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爷的!
最终,我们商定了一个方案。我找姥爷帮忙,喊来几个高手,万象神宫的收获,如果有我们能用上的,那么便按人头分。如果没有,那东方家族要出钱,一大笔钱!至于多大,我想,可能会把如今身家数亿的冯烈山,都吓的腿软。钱对东方家族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这个家族传承无数年,所积累的财富,足以震惊整个世界,是绝对的超级隐形金融帝国。所以,东方家族同时还得给这几位高手,在其它方面做出补偿。毕竟东方家族,也算半个修道宗派,传承那么久,肯定有对修行有益的宝贝。
按东方列的意思,如果我能把姥爷和妖王请到,那其他人都可以忽略了。我很直白的告诉他,想让姥爷去,是不可能的。老人家最近忙着和人躲猫猫,没时间去挖地。至于妖王……这得咨询他本人,哦,是本妖才对。
东方列对这次通话的结果,表示不太满意,因为我似乎不太乐意跟他闺女洞房。有这样一个爹,东方晴上辈子欠了银河系多少钱?
随后,我先给姥爷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不过,我没敢说自己也要去,只说是东方列打电话来跪求帮助。姥爷想了想,说:“阴阳道宗可能会对万象神宫有些兴趣,他们是以阴阳之力起家,本身便包含了五行八卦。至于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可以帮你问问,具体去多少,不能保证。”
我嗯嗯两声,想着随便吧,只要青云子能来,我也算交差了。
挂了电话,我又去地底峡谷找妖王。妖王最近来这很勤快,他对冰封世界有很大的兴趣,期间还跑进去探索了一番。不过,没有金色奇蛊帮忙触动“机关”,冰封世界的奥妙,无法真正显现。妖王最近在琢磨这些东西,以至于我去的时候,看见他冲着那通道在发呆。
我走过去,见金色奇蛊趴在虫子堆里一动不动,像睡着了一样。那一只半的冰蛊,让它恢复了伤势,更生育出数万只黑虫。虫子密密麻麻,布满整个峡谷,看的人浑身发毛。我拍了拍妖王的肩膀,他回过头,见是我,便问有什么事。
我把万象神宫的事情说了一遍,出乎意料的是,妖王很是有兴趣。万象神宫在很早以前,也叫天宫,是具有神秘意味的地方。而妖王在千年前,便曾听闻这其中的一些隐秘。他曾想去探索一番,因为伏羲女娲都是人首蛇身,本身便被许多妖怪尊为始祖。只是,千多年前,发生了一些事情,以至于妖怪们开始没落,妖王不得不退居赤龙峡,以保住妖族传承。
而如今,赤龙峡覆灭,彻底了无牵挂的他,有机会去拜会始祖的奥秘之地,当然不会拒绝。
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心里也算松了口气。只要姥爷那边把青云子说动,我到时候见了东方列,也没什么负担了。
见妖王盯着通道发呆,我好奇的问:“你这半天,到底看什么呢?”
妖王说:“当然是看人和蛊了。”
“看人和蛊?”我念叨了一遍,忽然反应过来,不禁惊讶的问:“你该不会说,能看到那个世界吧?”
妖王摇摇头,说:“也不算是看到,准确的说,是感知。我最近力量恢复了一点点,眼力比以前强很多,所以,隐约能感知到他们的气息。你说那个世界是在另一个空间,可在我看来,它们只是被一股力量隐藏了起来。这力量很强大,如果真是你口中的那只蛊虫做到的,那么它的力量,真是深不可测。”
☆、第四百二十七章 昏迷
冰封世界中的那只巨型奇蛊,自然很强大,这是一直以来,我坚信不移的事情。如果它不强,如果能让这么多奇蛊连同它们的创造一起。被封存到另一个世界呢。但反过来想,能创造出如此强大的奇蛊,那几位养蛊人,又该有多厉害?
