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动,终于咽下最后一滴面汤,裴夏米的眼神,像是长在了吴译轩的身上一样,不管吴译轩是怎么样的,她都觉得自己只想沉迷......
吴译轩放下碗筷,无奈的看了一眼裴夏米,一个女人傻到这种地步,怕是真的会没人要了,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的不介意接收一下。
“吃蛋糕。”
吴译轩叹了一口气,拿着刀叉在裴夏米的面前晃了晃。
裴夏米瞬间回神,笑眯眯的点头,“好的呢~”
吴译轩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切下一块蛋糕,递给裴夏米,“给。”
裴夏米接过,直接就嗷呜一口咬了上去,男神给切得,那就是最好吃的蛋糕,必须稳住!
吴译轩准备给自己切蛋糕的手一顿,看着她嘴边的奶油,无奈的摇头笑了起来,裴夏米,就是他的开心果啊。
裴夏米抿唇,灵动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放下了自己的蛋糕,从吴译轩的手里夺过刀叉,“男神啊,你都给我切蛋糕了,我也给你切!”
裴夏米也不管吴译轩同意不同意,直接就上手,果断的把整个爱心形状的心尖部位给切掉,献宝似的递到吴译轩的面前,“男神,你吃这个。”
吴译轩挑眉,这丫头眼睛转一转,就有一百个主意,他很像知道,这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
裴夏米嘟嘴,眨巴着亮闪闪的眸子,故意卖萌,“因为我是你心尖尖上的人啊~”
裴夏米忍不住嘚瑟的笑了起来,她给男神做的蛋糕,男神吃了心尖,那自己就成了男神心尖上的人,哈哈哈哈,想想就觉得很甜蜜有木有~
吴译轩嘴角抽了抽,这个小丫头,真的是有着七窍玲珑心,总是让他那么的猝不及防。
可终究,他也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的把蛋糕接过去,一点一点吃到。
裴夏米心满意足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如新月一般,让吴译轩看着的心,都瞬间酥掉了。
她总是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可每一个想法,都是让他心里觉得暖暖的,甜甜的。
吴译轩只觉得唇齿间都是甜腻的感觉,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这样吃过甜点。
父母还在世的时候,每年的第一场雪,他们都会在院子的小亭子做一下,一家三口,一起吃个饭,聊聊天。
只是那时候,母亲的身体就已经不是很好,她常年都穿着厚厚的衣服,把自己包的那么臃肿,后来,才知道了那个叫做“血液渐冻症”的病,才知道每年的雪天,她陪着他和父亲在院子里坐那一会儿,是在加剧消耗自己的生命。
父母对他的爱,足以让他在现在,义无反顾的想要为父母讨回一个公道!
吴译轩紧了紧拳头,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的笑容,忽然觉得是那么的刺眼。
伤害他父母的人,是国内鼎鼎有名的晨星集团夏天总裁,而自己承受那样的人生,她的孩子,却可以活的这么无忧无虑。
还真的是讽刺呵.......
可,小狐狸,我现在,很想让你继续无忧无虑的活下去。
父母的恩怨,让我来终究,你,会恨我吗?
吴译轩一时间,心绪万千,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个少年的身上,背负了太多,让他早已经不敢爱,不敢拿起,也不敢放下。
冰冷的外壳,不过是他最后的盔甲。
他的身后,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支柱,仇恨,复仇,就是他现在坚持活下去的意义!
“男神,你想什么呢?”
裴夏米见吴译轩的眼神越发的冰冷,忽然觉得有些害怕。
吴译轩眸光微闪,恢复如初,仿佛刚才裴夏米所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假象罢了。
“怎么了?”
吴译轩把蛋糕咽下,喝了水冲淡那股甜腻的味道。
裴夏米笑了起来,她知道他也许有很多的秘密瞒着自己,但是,她不想追问,“我说,今天田老爹传达我干妈的意思,要让我寒假的时候去卡戎总店帮忙,所以我可能这一段时间会略微的有一点点小忙,你一个人在家,没事吧?”
吴译轩点头,刚好,他这段时间,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裴夏米的身上,趁着这个机会,也时候整肃一下内部的事情了。
“但是你放心,等到跨年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来跟你一起吃饺子,看春晚的,你放心吧,我一定陪着你过年。”
想到能和男神一起过年,裴夏米还是忍不住兴奋的。
吴译轩看着她一脸小心翼翼征求自己同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这小狐狸,明明是她想要跟自己在一起过年,却还说的好像是没有她,他就多失落似的。
“好,我等你回来过年。”
他愿意,配合她所有的小心机。
“嘿,好!”
裴夏米恨不得能立马拍着桌子高唱一句以此来表达自己兴奋的心情,怎么都没有想到,男神竟然这么的好说话。
男神简直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子的结果,哼哼,男神就是她的掌中之物,永远都跑不掉的~
“那,男神你缺衣服不,我可以在卡戎拿内部价,那个是我妈跟干妈一起创建的品牌,设计和布料,那都是杠杠的。”
吴译轩皱眉,他看起来穿的很寒酸吗?
寒酸到需要女人来给自己送衣服了?
裴夏米觉得吴译轩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一时之间却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不需要就算了,至于这样看着人家嘛~”
裴夏米故意用嗲嗲的声音撒娇转移话题,怕自己跟男神这么对视下去,怕是就要直接嗝屁了。
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少年,怎么就有这么大的气势呢?
面对这个少年,她总是莫名的,怂!
可是偏偏,她又好喜欢好喜欢吴译轩的这个气势,能震慑到任何人一样,有时候,是一个翩翩公子,坠.落凡尘的谪仙,有时候,又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杀伐果断,让她不敢直视,只能缩紧脖子。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