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本殿下从来没有过这样子,父皇是最不喜欢结党营私的了,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只不过是和那个叫冯雷的多喝了几次酒而已。”君庆却直接将冯雷也撇开了,虽然现在听君丰他们这样说,看来冯雷并没有供出他来,但这也不是最保险的事情。
“这样看来你还真是听朕的话呀。”皇帝冷笑一声说道。
“父皇是啊,您的每一句教诲儿臣我是时时刻刻都放在心上的。”君庆继续说道,“现在我又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呢?”
“况且母后一直对儿臣说父母之所爱亦爱之,父母之所敬亦敬之。儿臣也是时时刻刻牢记于心,不敢有半分违背呀。”君庆还将林泉儿搬了出来,想着现在她再怎么说也是皇后的儿子,和之前的小小贵人之子可是不同了。
“当初在中秋宴朕见皇后静修有一段时间才答应了这件事情,没想到反而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皇帝有点后悔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才发现在君庆成为皇后名下的皇子之后就越发大胆了。如果中秋宴的时候自己没有同意林家的提议也许就不会助长他的丑陋野心了。
“父皇,事情真的不是那样的。”君庆见皇帝没什么反应还以为是林泉儿现在没了掌管后宫的权利,在皇帝心里的分量不足了,这下他只好搬出林家来了。
君庆也来不及怎么措词,开口又说了起来,“那个冯雷确实是儿臣去吏部学习时所结识的,平日里有什么酒宴也是会去喝两杯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太仆寺的那个寺丞想要污蔑儿臣自然是要说出与儿臣亲近的人,但他也不敢说的太多,要不然怎么不报林舸舅舅的名头呢?可见他就是随便乱说的。”
君庆不提林泉儿还好,一提皇帝又想起了之前谋逆的君墨,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林家在背后指使君庆想要再次谋求皇位,要不然君庆他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嘛。还不等皇帝做出反应,君丰又开口了。
“四哥,吏部和太仆寺可没什么交集呀,既然这个小寺丞敢说出吏部郎中冯雷来,那他们必然是有过来往的。”君丰还特意强调了冯雷所属的是吏部,这言下之意就是冯雷和太仆寺的寺丞勾搭这件事情不仅和君庆有关,和林家也有关系。
“这,这个我也不知。”君庆这下也没了话说,他也不好把冯雷撇的太开,要是这次没事的话,他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亲信不就给毁了。再说现在也不知道大理寺的人到底查的怎么样了。
“哎,四哥,小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这样硬挺着又有什么用呢,到时候全查出来了,岂不是正更糟糕。”君丰开始劝君庆了。
“本殿下从来没做过的事情又该承认了,这一切都和本殿下无关。”君庆这个时候到体现出他宁折不屈来了,跪坐在地上背直的挺挺的。
皇帝现在看着君庆那个样子就生气,忍不住抬起一只脚踹了他一下,“你这个孽障,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皇帝这一脚力气可不小,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君庆被踹倒在一边离原先他跪坐的地方有五六步呢,到了旁边侍卫脚下。这些侍卫看着君庆倒在自己脚边,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去扶,但因为这一脚是皇帝踹的,他们要是自作主张将君庆扶了起来好像就在违背皇帝的行动了。犹豫了一会儿这些侍卫干脆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好不容易君庆挣扎了几下才爬了起来,随意用袖口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看起来倒是很狼狈的样子。但是皇帝只是冷眼看着,一点也不心疼的样子,看来他真的对君庆彻底失望了。
“父皇,您消消气。”君丰这个时候开口了,表现自己的孝顺。
“咳咳,父皇儿臣不服,现在大理寺的人还没有完全调查出来,儿臣真的是无辜的呀。”皇帝看着君庆的眼神,实在是让君庆觉着有些害怕,他不敢再上前去,只重新跪在了地上继续说着。
皇帝已经不想再和君庆说什么了,在他眼里尽管现在证据还不是特别多,但是君庆就已经算是定罪了。
君丰这个时候倒是当起了皇帝贴心的传话人,“现在事情还不明朗,四哥你还抱着侥幸心理,这我们也都能理解。”
“但大理寺的官员总理全天落的案件,最是经验老道。想来不出几日,定能让事情水落石出的。希望到时候四哥你就不要再做这无谓的挣扎了。”君丰还露出了一点点挑衅的笑容。
“大理寺他们的能力儿臣从来都不怀疑。但是若是有人泄露了现在的状况,让大理寺的人认为儿臣有罪而去调查,也不能防备有人阿谀奉承,像今日一样捏造证据。这样的话到时候儿臣真的是百口莫辩了。”君庆看着君丰的笑容更加不忿,但现在和君丰吵起来只会让皇帝更加厌弃他而已,君庆只能逼迫自己不去注意君丰,继续对着皇帝说道。
君庆这样说也是因为今天搜出来的那一包所谓的药,那确实不是他的东西,但是既然那个栽赃他的人能够在他的帐篷里放上这些东西,难保不会做出其他的伪证,现在他必须要为自己说一句话。
“四哥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若是大理寺之后再调查出什么来,岂不是都是别人捏造的了。要是这样,还如何判断断案?难道大理寺办事多年的官员还没有四哥懂得吗?”君庆使劲地挑君庆话语里的漏洞,扭曲他的意思。
在场也有一些大理寺的官员,君丰相信他们听到这话应该会更加卖力地寻找君庆的证据。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再怎么说办案也应该有一些主观性吧。现在这些证据都是针对儿臣的,他们自然会先入为主,这对儿臣也是一种不公平啊。”君庆摇摇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