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看到山腰处那条清澈的山涧时就想一头扎进去。
  聂鸣用手拽住了她,将水递给了她,岁青禾咕咚咕咚就喝下了小半瓶,喉咙跟嘴唇上的烧灼感却迟迟不褪,她肿着红艳艳的嘴巴,“辣。”
  聂鸣的视线在她殷红的唇.瓣上微凝,长指压迫在她纤薄瘦弱的肩颈处,紧抿的薄唇微微一动,低头噙住了那娇艳的唇.瓣。
  一触即分。
  原本淡淡的甜香中却也混杂了一丝丝火.辣辣,聂鸣眼眸微微眯起,仔细感受了下,煞有介事道:“嗯,是挺辣的。”
  岁青禾将视线落在他下颌分明的曲线上,气鼓鼓地抓起他的手指重重地咬了一口,咬出了个浅浅的牙印,“哼。”
  他们在下午时分终于爬上了山顶,刚上山顶岁青禾就傻眼了,“桃花寺呢?”
  眼前佳树繁茂怪石嶙峋,就是没见到那处香火鼎盛的寺庙,也没见过应有的游人如织。岁青禾踮着脚使劲找寺庙,却从远处的隔壁山头发现了游人的踪影。
  层层密林间掩映着屋檐,像是悬挂了一串寺庙特有的檐铃。
  岁青禾沉默了几分钟,难得爆了粗口,“卧槽,爬错山了。”
  ……
  早上是哪个兔崽子告诉她沿着这条路铁定能上桃花寺的?
  现在下山恐怕也是来不及了,好在这座小山包也算得上是风景宜人,虽然没有桃花山那般盛名,地势却相当高,能够俯瞰到整个邬山。
  木已成舟,两人也放宽了心态,干脆就坐在山顶上赏起了落日。
  云蒸霞蔚,浩然之气,皆是火烧般的颜色,落日渐渐西垂,染红了半边天。
  岁青禾从她那个偌大的背包里,翻出个小香炉,揭开小香炉的盖子,放在山顶最高的石头处。她又变戏法般弄出一捧线香,用打火机点着后塞了三根在聂鸣手里,自己也拿了三根。
  聂鸣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番动作惊得瞠目结舌,“你这些东西哪来的?”
  岁青禾碎碎念道:“安冉说的呀,山脚有家香烛店,里面卖的香最是灵验,比寺庙里的香好上不少,我就买了。”
  “既然不能拜桃花寺里的佛,那我就拜拜这座山的山神吧。”
  聂鸣无言以对,“你把本来烧给菩萨的香烧给山神,确定还灵验吗?”
  岁青禾眉眼弯弯,笑出了月牙,朗声道:“如果真的有神仙,肯定是个心胸大度的神仙,又怎么会跟我计较这些旁枝末节呢。”
  她强行拽着聂鸣拜了这里不知名的某处山神。
  在拜下去的那一刻,她静静地想着,我只想跟身边这个人相守一世,一起看遍山川河海,赏过日月星辉,乘风来乘风去,为他死为他生。
  *
  爬完这天山后,岁青禾就跟浑身散了架一样,回到酒店里随便冲了个凉后就开始呼呼大睡,连晚饭都没得吃。
  第二天一早,他们坐上了回去的车,又前往医院做了个简单的检查以后,确认聂鸣现在身体无恙了,背上的伤也开始结痂愈合后方才回到剧组。
  虽然导演跟女主角不在,剧组这次却没有停工,由几个副导演代为执行拍摄,这些日子都在拍配角的戏份。
  他们每天都会把今天的拍摄成果发到聂鸣的邮箱让他看,岁青禾自然不能容忍老公在养伤期间被人打扰,干脆抢了笔记本电脑自己来看,还似模似样地提了几条意见。聂鸣知道以后夸她很有导演的气质,如果以后不想做演员了,可以做导演试试看。
  岁青禾一把搂住他的脖颈,将头抵在他滚烫的胸膛,“那我们不是成导演夫妻了?”