难怪奇蛊组织想把他们救出来,有这几人坐镇,他们完全可以无视这个世界的一切规则。什么规矩,什么法律。在强大的力量面前,都是浮云。
妖王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在观察那个世界,我虽然羡慕,却并不觉得这是好事。因为冰封世界太可怕,如果妖王一时兴起跑起来,他是否能抵得住那股力量?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是对的。
我郑重的警告他,千万别试图挑战冰封世界的力量,妖王满口答应下来,并询问我什么时候出发去探索万象神宫。我说:“这个得等东方列给我消息,万象神宫很不简单,我想,他们可能要准备一段时间。”
妖王哦了一声,摆摆手,失意我没别的事,就可以滚蛋了。虽说他看起来只是个小屁孩,但我可不敢太得罪他。不然这家伙动动手指。我就要灰灰了……
对于我的到来,金色奇蛊没有太特殊的表示。它似乎陷入了沉眠状态,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就连本命蛊爬到它身上。用须发轻轻抓挠,它都没睁开眼睛。很难想像,妖王不过来这几天,是如何让金色奇蛊如此信任的。
或许对人类来说,异族是需要警惕的,但对这些不同的种族来说,却更容易产生信任。因为它们足够简单,不像人类这样,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默默陪了会金色奇蛊,然后我才招呼本命蛊离开。让人惊奇的是,那些黑虫子,自动组成了阶梯,打算把我送上去。我回过头看了眼金色奇蛊,它仍在沉眠中,也许,这家伙早就想到我可能会来,所以提前给黑虫子们下了命令吧。
还真是体贴啊……我感慨的想着。
回到家中,却见武锋迎上来,表情严肃又沉重的说:“佳怡出事了。”
“啊?”我愣了愣,然后想起来,佳怡就是那个曾把武锋当孙子骂的女孩。她出事了?
原来,刚才有人给武锋打来电话,说郑佳怡已经昏迷一天一夜。医生查不出原因,而同学和老师又联系不上她父亲,找来找去,就在最近拨打的号码中随便选了几个打过来。听说郑佳怡昏迷,武锋很是着急,之所以没有立刻走,是因为他怕郑佳怡的昏迷,来自于我上次给她做的蛊术治疗。
一听这话,我就明白,武锋是想让我也去帮忙。
我也正有这意思,老张现在天天跑来送鳝鱼汤,我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再加上王狗子和鬼童没事就闹腾两下,我头大无比,早就想找个机会出去躲躲。事不宜迟,我连衣服也不换,拉着武锋就走。
上次送郑佳怡回学校的时候,是我亲自开车去的,自然明白怎么走。几个小时后,我们到了那个城市。武锋已经提前打电话,问好医院的地址和病房号码。我开了导航,一路直奔目的地。
把车停下后,武锋打开门就窜了出去。看得出,他很心急。我摇摇头,郑佳怡体内的伤势,应该早就复原了,不太可能因为这个而昏迷。最大的可能,是身体造血量不足,熬夜体虚什么的。
我纯粹是把这次探病当作旅行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武锋跑的很快,眨眼间便不见了影子,搞的我问了半天,才摸清楚病房在哪。到了地方,见他正与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谈话,旁边还站着一个医生。我走过去,问:“情况怎么样?”
武锋看了眼病房,说:“没有大碍,医生说,她处于深度昏迷,但一切检查都正常。”来节沟号。
“哦?”我挑挑眉毛,问:“是不是因为太累了?”
“不会的。”那名中年妇女说:“因为刚开学,而且她已经大三,课程并不算太紧,不可能因为学习过度昏迷。更何况,就算真的因为这个昏迷,也不可能那么严重啊。”
“是啊。”医生也在旁边说:“我从医这么久,从未见过在自然情况下陷入深度昏迷的病人。”
“难道一点东西都检查不出来?”我问。
“倒是有一些结果,不过和她昏迷的原因没关联。”医生说:“我们的脑部检查显示,她的脑电波处于十分不稳定的状态,而且峰值不断下降,已经快到临界点。如果再x继续降下去,很可能脑死亡,也就是变成所谓的植物人。”
我皱起眉头,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便问:“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医生看了看旁边的中年妇女,而那妇女则点头说:“既然你们是她父母的好朋友,当然可以。不过,你们能联系上她父亲吗?关于医药费……”
我把随身携带的银行卡拿出来递给那中年妇女,说:“麻烦您帮忙刷一下,里面的钱应该足够垫付所有费用了。”
那妇女对我如此大方就拿出银行卡,并且毫不避讳别人知道密码的模样吓了一跳,她不由多看了我几眼,这才点点头,与医生一起离开。武锋说:“这些钱,我会还给你的。”
“少说废话,谁稀罕你还。”我没好气的说:“赶紧进去看看吧。”
随后,我们俩一起进入病房。郑佳怡躺在床上,鼻子上插着氧气管,各种监护设备贴满全身,看这样子,倒和上次受重伤的时候差不多。我走的近了一些,把手搭在她胳膊上,输送一丝蛊力。探查的结果显示,她的身体非常健康。而那常人无法看到的生命力,一直在她体表徘徊,虽然不断流失,却也属于正常范围。
