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雪一觉睡到了正午才被门外鸡飞狗跳的声音吵醒。
“嗯......这是怎么了?客栈里在斗鸡?”苏韵雪揉了揉脑袋问道。
君北冥早就收拾妥当坐在桌边喝茶了,“算不上,主要是你带回来的那四个家伙。”
“哈?”苏韵雪简单梳洗了一下,打开门,刚踏出去一步就险些被两道道黑影撞飞。
“哎呀!小黄!你慢一点别跑啊!”那一前一后,一大一小的两道黑影正是杨可和苏韵雪抱回来的小貂。
“哎呀,可儿你慢些跑,小心点!”水若元在后面追的已经气喘吁吁了。
“元元这是怎么了?”苏韵雪将人拦了下来。
“呼——”水若元大口喘着气说道,“雪儿,你带回来的那那几个小家伙,三只孔雀倒是乖巧,就这只小貂,一早上就和可儿混熟了取了名字,吃了东西,活蹦乱跳的就在客栈里上蹿下跳。”
“哎,可儿小心点!”苏韵雪正听着就看见杨可为了抓住小貂一头撞在了柱子上。
“唔——”杨可坐在地上揉了揉脑袋,冲众人摆了摆手,爬起身继续扑向柱子旁得意洋洋的小貂。
“小黄!你还学会耍我了是不是!”杨可张牙舞爪的笑道。
“小黄?”苏韵雪哑然,“怎么这么像只狗啊。”
闻言水若元也笑了出来,“可儿和小黄很是投缘,我跟着她一早上都要累死了。”
“就是,师兄也不知道去哪了,元元都要累坏了。”杨立也顺着楼梯走了上来,抱怨道。
“你倒是会心疼人。”苏韵雪笑道,“等流师兄回来你在帮元元邀功吧。”
“切,谁要他来啊。”水若元撇了撇嘴,脸上爬上一抹红晕。
“孔雀呢?在哪?我去看看。”苏韵雪说着招呼着君北冥道,“快来,看看这三个小家伙能不能和那两只媲美。”
“好。”君北冥放下手中的书,优雅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袍,走上前挽上了苏韵雪。
看的杨立和水若元均是翻了个白眼。
“这边,这边。”水若元略带嫌弃的说道,带着二人来到了后院,“雪儿你打算怎么处理,老板说了不能留太久的。”
“嗯......我还在想。”
三只孔雀被放在了一个像是鸡棚一般的地方,苏韵雪弯下腰,伸出手,有两只孔雀轻轻地将头在她手心中蹭了蹭。
另一只被那老板拔了毛的孔雀蔫蔫的趴在地上,见到苏韵雪只是轻抬了抬头。
“这只昨天来的时候就蔫蔫的,也不吃东西,只喝了些水,客栈里有懂得人看了,说怕是......不行了。”水若元有些心疼的摸了摸那只趴在地上的孔雀。
“哎......”苏韵雪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能做的已经都做了。
果不其然傍晚时分,那只孔雀站在后院里展开了尾翼,直直的跪倒在了地上,水若元和杨可都有些难过,尤其是杨可小丫头,双目通红的抱着小貂。苏韵雪倒是看开了,让妖冶通知了上官黎,将撕去孔雀的羽毛剪了下来,留给了仙云楼的姑娘们做首饰,末了三人还是在城西的小湖边挖了坑,将孔雀的尸身埋了进去。
于是第二天上官黎还是去了趟苏韵雪他们所在的客栈,将那两只孔雀带回了仙云楼中饲养。
而活下来的两只孔雀里的一只,不知道是受了惊吓没有缓过来,又悲痛于同伴的身亡,竟然开始发疯似的啄自己的羽毛,任凭杨可怎么阻止都不停止,直到将自己的尾巴啄的只剩下光秃秃的屁股。
看得人又心疼又想笑。
杨可看着孔雀光秃秃的屁股,有些伤感,“你说这个小家伙经历了什么,才这么对自己啊。”
一时间竟无人回答,只有杨流摸着小姑娘的头已是安慰。而那只小貂早就赖上了杨可,兴许也感受到了杨可的悲伤,小貂安安静静的趴在小姑娘怀里伸着舌头舔着小姑娘的手心。
“黎真是麻烦你了。”苏韵雪强忍着笑意,黑六可是把上官黎搬个头的原话穿了回来,不用想她都知道昨天接到账单还要处理君北冥的烂摊子的上官黎有多升起。
“没事,还是雪儿好,不像某些人,我办一堆事,一个谢字都讨不到。”上官黎幽幽的开口,瞥了眼自如的喝茶的君北冥。
“谢了。”闻言君北冥头都不抬一下蹦出来两个字。
“噗。”苏韵雪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呵?敷衍的外交辞令。”上官黎冷哼了一声,下定决心要让君北冥不痛快,拉着苏韵雪的手就坐在了桌旁。
“雪儿,我这段日子忙起来了,都没空好好和你聊聊。”上官黎柔声道,“雪儿我仙云楼黎的房间宽敞,不如你和我一起住进去,也省的和这个臭男人挤在一起了。”
此话一出,上官黎都能感受到君北冥的眼刀以及房间内骤然降低的温度。
倒是苏韵雪还没有察觉,想了想倒是拒绝了上官黎,“算了黎,你养孔雀就够费劲得了,怎么能让你再养个我呢,更何况我这边还有两个小丫头呢。”
上官黎毫不气馁的继续刺激着君北冥,“没关系,刚好一起带走了,我们仙云楼的姐妹也很久没有见过新面孔了。”
“你的事情都办完了吗?”上官黎还没说完就被君北冥生硬的打断了。
“那是自然,我的办事效率可比某些人快多了。”上官黎傲然道。
君北冥站到了苏韵雪身后冷艳看着一脸笑容的上官黎,“夜城封城也有些日子了,你若是闲得无聊就去叶长青那里看看,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打开城门。”
“哎呀,我这才做了多久就有人下逐客令了。”上官黎悠然一笑站起了身,“行了雪儿,那我就先走了。”
苏韵雪笑着摇了摇头,“干嘛那么急,你别听他。”
三人走出房门,杨可和水若元正在和两只孔雀依依惜别,虽然就只有短短的几天但二人依旧很是舍不得两只孔雀,尤其是那只扒光了自己尾巴的,二人连夜用碎布封了个裙子样的东西给它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