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雅费尽心机,终于拿到了录音,回国这么久,为母亲报仇的事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证据,那这些天收到的磨难和辛苦,也不算白费了。
萧宁雅回想着一路走来的辛苦和心酸,又是欣喜又想落泪,整理好心情,寻速理清楚自己的思路,给梁子义打了个电话让他迅速过来。
梁子义接到电话,立刻知道萧宁雅这是有什么大事要给自己商量,匆匆放下手头上的事赶到
宫寒家里找到萧宁雅。
“宁雅,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梁子义急匆匆的问萧宁雅。
萧宁雅看梁子义喘着气响自己跑来,心里一阵暖意,从自己给他打电话到他过来不过二十分钟,他一定是一分钟都没耽误。“是有些事要麻烦你,梁大哥,麻烦你了……”从遇到梁子义起,好像就一直在麻烦人家,萧宁雅回想过去,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梁子义看着愣愣的萧宁雅一阵好笑,这小丫头跟他客气什么,手上也不客气,直接揉揉她头,直到把头发揉的乱乱的才觉得顺眼了些:“傻姑娘,你又在想什么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直接说,只要我能做得到,大哥一定不遗余力。”
萧宁雅吸了吸鼻子,也不再扭捏,直言心中所想:“是这样,梁大哥,你知道的,我回国就是为了调查我妈的死因,虽然一直都知道是萧家害死了我妈,但没什么证据,现在萧凌亲口承认是他逼走我母亲,一直追杀我的人也是他……”
“什么?他怎么会承认?那你没事吧?”梁子义没等萧宁雅说完,就一脸担心的打断了她,她的亲生父亲迫害了她的妈妈,还命人一直追杀她,这个傻丫头,还面无表情的向他陈述这些,她的心里又该有多痛苦呢?
萧宁雅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着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别担心,我早都不当他是我父亲了,他也不配,我怎么知道的也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我有他亲口承认他犯罪事实的录音,我需要你帮我。”萧宁雅看着梁子义的眼睛,目光坚定地说。
梁子义看她这个样子,又心疼又钦佩,他知道这个傻丫头真的放下了,不会再为那个不配称之为父亲的人伤心,但更心疼她怎么这么不幸,遇到这么不负责任又愚蠢心狠的父亲。“我需要做什么?”
萧宁雅把录音文件交给他,看着梁子义的眼睛定定的说:“我把这份文件交给你保存,我这里不安全,这次不能再莽撞了,我需要做到一击必杀,你等我消息,我会联系你让你在恰当的时候交给警察,可以吗?”
梁子义哪里能说不,这么重要的文件,她却托付给了自己。梁子义只能点头,说到:“你放心吧,我会保存好的。”
萧宁雅淡淡地笑了:“一直在麻烦梁大哥,真是不好意思,但这件事也快结束了,等我为母亲报完仇,我再好好谢谢您。”
梁子义也被她这对大恩人的语气弄笑了:“行了行了,还您呢,你天天喊我大哥就算了,这一声您都给我喊差辈了,我也没大你几岁,不过咱们说好了,等你了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大哥请你吃饭。”
萧宁雅脸上的笑更灿烂几分:“嗯,放心吧。”
梁子义看她这样放心了不少,知道她现在处境还不太安全,又嘱托了几句,才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萧宁雅看着梁子义离开的背影,沉思许久,终于叹了口气,目光却更加坚定起来。等萧宁雅整理好心情,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找宫寒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萧宁雅意外地发现,宫寒似乎也没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好相处,相反,两个人在某些方面还挺像的,比如说,都很执拗,都够狠。
宫寒见萧宁雅主动来找自己,挑挑眉表示意外,淡淡出声:“怎么主动找我?”
萧宁雅不以为意,自顾自的找地方做了下来,还有闲情逸致的给自己斟了杯茶,抿了一口,轻叹口气,出声:“我没什么事,就是什么事都没有也太无聊,过来看看老爷子您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宫寒忍不住笑出声,这小妮子确实有趣,这份胆量和心境可不是常人能有的,很久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你这是在怪我把你关起来了?”
萧宁雅摇摇头,是她主动留在这里的,只有借助宫寒的实力,自己才能更有把握的对付欧阳锋,心中这么想,嘴里却说:“关起来也挺好的,外面的事那么复杂,让人烦的狠。”
宫寒眯着眼盯着那个说谎不打草稿的小妮子,她以为自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还外面烦的很,看她有能力对付欧阳锋那个老东西之后,还能给自己一个好脸看?念及此,宫寒也懒得掩饰,他何必陪她演戏,只冷哼一声忙自己的事了。
萧宁雅并不在意,仿佛没有看到宫寒的冷脸,仍自顾自的自斟自饮,那架势俨然是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主人,没有半分不自在的感觉。
宫寒忍了又忍,好几次想说话又咽了回去,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半个小时,宫寒到底还是不能忍受自己的私人领地被人这么打扰,冷冷地质问道:“你要再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萧宁雅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甚至准备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
宫寒已经在磨牙了,径直走到这小妮子身边,恶狠狠的说:“喂,我说,小妮子,你再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
萧宁雅打了个哈欠,看看眼前的阴影,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说:“我能干嘛呀,这里这么大,除了你我还认识谁?我不跟着你我跟着谁,好歹你还能陪我说说话,整天闷死了不然。”
宫寒一阵无语,这么久所有人见到自己只有害怕和敬畏,还没有人想主动接近自己的,看着这小妮子揉红的眼,困的说话都提不起来的懒散劲儿,宫寒心里莫名就软了一下,倒也没继续说什么,放任她在这里继续睡,自己去忙别的了。
两个人都各有心事,谁都没发现,两个人的相处方式不知不觉已经改变很多,倒像是平常人家父亲面对任性女儿无可奈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