按理说,她应该活蹦乱跳的才对。我大为不解,再仔细看,只见她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像梦到什么可怕的事情。那苍白的脸色,让人看的一阵怜惜。武锋见我不说话,便沉声问:“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
我摇摇头,说:“倒不是严不严重的问题,而是她一点问题也没有……没有蛊术,也没有邪术,她的身体非常干净。”
武锋顿时了然,郑佳怡这应该不是外力所致,那她为什么会昏迷?我百思不得其解,以前领导被降头师用替身下蛊的时候,也和现在差不多。但他那时身体有异样的表现,随便查一下,就能看出根由,而非郑佳怡这样,像一张白纸。
我看向武锋,说:“这种情况,我没遇到过,看样子有点麻烦。”
武锋眉头也跟着紧锁,他想了一会,然后走过来,把手搭在郑佳怡额头。只见他手臂上微微闪动一丝红光,看起来应该是阳气。这阳气围绕郑佳怡脑袋转悠一圈,最终一无所获,又返回了武锋体内。
他把手拿开,叹了口气。我见他一脸担忧,便说:“你别着急,既然什么都查不出来,说不定只是小问题,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如果好不了呢?”武锋问。
我呃了一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不了怎么办?你杀了我啊!
没多久,那中年妇女刷完卡回来,把银行卡还来的时候,说:“现在费用一共是三千七百元,基本都是各种检查和生命监护设备产生的,考虑到她可能还要再住几天,我多刷了两千块钱。”
我点点头,把卡收起来,问:“能把她昏迷的情况,详细说一下吗?”
☆、第四百二十八章 什么不对劲
“这个……”中年妇女有些语塞,似乎并不是很清楚情况。我也没有对她恶言恶语,便客气的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找来一位比较了解情况的人来。我有几个朋友,是x省医院的专家。如果知道详细情况,或许她可以很快好起来。”
“好吧,她同寝室的几个女孩子,应该知道情况。”中年妇女看了看手表,说:“再过十几分钟就放学了,我把她们喊来。”
“麻烦您了。”我说。
待中年妇女离开后,武锋冷哼一声。说:“学生怎么昏迷的都不知道,也配当老师?”
我说:“环卫工负责清理卫生。也没什么义务去了解垃圾如何产生的吧。她能帮忙在这里照顾郑佳怡,已经很不错了。”
武锋哼了哼,没再说话。
半个小时候,几个年轻女生敲门走进来。那中年妇女也跟在后面,她依次介绍了这几个女生的身份,然后对其中一名叫董青青的学生说:“这件事你最清楚,说一下吧。”
那女孩走出来,她先是看了看我和武锋,又看了眼病床上的郑佳怡,这才讲起了当天的情况。
郑佳怡的昏迷,是毫无征兆的。她们几个住在同寝室,那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快到主修课的点了,却发现郑佳怡还没起床,便去喊。结果,怎么喊都喊不醒。一开始。她们也没当回事。自己跑去上课,可到了中午回来,发现郑佳怡还躺在那。
这几个女孩又过去喊。依然没有动静,她们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便去喊老师。又耽搁半天,最后只能送来医院。
整个事情的过程,比较简单,没有任何值得奇怪的。我想了想,然后问:“她前一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董青青想了半天,然后才说:“也没什么太异常的,不过,佳怡以前睡觉很晚,经常凌晨三四点才睡。可那天,她很早就说困了,大概七八点的时候就爬上床,连晚自习都没去。然后,就出了这事。”
睡觉时间改变?听起来似乎有问题,可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我皱起眉头,仔细思考自己所了解的知识中,是否有与之有关的。还没等我想出个头绪,武锋便问:“你们不要在那里交头接耳,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说出来。任何小事情,都可能是有价值的线索。”
以武锋注重细节的性格,很容易便发现那几个女生在低声议论什么,而他又担心郑佳怡的身体,语气难免显得比较冲。我点点头,说:“他说的很对,郑佳怡的情况比较特殊,你们都是一个寝室的同学,应该有很好的关系。如果知道些什么,还请都说出来,事无巨细,随便什么都可以。”
那几名女生互相看了看,随后,一个名叫祁馨的女孩,犹豫着说:“有件事,我们觉得,可能有关,但也可能无关……”
“没关系。”我看的出,她似乎有些紧张,便说:“你放心,不管有用没用,这都是对佳怡的一种帮助,她会很感激你们的。”
有这话鼓励,祁馨终于说出了之前发生的一件小事。
开学之初,另一个寝室的女学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做噩梦。没几天,就折腾的面黄肌瘦,苦不堪言。郑佳怡和她主修同一门课,平时关系也算不错,听说这件事,便拿了些药去给她吃。按郑佳怡的说法,这是老家一位老中医给开的方子,专治疑难杂症。
我一听便知道,郑佳怡拿去的,肯定是我送给她的蛊药,不禁翻了个白眼,拿我的药帮忙治病也就算了,可什么时候我就成中医了,还是老的?就我这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样子,哪点老?跟这群九五后小女孩,真是没法交流!
