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去签约,我当然可以视作你自动放弃了。”
厉南风依旧淡淡道出,这次,才让胡安天听明白什么意思。
“哦哦,知道了~”胡安天这才点点头,应了一声,“那我现在回去就是了~”
胡安天说着,便朝着包厢的方向踏了一步,但随即又停下来了,回过头来,看向我。
“厉总,这件事情没你说的那么浮夸的,这件事情啊,一切你们处理,不就好了,我啊,就在这里面沾沾光,拿点提成就行了啊~”
胡安天依旧无所谓的说着,但很快,他那轻浮的语气,就换来了厉南风那张黑沉的脸。
“好了,好了,我去签约,去签约!”
胡安天点着头,伸出手来做了个终止的动作,然后跑着消失在走廊之中。
我咬紧嘴唇看着胡安天的背影,一颗提着的心才才慢慢松下。
“谢谢。”
我看向厉南风,颔首道了句谢。
“我只是关心案子。”厉南风的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开,紧接着转身过去,也快步离开了。
看着再次恢复安静的走廊,我的心再次down下去。
……
翌日。
我没喝酒,但是酒吧的后遗症还是让第二天的我脑袋昏沉。
闹铃将我吵醒,提醒着我该起床上班了。
没错,我得上班去das公司上班。
雏形图过关之后,我需要将成稿图赶制出来,交上去后,这个任务我就算完成了。
所以,今天我还得去das公司待一天。
简单洗漱了一番,我随意梳了个马尾,便出了门。
我照常去车库取车解锁走上前去,拉开车门上车,原本一气呵成的动作,却在我见到车身的那一刹那,顿住了。
我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张脸直接黑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入目的是惊心的划痕,现在我面前的红色法拉利上布满伤痕,乱七八糟的,伤的格外厉害。
我的眼眸跟着眯起此处环视了一番后,便又摇了摇头,这伤痕,绝不是在我家地下车库弄的。
那是……
我回忆着之前的种种,最近一次开车,是昨天晚上。
而我最后一次清楚的看清这辆车,是我昨天去聚会时。
所以这车被伤就只有一种可能性。
在我去酒吧的期间,被人给划了!
想通之后,我的眉头再次皱紧,一张脸深深的沉了下来,又是谁在算计我。
长久以来,我已经数不清我有多少暗处的敌人,只知道自己总会无端得罪一些人,被针对被陷害。
如今这般,又是一种警告么?
这样想着,我的心便紧紧的揪到了一起。
我本打算,明天下午把这车送去修理厂卖掉,却没想到在此时车出了意外,看来我得先去修,再卖了!
我无奈摇了摇头,跟着上了车。
翌日。
刚从das公司出门,我便接到了宁西的电话,我愣了愣,看着电话屏幕上的备注,有些不解。
宁西好端端的怎么又给我打了电话来了?
“喂,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见你一面。”
“有什么事儿吗?”
现在的我才从公司出来,准备把车送去修理厂,算是没什么正经事。
“是啊,还是公事,关于你设计案的事情~”宁西的声音沉沉的,一句话也没把意思说明白,只说设计方案出了问题。
“什么意思?是安氏那边不通过吗?还是说…出问题了!?!”
我顿了顿,声音又沉了下来。
关于这个方案,我早就发现到不对劲,是不是,现在真出问题了?
“倒不是安氏那边的问题,而是我们这边,新来的那个设计师,说这个方案有所欠缺,不够完美,所以要改了~”
宁西很快便否定了我的猜测,迟疑了下,才将真正的问题道了出来。
新来的设计师?有意见?
那是…
想到新设计师,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张脸。
曹安娜?
在我印象中,我听曹安娜跟我强调几次,她被厉南风邀请去了厉氏集团当首席设计师了,所以,是她吗?
“这位设计师……”
“最近公司新招了一个设计师过来,就直接把你和安氏的案子拿了去,厉总那边也同意让他负责了现在负责了。”
“负责,并不代表一定得让她去修改,但他偏偏在鸡蛋里挑出骨头,现在一口认定,说你的稿子有问题,非得给你改了~”宁西有一些纠结的说成语气中也带着丝丝无奈,从她说出的话便可以听出,她似乎是被迫与我联系的。
“那现在找我是干什么?要我交出原稿的细节图吗?”
宁西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了解他们的意思,看来,曹安娜想推翻我的设计,直接在细节图上更改。
“没错要细节图,这曹安娜催着我跟你联系呢,说时间紧迫,得马上改掉,那个……晚晚,你看,你现在有时间吗?咱们出来见个面吧……”
宁西犹犹豫豫,还是把她的目的说了出来。
刚好这细节图就被我塞在包里,现在可以拿给宁西。
“我现在在外边,你在哪?”我也没拒绝,直接问了宁西的地点。
“南城咖啡厅。”
“好,我马上过去找你。”我点了点头,说完,便开着车去玩了南城咖啡厅。
宁西已经坐在座位上等我了,在她的旁边,还坐曹安娜。
两人闲聊着,看那模样,聊得倒是不亦乐乎。
“晚晚,你来了。”
见我过来,宁西下意识起身。
我坐下,她才跟着坐下。
“干嘛对她这么客气,她只不过是一个过气的设计师~”
曹安娜见到我,立马对我投来了个白眼。
宁西则是低声训了几句,“安娜,别这么说话。”
“切,我又没说错,干嘛非得给她脸,宁经理,你这么在乎他的颜面?”
“而且,我听别人说,她现在都已经找到后路了,根本不需要你替她担心的~”
草安娜拉长了音调,又嘲讽了一句。
看来,她对我的事情,打听的够清楚的。
我的目光从她的身上快速扫过,情绪折腾好远无,脸上并无任何的波动。
对这个女人,我不想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