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他的面开始穿衣服,先是丁字裤,然后是胸罩,最后是裙子,等她衣服穿完,他腿间也肿起了一个小帐篷。
见状,樊希走了过来,双手按住他的肩膀,跨坐在他身上。伸出手臂环住他的颈子,居高临下地低头看他,黑色的瞳仁像珍珠,散发着幽光。
她沉下脸。
他抬起脸。
一时间,电光石火,好比碰到氧气的镁条,产生了化学反应,发出耀眼的白光。
两张嘴,自然而然地贴在了一起。
蜻蜓点水般地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在他想深吻之前,躲开了。她向后仰,拉出了一点距离,却用鼻子顶着他的脸,与他厮磨。
尼尔斯按住她的后颈,凑上嘴,再次吻住了她。
这个女人是罂粟,一旦沾上,就入了套,一辈子都解不了。
她的手摸到他的腹部,钻入他的内裤,来回抚摸。
“还让我走么?”
真是个妖精。
他扣住她的腰,低声叹息,“非要这样吗?”
樊希勾起嘴角微笑,如果头上再长着一对角,那她俨然就是路西法。
她无辜地耸肩,同时扭动着腰椎,隔着衣服蹭他。弄的他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你可以让我走。”说这话的时候,她含住了他的耳朵。
尼尔斯浑身一颤,托住她的腰,一脸无奈。在她面前,似乎只有丢盔弃甲的份。
“我是为你好。早上从男人的房里出来,被人瞧见不好。”他咬牙,理智在做最后的挣扎。
湿软的舌头在他耳廓上顺了一圈,她低声道,“我不在乎。”
他知道她不在乎,但这毕竟是军营,身为长官,不能玩得太过。
她伸手点住他的嘴唇,向后退一步,站了起来。将手伸入自己的裙底,勾住小裤裤,往下一拉,把双腿解放了出来。她伸手放在他胸口,稍微用力,将他推倒在床上,骑在他的腰间,然后往下一坐……
一瞬间,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碎裂成渣。
***
一阵翻云覆雨,他的精力都被她炸了出来,靠在床背上,在抽烟。
她也没好去哪里,软在床中央,身体瘫成了泥,手抖腰酸,连拿烟的力气都没有。
可闻着烟味,烟瘾又上了头,便拉过他的手臂,就着他的手,用力抽了一口。
仰头吐出一口烟。
事后一支烟,快乐赛神仙。
目光一转,见那双绿眸停留在自己身上,她眯起眼睛,勾出一笑,道,“如果你现在让我走,得抱我下去。”
“……”
见尼尔斯不说话,她翻个身,趴在他的床上,眼睛一闭,直接睡了。
尼尔斯看着她,也是没辙了,只好拉过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他俯身亲了一下她的头发。
抽完手上的烟,他下床,去开电脑。
今天的工作还没完成。
她的存在,像一个传奇,凤凰传奇。人们说得贴切。
在钻心潜入工作之前,尼尔斯又看了她一眼。
一种莫名的情绪滋润着他的心,是那种有人陪伴的感觉,从未有过的安稳。
……
最近部队并不太平,接连出事。
有人将他们的行程摸准了。
一定是有蹊跷。
一直查不出,直到樊希来的前几天,给他摸到了一点迹象。
这里没有网络信号,但为了能让士兵和外界亲人联系,有专门的机房,通过卫星联网。
尼尔斯无意中发现,有人通过这个局域网偷偷潜入了他们的军事资料库。因为这事内部网,比外界黑客要简单的多,有些不受防火墙的控制。
这么一来,是坐实了确实有内鬼的怀疑,只是这个人会是谁?