吃了几次药,那位女同学的病情好多了,偶尔做梦,但次数和时间都大大减少。就在郑佳怡昏迷的前一天,那女孩还高兴的来找她,说前一天晚上,一夜都没做梦,彻底好了!而当天,所有人都能看出,郑佳怡的精神不太好。她自己却不觉得有什么,煮了副药吃下去,稍微好些。结果到了晚上七八点,就昏昏欲睡,随后,一觉睡到现在都没醒。
这几个女孩,一开始并没有联想到另一个女同学的事情。只不过经过我的提醒,才想起来这件似乎无关紧要的小事。
睡觉?做梦?这好像没什么啊,就算是我,偶尔也会做梦,一辈子不做梦的,才是怪人。听说阿三那边,就有开了外挂,几十年不睡觉不做梦的人。
我没有和这些女学生讨论做梦的事情,见她们实在想不出其它的事情,只好让她们离开。等这几人离开后,我回头,看向武锋,问:“你觉得怎么样?”
武锋低头看着郑佳怡,说:“听起来,唯一与这件事有关的,就是做梦了。”
“我还真没听说过,做梦会做出事来的。”我说。
“有没有问题,还得找那个女学生问问看。”武锋说。
我点点头,也有这意思,便对暂时没离开的老师说:“能不能帮忙把那位女同学喊来?”
这老师的态度还算可以,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答应帮忙喊人来。我们又等了一会,见一名体型微胖的女孩进入病房。我看了她几眼,不禁对这个城市浓浓的恶意感到绝望。不是说面黄肌瘦吗?这不到一米七,体重绝对超过一百三的样子,哪里称得上面黄肌瘦?现在的小女孩,怎么就喜欢玩弄我这样的纯良大叔?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怎么就那么脆弱……
那女孩进来后,我很仔细的观察着她。被两个成年男性盯着看,这姑娘似乎有点羞涩和紧张,除此之外,我看不出任何异样。我皱皱眉头,走过去,轻轻牵起她的小手,一边输送蛊力,一边说:“小姑娘看起来挺可爱的,今年多大了,最近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吗?”
那姑娘抬头看我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去,声如蚊呐,说:“今年二十一,感觉,感觉大姨妈不太准时……你放手,这里好多人的……”
我差点没喷出血来,你以为看妇科呢,谁管你大姨妈准不准!蛊力在她体内转悠一圈,没有察觉到任何东西,我把她手放开,又问:“那怎么听说,你前段时间经常睡不好,还总做噩梦。”
“我也不知道……”那女孩有些脸红的说。来节肠扛。
“总不能无缘无故就做噩梦吧,仔细想想,有没有碰到什么,沾到什么,看到什么之类的……”我循循诱导。
那姑娘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好像有一件事吧……来上学前,我在家里找东西,无意中打破一个罐子。里面是空的,不过爸爸说,这是爷爷留下的遗产,据说曾经封进去过什么,呃,爸爸也不太清楚。反正从那天起,我每晚都做噩梦。”
“空罐子?”我顿时来了精神,继续追问:“什么样的罐子?噩梦里是什么场景?”
那姑娘又想了会,回答说:“就是很普通的陶罐,外面用一层黄泥封上的,我还以为里面是装的酒呢,结果什么都没有。至于梦……也说不清楚,很乱的,很多人乱七八糟打来打去,有时候又很恐怖,像鬼片一样。哦,对了,里面的人,都不像人,长的好奇怪……”
她描述的并不是很详细,难以产生画面感,我问:“那陶罐呢?现在还能找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