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心悦也不是傻子,总能察觉一些什么,并未作声。
几人是坐救护车来的,宋风晚只能到门口打车,此时正好是下午两三点,骄阳如火,医院门口也只有零星几辆出租车在等着接客。
饶是如此,宋风晚仍旧戴了个口罩。
外面太热,好似一个硕大的蒸笼,瞬间从冷气充足的地方出来,她眼前一花,出现了短暂的晕眩。
“你没事吧?”向春晖看她身子晃了下,急忙抬手,撑了下她的胳膊肘。
“没事,可能太热了。”
向春晖给她招呼了出租车,上车后,还不断与她道谢。
宋风晚上车后,许是车内一直处于密封状态,又被太阳炙烤,车内有种浓重的胶皮味,闻着让人觉得极不舒服,短短几分钟的车程,她几度觉得恶心反胃。
直至进了酒店后,方才觉得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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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也是几分钟前到的,正带着傅钦原在大厅等她。
“胡心悦那边没事吧?”傅沉询问,宋风晚人脉有限,这件事还是傅沉查的。
“没事。”
“你脸色不大好。”
“今天外面都快四十度了,出去一趟快中暑了,脸色能好看吗?”宋风晚此时已经缓过劲儿。
“不舒服就跟我一起回去。”
“难得看到雅亭,我多待一会儿再走。”
“妈妈,头被撞的是那个许叔叔?”傅钦原询问。
“对啊,喝多了,不小心磕了下,所以你以后千万不要喝酒。”宋风晚自然不会告诉他那么细。
傅钦原努努嘴:居然自己往墙上撞?
长了一副挺聪明的样子,怎么脑子不够用啊。
难怪当年输给爸爸。
许景程此时已经处理完伤口,这酒也醒了,本来也觉得够倒霉了,要是知道被一个小鬼吐槽,怕是又要呕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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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会之后,胡心悦隔天去云锦首府拜访,给傅钦原带了不少西北的特产,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要走时与她道了谢。
“估计你这一走,下次可能等你结婚才能见面了。”宋风晚笑道。
“悦悦阿姨要做新娘子了吗?”傅钦原挺喜欢喝喜酒的,毕竟有很多好吃的,还有新娘子看,估计小孩子都挺爱凑热闹。
胡心悦知道,宋风晚想把这事儿揭过去,她自己拧巴反而矫情,笑着摸着傅钦原的头发,“对啊,到时候你要不要给我做花童。”
“我不要!”
“为什么?”
“他之前给给人做过花童,提着篮子撒花,他说太蠢了。”宋风晚憋着笑,她至今都记得傅钦原当时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有照片吗?”
“我回头给你发。”
傅钦原抬头看了眼天空,他妈妈到底藏了他多少黑历史啊。
回屋的时候,许是从室内进了空调房,宋风晚猝不及防打了几个喷嚏。
傅钦原偏头看着她,“妈妈,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
宋风晚揉了揉鼻子,抬手拾掇着胡心悦方才送来的东西。
傅钦原则跑开了,过了一会儿,从他那屋拽了个小毯子出来,还郑重其事的摊开,给宋风晚裹上了。
“做、做什么?”
“感冒不能受凉,爷爷说了,你这是空调病。”
“……”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贪凉,不注意身体!”傅钦原学着老爷子的样子,假模假式的“训斥”宋风晚,惹得她轻笑不止。
只是……
这毯子是他平素盖肚子的,太小了。
他帮宋风晚从脖子处裹起来,只能遮一半身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你要保护好身体,感冒就要多穿点。”
“你在这里别动,我去给你倒点热水。”语气倒是颇为强势,这时候,倒是像极了傅沉。
说完就跑开去倒水了。
傅沉回家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小妻子坐在沙发上,身子裹得像个蚕蛹,还一个劲儿傻乐。
这丫头见完朋友,怎么还变得傻乎乎的。
“觉得冷,把空调温度调一下就好,你裹这么多毛毯干嘛……”傅沉刚准备扯了她的毛毯,宋风晚急急说道,“别碰它。”
傅沉怔了下,“问你件事。”
“什么?”
“昨天真的是许景程磕了脑袋。”而不是你?
宋风晚自顾自乐着,压根不搭理他。
觉得儿子分外贴心。
傅沉知道这件事,抿着嘴没作声,不过当晚,宋风晚拾掇了东西,居然说要和儿子睡……
某人独自躺在床上,莫名觉得有点孤独寂寞冷。
------题外话------
长期待在空调房,真的要多注意点呀,这么热的天,感冒真的很难受~
☆、922 结局(4)
宋风晚本以为就是普通打了个喷嚏,倒也没在意。
只是几天后,倒也不见好。
“晚晚,你是不是该去看个医生了?”蒋二正和她说中秋的策划活动,她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你这感冒,几天了吧。”
“嗯。”宋风晚揉了下鼻子。
“下周你要出席京大开学典礼,这样也行?”蒋二少说着给她递了两张面纸。
“我也觉得这样不行。”她叹了口气,感冒闹得浑身没什么劲儿,就连工作都没以前有精神了。
“我送你回去吧,你这样也没法工作。”蒋二少合了文件。
宋风晚自己也觉得没什么精神。
“你不用送我,我自己走。”
“千江带钦原去六爷家里了,你自己能开车?”蒋二少打量着她,“你别路上出什么事,那我可没法和你老公交代。”
“就他的脾气,肯定明里暗里,各种搞我。”
宋风晚只是笑着,“你是不是送我回去,就不回来上班了?”
“都这个点了,我还回来干嘛?”
“听说你最近都住在家里,和那个小姑娘处得怎么样?”宋风晚打趣道。
蒋端砚一家离开后,那姑娘就在蒋家住下了,蒋二少那些日子是循例没回家的,最近听他助理说,他一直住在家里,因为他有急事必须要联系到人,所以助理对他行程分外了解。
“能怎么样啊,我们就是普通室友,你想哪儿去了。”
“我没想什么啊。”宋风晚耸肩,“你在想什么?”
“我……”
蒋二少差点就跳脚了,转念一想。
这一家子都是狐狸,估计是故意套他的话,也就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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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极热,车内空气极不流通,饶是通风了,也觉得很不舒服。
京城车流本就不少,此时又是开学季,各条道路都堵得水泄不通,车子走走停停,让人抓狂。
蒋二少调了车载电台,换了个频道,偏头就看到宋风晚依靠在座位上,脸色泛白。
“晚晚?你是不是特难受?我开个窗?”
“别。”热冷扑来,又热又黏,更难受。
“我前面下高架,送你去附近医院,我看你就算回家,也得出来看医生。”
这次宋风晚没反驳。
蒋二少打着方向盘,进入左侧车道准备下高架,戴起蓝牙耳机给傅沉打电话。
到了医院,挂号排队,等了半个多小时宋风晚才见到医生。
她下车后,一直戴着口罩,进了医生办公室才摘了,医生抬头,下意识多打量了她两眼,“感冒?几天了?”
“四五天了吧。”
“除却打喷嚏流鼻涕,还有什么症状?”
“觉得头昏,浑身没力气。”
……