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晋皱眉:“行啊你!第一次恋爱就搞这么远距离,到时候被甩了不要哭。”
“去你的。”唐离推他,对于这个他倒是自信的很。
“啧啧,”孟承晋摇头晃脑的转着机车的钥匙:“幸亏我洁身自好英明睿智……”
“说什么呢?”唐离忍不住插话。阿晋还在那里絮絮叨叨:“才没被你下手荼毒。”
回应他的是唐离终于没忍住的老拳。
两个人坐上摩托,孟承晋想起之前看的电视,在头盔里瓮声瓮气的开了口。
“我是你的神马~~~”声音嗲的简直令人发指。
唐离目光冰冷的看他,双手掐上他的脖子:“你是我的……”他翻身坐上机车:“柴可夫斯基!开车!”
贺雁齐拨弄着电话,坐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唐唐去上学是他们协商后的结果,在填志愿之前,他们两个就为这个问题商量了一夜。
他虽然一直不想唐离离的太远,然而当唐唐把选择权交到他手上的时候,贺雁齐还是替他选择了K城的学校。
做这个选择,真是既痛苦又难熬。生意人贺雁齐事后不止一次觉得自己亏本,却没有后悔。
“嗡,嗡,嗡。”手机响了,贺雁齐连忙接过来,果然是唐唐。
“哥。”唐唐的声音在那边响起来,贺雁齐都觉得有些陌生了,一手拿着笔敲着桌面,贺雁齐淡淡的应了一声。
半分情绪也没外露,唐离也不觉得沮丧,他们昨晚才通过电话。唐离自觉对兄长还是比较了解的,于是继续寒暄:“还在上班?”
“在加班。”贺雁齐想了想,又道:“在学校还习惯么?”
“都很好。”唐离安慰他,然后添了句:“如果哥能过来的话,大概会更好。”
贺雁齐在这边挑眉,低沉的哼笑声从电路穿过鼓动唐离的耳膜,让他耳朵有些发红,他喜欢听兄长的声音,低沉稳重而又宛如金玉,唐离如今这具身体已经发育完全,如今异常的容易想歪。
“专业觉得怎么样?”贺雁齐对唐离选择计算机颇有些不满,在他看来,作为贺氏的几大董事之一——而且会是最终的受益者——唐唐在年满十八岁之后就应该来接触这些东西。
而选择工商管理是再好不过的了。或者其他相关的专业。计算机这样技能型的职业在贺雁齐看来毫无前途。
IT民工比比皆是,贺雁齐可不想唐唐变成这样。
唐离在那边耸肩,他自然知道兄长看不见,不过对于贺雁齐的观念,他也没什么办法,事实上上辈子他就是学计算机的,这一辈子算是重操旧业,不是为了偷懒,而是真爱啊!
这当然是玩笑的说法。
“很好,很顺手。”唐离对着手机笑,有些怀念可视的功能,可惜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出来。
然后就是沉默,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两个人都不开口,仿佛无话可说。
最终,还是贺雁齐开了口。
“我下个星期要去K城。”
“咦?”唐离讶异道:“来看我的吗?”语气间已经有了些小得瑟。
贺雁齐反而打击起他来:“别想了,我是去谈判的。”他顿了顿:“不过陆昭明天也会去K城,唐唐,你要有什么不适应的,就找他。”
“哦。”唐离应声,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他这么大人了哪有那么多麻烦事儿搞不定,再者说了,陆昭是谁?是贺雁齐的表兄弟没错,但也是陆家的当家。
让M城的地头蛇来给自己当保姆,简直是挑衅嘛。唐离有的时候觉得他哥行事作风简直是霸气侧漏的铁证。
“唐唐……”贺雁齐欲言又止,却还是把电话先挂了,留下唐离一脸迷茫,思量半天是不是自己该说一声比如我爱你或者晚安之类的。
记得当初这些都是室友和女朋友调情的时候必说的话。不过兄长又不是女的……甚至比自己还霸气。
贺雁齐随手将手机丢到抽屉里,眉头皱的紧紧的。
唐家,唐家,唐家有什么了不起的?
门外有人敲门,贺雁齐应声让对方进来,秘书站的毕恭毕敬,这些人多少和贺雁齐共事几年,若说当初还心存念想以及对大明星的好奇,如今却只剩下谨慎和畏惧了。
“什么事?”
“这是策划部刚刚送来的策划,说是要请您签字,还要,小陶说,楼下有位访客。”
“访客?”贺雁齐停下抽笔的动作:“叫什么名字?”
“说是姓唐。”
“……让他上来。”
贺雁齐差点认不出来这个人是唐谦。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有四年不假,但是唐谦和他具已经人到中年,又不是少年还要所谓长大十八变。
唐谦人瘦的厉害,虽然依然给人一股结实有力的感觉,却像是从豹子蜕变到了野狼的感觉,穿着藏青色的大衣,在这深秋的天气里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似乎十分畏寒。
“真是好久不见。”
“贺先生。”唐谦点头,自顾的坐到一边。
按辈分来说,他比贺雁齐还高过一头,这大概就是老夫少妻引发的不良后果。
“唐先生的状况,似乎不太好。”贺雁齐假心假意的开口,对这个男人,他一贯是极端厌恶的。
唐谦推推眼镜——这也是他以前没有的装扮——应了下来:“确实啊,人到中年,病来如山倒。”
对于他这么直白的示弱,贺雁齐反而有些呆愣,他随即掩饰好自己,以十二分的警惕来面对这个有着宛如鹰隼般的眼神的男人。
他和唐唐才刚刚开始。
38、慢慢铺成
3月份的时候发生了震惊全球的大事。
这一年的这个月份,在日后的世界史上都值得大。
3月11日A国遭受恐怖袭击。
3月15日E国发生七点五级大地震。
3月18日J国海啸导致核泄漏。
3月21日Z国发生暴动,K城戒严。
在24小时之后,贺雁齐失去了唐离的消息。
“说是暴动,也太夸张了吧?”青年靠着桌子一边修剪着指甲一边搭讪。
被搭讪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光头,带着的黑框眼镜还反着光,一看就给人一股阴森森的味道,坐在电脑椅上,对面的显示器散发着莹莹的光,他一边伸手扣脚,一边操控鼠标,然后抽个空回话:“又不是官方说的,CMM你管他。”
“不怕影响不好么?”青年多少还是有些忧心的。
于是电脑男不耐烦了,拿了拖鞋往椅靠上一拍道:“洗煤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尼玛五个人逛个街对他们而言都是集会呢,想抓我们痛脚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这说法似乎也可以接受,青年拿着手中的英文报纸,是G国之声,国内发生暴动的信息就是它播报出来的。就像是戳到了西方媒体的G点一样,一瞬间A国,E国,J国似乎都靠边站,就他们Z国日日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