事关重大,这里有590名德国士兵,其中带有中东、中亚血统的人就有二十来个,再加上美军的,和红十字的,列入怀疑名单的,近乎半百。
不想让无辜的人受到不必要的怀疑,尼尔斯先将此事压下了。但他不沉默,不代表没行动,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编写了一套反黑客的程序。
将程序安装在各台电脑上,它不是防火墙,不能阻止黑客入侵,但只要对方有动作,就会留下痕迹。
忙到凌晨,尼尔斯再三确认没有bug后,这才松了口。
确实有点累了,脑力活比体力活更伤精神。
想到刚才的火热,他的目光又转向樊希。
她躺在他的床上,侧对着他,早就入了眠。
尼尔斯关上电脑,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他伸出手臂,食指轻轻地划过她的脸颊,撩开散乱的头发。
她被惊动,睁了下眼睛却没醒透,换个姿势,继续睡。
他起身,脱了汗衫,也钻进了被窝。
床是单人的,有点挤,他不上床还不觉得,他一来,立竿见影。樊希在家睡惯了kingsize的大床,被他一挤,顿时不舒服地挪动了下身体。
尼尔斯笑了笑,伸手拉了灯。
他的身体很暖和,樊希转了个身,钻入他怀里。尼尔斯伸手圈住她,她黑色的长发顿时撒了他一手臂,丝绸一般顺滑。
她迷迷糊糊地嘤咛了声,“忙完了?”
尼尔斯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道,“睡吧。”
她伸手勾住他的腰,转眼沉入梦乡。
***
第二天一早,樊希在晨光中醒转。
睁开眼睛,就看见尼尔斯在她身边。
深深的注视,一双绿眸温柔如水。
他没走,她倒是有些惊讶的,问,“怎么?不用工作?”
尼尔斯笑笑,没说话。
樊希一脸了然,“幸福来的太突然,想确认一下不是一夜春梦。”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是。”她推开身上的毯子,一个翻身,爬到他的身上,手下拨弄着他的玩意。
在她的挑逗下,某处立即又坚硬如磐石,他按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胡搅蛮缠。
“说你不想,我立即走。”
他低声斥责,“别不讲理。”
闻言,她立即转身下了床,还没走两步,就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将她压在身下,硬家伙正好抵在她的双腿间。
樊希咯咯地笑了起来,嗓子因为昨晚的亲热还嘶哑着,听上去格外性感。
她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道,“口是心非。”
说不过她,他用动作惩罚她。
他咬着她身上敏感的肌肤,驱除屏障,长驱直入,让她忍不住尖叫连连。
一个回合下来,她气喘吁吁地低声道,“你个……嗯,书呆子,啊……这么狂野。”
作为回应,他更加卖劲,这下她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得就是尼尔斯。
樊希陷在床的最中央,觉得自己快要化了,一生一世的激情,全部加起来,都在这里,全给了他。以后也许再也不能够这样……爱了。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是透支,透支人生的幸福。
不够深、不够真,他又将她抱起来,顶在墙上,狠狠地上。他咬着她的颈子,她含住他的耳朵,像一场战争,谁也不肯退让。
房间里正热烈,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头儿,上面让我来拿程序。”
听到马克的声音,他动作一滞,樊希却伸出腿将他的腰一下勾住,不让他半路撤离。她缓缓地动,在他耳边嘤咛,充满欢愉的叫声,妖娆也感性。
尼尔斯低吟了声,反客为主。
得不到回应,外面的拍门声更加急切,同时有人喊道,“头儿,你在吗?你在吗?你在吗?”
马克的叫唤一声比一声响。
两人的撞击也一下比一下激烈。
尼尔斯仿若未闻,双手扣住她的臀部,继续他的进击。
把要事丢一边,这不是他的风格,可是他这么做了。
马克在外头又叫,“头儿??你还没起吗?只要给我程序就行。”
尼尔斯沉了沉气,“给我五分钟。”
马克不说话了,乖乖在外面等候。
樊希笑着,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五分钟恐怕不够。”
尼尔斯用唇语回道,“够不够,你会知道。”
一年多前,她勾引他,他不为所动。
一年多后,她勾引他,他陷入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