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元元真的不在那里吗......难道真是我看错了?”杨立走在街上,自言自语,他不相信自己看错了,但铺子内又确实没有水若元。
元元到底去哪了......
杨立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四处张望着。
这时,一样物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样子景致簪子,玉色,但又隐隐透出几分奶白色,使得这个簪子更添几分娇巧。簪头流苏随意地散落,清风拂过,发出清脆的声响。
簪子并不是十分夺目,但这个簪子让杨立想到了一个人。
水若元。
若是元元带上,一定很好看。
杨立拿起簪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知为何看到这个簪子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一定是属于水若元的。
“劳烦帮我把这个簪子包起来。”杨立对店家说道。
“好嘞!”店家利落的将簪子打包好,“来这是您的找零,客官下次再来啊!”
杨立将簪子小心地收进怀里,转身去找杨流了。他不知道的事,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水若元踏出了成药铺子。
一个时辰前。
在外面玩了一早上,本该十分困倦,但躺在杨可身边的水若元却睡不安稳,半梦半醒见,似乎听见窗外有什么怪异的响声。
水若元睁开眼,努力分辨这梦境和先是,突然窗口又传来一声响,水若元这才清醒了几分,看了看身边的杨可,依旧沉浸在睡梦中,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推开窗户查看。
之间一张折成小块的信纸被一根钢钉钉在了窗口。
水若元将信纸取下,朝外看了看,她们的房间位于二楼,四周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向下看去,人头耸动,看不出什么异常。
水若元下意识回头又看了看床上熟睡的杨可,这才悄悄地将纸条打开,读了起来。
随着眼神的下移,水若元的神色变得越来越严肃,她用手攥紧纸条,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走出了房门。
水若元还是不放心杨可一人留在屋内,生怕她醒来后一个人偷跑出去玩耍,如今夜城正值流动人口达到巅峰的时候,若是杨可一个人跑出去了,谁知道以她的性子会出什么事。
想了想,水若元便走向苏韵雪房门,想拜托苏韵雪帮忙照看杨可。
敲门,等了好一会儿房门才打开。
“雪儿,我有事出去一趟,可儿一个人在房内睡着,我怕她醒来后一个人出去危险,你能帮我看一下她吗?”水若元对苏韵雪说。
“噢,好,好。”苏韵雪神色恍惚,只是水若元无暇顾及,她将杨可托付给苏韵雪后便转身离去。
紧接着,她走出了客栈大门,将纸条随手一扔,大步往前走去。
纸条慢慢地掉在地上,被路过的行人踩了一脚又一脚,但上面的字迹隐约能辨认出几个字:成药铺子见。
成药铺子。
水若元不知此时的她已被杨立看见,她此刻心里只有不安和焦虑。
水若云突然找人传信召她定然没有什么好事。
外头的阳光明亮而又炽热,街上的人群人来人往,周围充斥了小贩的叫卖声,一切是那么的生机勃勃,快乐且平静。
只是这些此时都与她无关了。
铺子里的人不知何时都出去了,只剩下她不断地踱步,等待着水若云的到来,等了许久未见人影。
水若元看着门外喃喃道:“或许是有事情耽搁了?”
想到这她突然有些开心,如果见不到水若云你把她是不是就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留在他们身边。
只是现实始终不如想象中那么美好,就在水若元踱步之时,一位衣着朴素的小伙子走进铺子内,径直走向水若元,与之擦身而过时悄悄在耳边留下一句“铺子后门见。”
水若元一惊,定了定神,她收拾好心情,迈出了铺子,走向后门。
有些东西终究不是逃避有用的。
到达后门时发现那人早已在等候多时,水若元走上前道:“是大师兄叫你来的吧?”
那人一言不语,只掏出了一封手书,并递给了水若元。
水若元接过手书,展开——
师妹,交代你的事情得尽快完成。收到消息君北冥近日要回一趟天落皇城,到那时不仅你不好下手,我也保不了你了。切忌感情用事,我自然会照顾好伯父伯母。水若云上。
水若元合上手书,一言不发,半晌才对那人道:“你回去和大师兄说,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
那人点了点头,依旧是一言不语,转身离去了。
待那人离去后,水若元仿佛泄气一般,无力的倚着柱子。
终究还是来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打开,倒出四粒棕色小药丸在手上。她看着这四粒小药丸,仿佛在看着什么恐怖的事物一般。
水若元抬起手,有那么一瞬间,想顺着窗户把它们扔出去,然后再谎称药丸不见了无法继续。可她又想起了她的父母,她的父母还在水若云手上,她不能不顾他们。
想到这里水若元更加绝望了,且不说她怎么躲过君北冥身边的黑三黑四去下药,要她对君北冥下手便已经很困难了。更何况这一路过来,她早已把苏韵雪等人作朋友,要她去杀害雪儿的未婚夫......这......这她如何能下得了手!
水若元不知该如何是好,一边是朋友一边是亲人,哪一边都很重要,哪一边都不能割舍
就不能有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吗?
她不知道水若云为什么要抓着君北冥不放,为什么一定要置他于死地,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恨。
水若元不明白,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头顶的太阳依旧明亮炽热,却无法温暖水若元,孤独和寒冷将她包围,她宛若置身于黑暗中一般。
街上的人群依旧人来人往,周围依旧充斥着小贩的叫卖声。水若元漫无目的地走着,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走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元元,你在这杵着干啥呢?怎么不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