  “嗯哼。”
  两人先回了酒店,出了上次那档子事以后,剧组也后怕,花重金给演员们换了家五星级酒店,他们在酒店房间放下行李后,方才赶往剧组。
  剧组的拍摄进度已经改了,今天也没有岁青禾的戏,她干脆乐呵呵地坐在聂鸣身边,看舒柏他们拍打戏。
  现在拍的好像是神魔大战的场景,偌大的影棚内,几个主角吊着威亚飞来飞去,拿着道具剑刺来刺去,手上还要不断比出各种花样的手势,示意是在作法。
  没有特效的施法手势,看起来就跟耍猴戏一样。
  岁青禾捧着脸颊专心致志地看,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来。
  《问仙》采取的是现场收音的方式,她虽然笑得小声,却被聂鸣听到了,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岁青禾急忙伸手捂住了嘴巴,努力不让那细微的笑声泄露出来。
  亏得她这里离话筒远。
  不让要是因为她的笑导致这场戏作废的话,只怕林自媚下来后会打死她。
  聂鸣的伤还没好全,在监视器后久坐不知不觉鬓角就渗出了冷汗,岁青禾就拿着手帕专心致志地给他擦汗。
  她让高星出去买了几袋零食和水果回来,恰好一条戏拍完,聂鸣拍拍手道:“辛苦了,去吃些东西吧。”
  她从袋子里拿出个香梨用水果刀笨拙地削了起来,削得凹凸不平,削下来的果皮比果肉还要厚。
  刚从威亚上下来的林自媚喘着粗气,抹了抹脸上的汗,坐在她身边笑嘻嘻道:“哎呀,你怎么知道我渴了想吃梨呢。”
  岁青禾连忙警惕地把梨往身后藏,“我给我老公削的,你要吃自己削。”
  林自媚撇了撇嘴,软绵绵地撒了个娇,“可是我不想自己削。”
  岁青禾从袋子里翻出一个汁水丰盈的大橘子,“那你吃这个,这个不用削。”
  林自媚欲言又止地接过那个大橘子,眼神有点委屈,恶狠狠地将橘子扒了皮。
  她一连削了三个梨,用水洗净切成块,每块梨肉上又插了根牙签,装在饭盒里眼巴巴地往聂鸣眼前送,“你吃点这个,润润嗓子。”
  导演最费的就是嗓子了,演员表演得不好要吼,开拍和通过也要用嗓子吼,说话时为了确保每个演员都听得到还是要靠嗓子吼。
  聂鸣自己吃了一块,又往她嘴里用牙签叉了一小块。
  岁青禾满足地眯起眼睛,“甜。”
  *
  为了庆祝导演住院回归,剧组办了场洗尘宴。
  宴席就是在酒店里办的,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和艺人们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菜品琳琅满目,盛了一桌子,很是丰盛。
  这顿饭还是副导演自掏腰包请的,他感觉自己的荷包在滴血。
  聂鸣上桌后,先往碗里夹了些河鲜海鲜。
  舒柏看到后就要劝阻,“聂导,你伤口还没好全呢,不能吃海鲜,海鲜是发物。”
  聂鸣伸手将一只大螃蟹拆了家,头也不抬道:“没事。”
  他仿佛做惯了此事一样,手上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拆了一只螃蟹和几只虾,他又夹了一小块鱼肉,耐心地给鱼肉挑完刺后,方才把那些肉用小碗装着放到岁青禾面前,“吃吧。”
  桌上的人不由自主地停下筷子,艳羡地看着这一幕。
  岁青禾浑然不觉,低头小口小口地吃起了肉,食物在嘴边咀嚼,鼓鼓囊囊像个小包子一样。
  她边吃还边往聂鸣的碗里夹青菜,“医生说你要少吃点荤腥油腻。”
  她抬头又问服务员要了一碗粥,用手扇凉后方才送到聂鸣面前,“喝点粥吧。”
  放下粥后,她才发现桌上的人都停下了筷子,正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她。
  她不明所以道:“你们怎么不吃啊?”
