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敢担保,绝对不搞藩王地政之类的事情。到时候只安安静静的做我那个画院,什么事情都不掺和。”君年怕君北冥不放心,还将手放到胸口保证道。
君北冥见君年说了一堆话,总算是停下了,这才开口继续说道,“我并非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二哥不是这样的人。”君年又立即抢白道。他意识到刚刚好像把君北冥说成一个猜疑心很重的人,好像不是什么好话,这个应该好好解释一下。
“五弟你听我说。”君北冥再一次被打断,只好直接这样说。
“好。”君年点点头,安静了下来。
“五弟对于未来的规划已经差不多成型了,只是这件事并不是二哥我能够决定的。”君北冥委婉的说道。虽然现在柳家是以君年为先,但这并不说明君年就能够直接代表柳家。
“怎么会呢?二哥日后就是要当皇帝的人。再说了像二哥这样有能力的人怎么可能受旁人的掣肘。这事只要二哥答应了,没有人会反对的。”君年根本没听出君北冥话中的意了,还以为他是拒绝了,情急之下直接说出了口。
“五弟,不要乱说话。”君北冥声音冷了些,他们现在还是在秋狩的帐篷之中,身边人员复杂,任何一个人都有不坏好心,可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说话。
“大哥,小弟真心是这样想的,支持你成事。母妃也曾说过……”君年还以为君北冥是生气了,又这样说道。
在君年的意识中,君北冥是完全有这个能力的,如果因为他今天说到自己的事情,惹的君北冥不高兴,反而耽误了柳家的前途,这个责任他可担待不起。
“好了,五弟,你不要再说了。”君北冥急声打断了君年的话,可不能让他在这样说下去了,“二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五弟你的志向很好,二哥也是支持的,只是现在的事情还太片面了,毕竟你还不知道柳太尉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外祖他们也是支持我的。”君年小声说了一句。
“这个二哥自然是不怀疑的。”君北冥点点头,“只是五弟你的志向不在于封官拜相,可是柳太尉、柳将军和他的子女呢,也不想吗?”
“他们若是想走仕途,那柳家必然也需要一些帮助和支持,这也是需要商议的。先前也说,志向不分高低,想必五弟你也能够明白的吧。”君北冥觉得自己也已经将意思讲的很明白了。
“嗯嗯,二哥我明白了,届时会向他们转达的。”君年也终于明白了君北冥的意思,他这是要正式和柳家商谈合作的事情了。
“都是小弟愚钝,竟然半天也没明白二哥的意思。”君年这会子倒是觉得有些羞愧了。君北冥一来,他就只想着自己的事情。
“无妨。”君北冥见君年终于明白了,也就放心了,毕竟他这次前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只是君北冥和君年今天说的话,快赶上他们之前说的话的总和了。君年今天又怎会这样,什么大胆的话都敢和他说,肯定不会只是因为柳家曾和他授意过。也不知道他这个性子能活到这么大,到底是有福还是没福气了,真是一点也不提防人啊。
“谢二哥。”君年也笑笑,总算他没将事情搞砸。
“不必,只是二哥我有一事不明。”君北冥这样说道。
虽然君北冥他来这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也不能就这样走。像君年这个性子,日后不说拖后腿,总归是有些妨碍的帮他掰正掰正的好。君北冥虽然不认为自己有这样强大的感化能力,几句话就能让君年彻底改变,但总归还是有些用的。
“五弟,你之前也说只喜欢舞文弄墨,对行兵打仗之类的并不是很感兴趣。那怎么会单单几眼就看出那只灰熊已经怀孕了呢?这样老道的眼神得有几年的功夫吧。”君北冥故意将话题引回刚刚的事件,想要借此和君年好好说说。
“不瞒二哥,虽然小弟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但基本的知识还是知道的。”君年解释道,“外祖父和舅舅也有锻炼小弟的这些能力。加之秋狩的一些禁忌,小弟也是时时不敢忘记。”
“原来是这样。”君北冥点点头,光是君年这样的眼力,许多人就已经及不上了。他能有这样的本事,也不能说是资质平平了,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当然,这也关乎角度问题,小弟当时站的位置,看起来本来就要方便些。”君年补充道。
君年确实是他确实有运气的成分在的,更别说太仆寺和猎场的人都是仔细查看才确认的,他们的经验可比他要多得多了。只是他这样说会显得很轻松,好像特意说自己高人一等一样。君年下意识的就撇除了这样的想法。
“五弟倒也不必太过谦虚,这眼力确实过人了。”君年这样谦虚,让君北冥更加肯定他的才华了,这个样子可比人人都夸谦逊有礼的君丰要好多了。
“只是不知道四哥他怎么样了?”君年却又担心起君庆来了,“若是没有这件事情。四哥他肯定能夺得秋狩的这个彩头的,毕竟他的猎物数量可是最多的。”
“四弟他做错了事情,自然要受到惩罚。父皇这样已经算得上宽容了。”君北冥不赞成的说道。不管这头怀孕的灰熊到底是怎么回事,君庆在里面也绝对不是干净的,他落得这样的下场也不算冤枉了。
“话虽如此,但小弟毕竟是戳穿了四哥这件事情的人。”君年叹了口气说道。
君年越想越不安,他跟君庆毕竟有这些年来的兄弟情义。虽说君庆后来转投林家,成了他们柳家的死对头,但也从来没有真的对他君年做出过什么不利的事情。今日君年虽不是出自本心,但确实是害了君庆。君年认为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就过去,无论怎么说,他也应该和君庆道个歉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