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雪到妙音阁找苏音聊天,却发现君南阳也在。
“雪儿也来了,快坐下。”苏音和君南阳正坐在矮榻上说话,看见苏韵雪进来了也对她招手。
“姑姑,大嫂。”苏韵雪打过招呼就坐在了小琦搬来的绣凳上。
“南阳和雪儿倒是很久没有一起来本宫这里了。”苏音笑着说道。
“儿臣确实也是好几日没有进宫了,中秋将至,府内也有许多事情要忙。”君南阳也是这样说,“这不是一得空就到娘娘这里来了。”
“中秋是咱们天落的大节日,能不忙嘛。”苏音也是很理解,“前几日本宫也是一直为中秋宴的事情忙活呢,还幸亏雪儿来帮我。”
“也就是帮姑姑看看花样,怎么说的我有这么大的功劳了。”苏韵雪摆摆手说道。其实她也就前两天帮着苏音看了下花样绣样,后来就一心研究药包了,实在也是没有帮上什么大忙。
“娘娘中秋宴的事情也确实不少吧。”君南阳手倚着桌子说道。
“这倒也说不上,只是本宫第一次办中秋宴,很多地方也不是特别明白,倒是费了不少白用功。”苏音现在倒是说的很轻松,中秋宴要考虑的东西很多,虽然这次主要是由礼部承办,但苏音也是有许多事情要调度的。
“只要结果好就是了,儿臣还记得当初第一次办宴会的时候,真是漏洞百出啊,幸好没有出什么大的纰漏,真是印象深刻。现在每每回想起来还是觉得羞愧呐。”君南阳也是一脸不好意思的说出了自己的黑历史。
“本宫倒是不知道南阳还有那样的时候呢。”在苏音眼里君南阳这个长公主一直是端庄有礼的,做事也一丝不苟滴水不漏。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将一些菜品给放错位置了,发现之后就立马找机会换回来了,只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还是不能忘记。”君南阳也是一脸遗憾,当时只是一个小聚会,甚至都称不上宴会,但是第一次出了这样的纰漏还是记忆犹新的。当时她还很体贴的调查了所有人的喜好,结果给放错了,还是很有挫败感的。
“这倒是,本宫现在也记得自己第一次做宴会的时候。”苏音也是一脸的怀念,“当时本宫还未出嫁,跟着娘亲也就是雪儿他们的奶奶做事。只是一个和苏家生意伙伴的应酬,本宫也不是全权负责,只是从旁帮忙,但一直到宴会结束本宫手里的汗才算是停了,肚子也是空空的,净想着千万不能出错了。”
“但是之后娘娘应该就游刃有余了吧。”君南阳听苏音提起她在苏府的往年旧事,也是一脸的兴趣。
“只能说是熟能生巧吧,后来进宫也就不用主持什么宴会了,这也是才捡起来的。”苏音也是谦虚的说道。
“儿臣也是觉得确实要多练练,你说是吧雪儿。”君南阳看向苏韵雪说道。
苏韵雪自己也没有什么办宴会的实战经验,只能在一边听苏音和君南阳讲。这会儿她嘴里还咬着一块桂花糕呢,哪里想到君南阳会突然点到自己,赶紧将嘴巴里的糕点咽下去,“大嫂说的对。”
“这样说起来,雪儿好像还没有操持过什么宴会呢。”苏音也看向苏韵雪说道。
“确实,之前我一直在神医谷学医呢,也很少回来。一般碰到了中秋这样的宴会都是大哥和苏芙宣在忙。”苏韵雪如实说道。之前她在神医谷也没有这么多的事情,大家只是稍微聚在一起吃饭而已,就算回到了苏家也是不用操心,等着吃就好了。
“这样说来现在苏府岂不是只有大哥一个人,他平时还要忙生意,中秋这样的宴会可怎么弄啊?”苏音听苏韵雪这样一说,想起来苏韵杰已经去公主府了,苏芙宣也死了,苏府也没有人能够搭的上手了。
“姑姑,其实之前爹爹就将阮娘接回来了,有她老人家再加上管事也差不多了。”苏韵雪见苏音担心解释道。
“这终究还是不够啊。”君南阳也在一旁说道,“今年雪儿和北冥定亲,肯定是引人注目,怎么说也应该比往年要更重视些。”
“南阳这说的没错。”苏音也表示赞同。
“以儿臣看,不如让雪儿去。”君南阳倒是出了一个主意,苏韵雪虽然和君北冥订婚了,但终究没有完婚,这平时住在宫里是皇帝的旨意,但是到了这样的日子也该回家去操办帮忙了。
“啊,这个我也没有什么经验呐。”苏韵雪下意识的也是想要躲掉,使劲摇头拒绝。
“嗯嗯,本宫看着也行,雪儿往年一直呆在神医谷,对这些也不是很清楚,是应该练练了。”苏音也点点头。
“姑姑,您也说我一直呆在神医谷,平时遇到这样的日子也就是一起吃点好的就行了,现在离中秋这么近了,这可让雪儿怎么学啊。”苏韵雪对着苏音撒娇,这时间紧任务重,她实在是不想去啊。
“正因为如此,雪儿你才更加应该好好学习一下。”君南阳立马反驳,“之前你未出嫁天真活泼些也没什么,但是你现在你是北冥的未婚妻,以后这样的场合多了去了,难不成你要像当时大嫂那样啊。”
“南阳说的没错,雪儿也该知道要怎么当一个王府的女主人了,这要注意的地方可多了。雪儿这么聪明,就是现在开始也不晚。”苏音也是摸着苏韵雪的头说道。
“好吧。”苏音和君南阳说的这样有道理,苏韵雪实在是无法反驳,只好答应了下来。
“雪儿你也别着急,这日子确实是有点紧了。”苏音也不是想要怎么鞭策苏韵雪,还是给她放松了标准,“想来阮娘应该也已经准备了一些,雪儿你只要跟着在旁边学就好了。”
“好,雪儿会的。”苏韵雪点点头答应下来。
就这样苏韵雪将要暂时离开皇宫,搬回苏府去。君北冥对她学习这些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搬走,提出了反对意见,后来被君南阳悄无声息的镇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