯,而是自己的身世。
事情发展成这样,再联系起之前的种种,她不可能没有任何感觉。
——
苏丽芬回了江城,见了赵静茹。
她义愤填膺地说道,“乔晩这丫头骗子现在嫁给沈君彦,底气足得很,我都快被她气死了。”
赵静茹只关心,“那个镯子她肯还回来吗?”
苏丽芬摇头,“她说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无论如何都不会拿出来。”
赵静茹心里狠狠鄙夷苏家三姐妹,让她们办点事还真是困难,没用的东西。
“静茹,你知不知道,虽然现在各大媒体的新闻被崇年压下去了,可坊间还是在盛传乔晩和我们苏家的关系。甚至有人跑到我面前来问,乔晩是不是崇年的女儿。”
赵静茹自嘲地说道,“这事我也听说了,我这绿帽子那是戴满城皆知了。”
“静茹,你向来聪明,想想看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扭转。只要我们能帮上忙的,我们都会尽力为之。”
赵静茹淡笑着说,“姐姐们只需帮我多劝劝他就行。我一个女人家被人嘲笑不重要,可他的名声关系到悦庭集团的名誉。”
苏丽芬握着她的手,感慨道,“难为你现在还在为公司着想。崇年若不是当年娶了你,公司不会发展成现在的规模。”
“那又如何,我为他付出再多,也取代不了叶湘美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想想自己连个死人都不如,那滋味真是……”
——
赵静茹考虑了很久,现在想把苏崇年劝回家很困难,让这个家回到当初更是不易。她决定跟他好好谈谈,用他想要的条件去交换。
悦庭集团总裁办公室。
赵静茹严肃地坐在苏崇年的对面,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