  林自媚酸酸地说了句,“饱了。”
  吃狗粮吃饱了。
  夫妻二人做起这些动作时再熟练自然不过,恍若平常,他们在家中大概也就是这样一种状态了。
  结婚快六年了,还能这样,真的好。一向秉持独身主义的林自媚突然有了个念头,如果上天赐给她一个聂鸣这样的老公,她或许也能甘愿为他戴上婚姻的枷锁吧。
  那个念头只是一闪即过,她很快就在心里笑着摇摇头,不是每个人都是岁青禾,也不是每个人都是聂鸣。
  剧组新换的酒店环境绿化很好,喷泉多,花草树木也多,倒像是个避暑山庄。风景确实优美不过,却容易招惹小虫子。
  岁青禾的皮肤比别人更为敏.感点,聂鸣说她的血液是甜的,容易招惹小虫子,刚洗完澡,她就发现身上被叮出了好几个红疙瘩,好像还肿了起来,又痒又痛。
  她气得钻进浴室又洗了个澡。
  再次出来时就发现聂鸣问酒店要了全套的灭蚊设备,插座上插着电蚊香,一边拿着电蚊拍在房间里拍拍打打,还给中间的席梦思大床罩了层不伦不类的蚊帐。
  岁青禾穿着件海绵宝宝的睡衣,钻进被窝里,冲他露出了一个笑。
  聂鸣挥舞着电蚊拍,又打了好一会,确定房间里应该没有小虫子后方才放下。
  他把身上的睡衣脱了,掀开帘子躺倒在床上,却没有盖被子。
  他背上还有伤,只能趴着睡,岁青禾凑过去看了眼,那些被烧伤的肌肤有些褶皱,比别的肌肤要红上许多。
  岁青禾拿出药膏,细致地用指尖挑了点,帮他抹在背上。
  边抹边问,“你就这样睡吗?不会冷吗?”
  十月的天已经渐渐转凉了,天气不好的话晚上还会冷。
  男人的气息浑厚又温热,跟个暖炉一样散发着融融热意,“不冷。”
  这样的话,即使有虫子进来,咬的也会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天凉了,让邵梦雪下线吧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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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邵梦雪最近的资源好得一塌糊涂。
  先是一部部大制作的影视剧争先恐后地往她脸上砸,各种资深老戏骨给她做配,精挑细选过后,她签下了一部绝对上星的大制作电视剧里的女主,合同一出来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
  她似乎是换了个团队,最近街拍风格也渐渐地从小清新转成清丽绝艳的款式,衣服风格也开始产生了变化。随随便便拿出一件衣服都是各大高奢品牌的当季新款,有细心的网友扒出,她在最新街拍的一套图中换了七八个包包,每个包包都价值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她影视资源的飞升,最开心的无疑就是邵梦雪那些粉丝,点开邵梦雪的微博评论区,底下一片溢美之词。
  【宝宝好漂亮噢,加油。】
  【从你一出道就开始喜欢你啦,你单纯不做作,但是娱乐圈没有心机的人是很难生存下去的,欸,心疼宝宝。】
  【对,雪雪就是要这样,振作起来,气死某个老女人。】
  【额,就我一个人感觉到尴尬吗?最近邵梦雪的风格越来越像岁青禾了,穿的衣服背的包包都好像哦,现在又开始学人家岁青禾艹白富美人设了吗?可人家确实是真的白富美啊。】
  确实如此,邵梦雪最近的街拍路透图甚至是自拍照,都给人一种有意无意地往岁青禾身上靠的感觉。比如说岁青禾喜欢把眉毛画得细长宛若一弯柳叶,岁青禾喜欢打浅桃色的眼影,樱桃色的口红。这些日常妆容的风格,邵梦雪也慢慢开始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