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遂不做声,默默地帮他脱下衣服、洗好澡,又命保镖将他扔回刚刚铺好新床单的床上,挥挥手说:“出去。”
屋内满是狼藉痕迹,仿佛世界末日。
夏实身体里抓心挠肺的恐怖感觉已经退散了很多,但仍旧止不住的冷汗直流。
“以后别这样了,别故意和我作对。”陆羽轻抚他的眉角微笑。
夏实沉默,只有颤抖的睫毛显示他还清醒着。
陆羽道:“我是喜欢你啊,不然你有一万条命也不够死的,知道吗?”
夏实要紧牙关吗,半天才努力发出个词:“不需要。”
“啧。”陆羽拿出怀里的针管,跳下床哼道:“本来想就这么算了,你非如此,那就再醒两天脑子吧。”
话毕生怕被夏实袭击,赶快离开屋子关上了门。
“陆哥。”刚刚走过来送食物的女佣迟疑叫道:“这......还给吗?”
陆羽转身亲手翻了翻菜品,觉得没有可疑,便摆手说:“给他吧。”
女佣低头,在陆羽的注视中进了狼藉的卧室,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
夏实发着抖,立即掀翻食物。
被惊到的女佣后退两步,对着眯起眼睛的夏实用唇形说:“给戴局了。”
夏实又缓缓的将眼睛闭上。
陆羽站在走廊道:“不要算了,少惯他毛病。”
女佣满头的冷汗,在极度紧张中转身,匆匆的下楼消失。
保镖毕恭毕敬的过来道:“陆哥,良哥约你吃饭。”
其实陆羽有点酗酒后的醉意与疲惫,但想到这几日已经拒绝了陈良两次,索性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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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能再等。
夏实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也坚信让卧底传出的数字就是他想知道的秘密。
因而待到房门被锁上,他就吃力的摸了摸床头的缝隙,摸出一小点之前分次节省下来的白粉。
最后......这是最后一次。
夏实忍受着身体与心灵的双重痛苦,如此艰难地想着,便迫不及待的翻出打火机烤着那小撮的毒品。
幽幽的烟雾冒了出来,带着这世上最甜美苦涩的诱惑。
毒品吸进身体里面,仍旧快感与恶心并存。
夏实缩在床角,云里雾里的根本不晓得时间过去多久,在神智终于清醒之后,立即睁开了漆黑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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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贵的美味珍馐显然并没有受到客人的欢迎。
陆羽懒懒的坐在桌边道:“你最近很闲啊,不让你看着夏实你就没事做?”
“陆哥,有句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但不说我睡不着觉。”陈良在旁边小心的瞅着他:“我怀疑夏实根本就是故意在您身边埋伏的,他根本就没放弃警察的工作。”
陆羽抬眸:“是吗,之前你不是还说他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